口擲出了雷霆,緊接著又將提前握在手中的通靈之手也擲了出去,緊隨雷霆之後。然後是整個人一躍而起。他把成敗全賭在了這三連擊之上。
“雕蟲小技。”梅肯·尼庫正想閃開,卻發現近在咫尺雷霆忽然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帶火的短劍。
雷霆巨劍去哪兒了?
冒著大量消耗靈力的風險,雷霆已被艾裡克召回手中,正以泰山壓頂之勢朝他當頭劈下。這下令梅肯·尼庫大驚失色,時間上的緊迫使他躲得過其一卻躲不過其二。
一旁觀戰的達柯斯也是頗為震驚。他很想出手幫自己的國王解危,但他知道自己不可以,能做的只有替他暗捏一把汗。
梅肯·尼庫豈會坐以待斃?
他急急避開通靈之手的同時,左右手綠光紅光一閃,化作兩把飛刃連續打在了雷霆劍身,艾裡克硬是被震盪的偏離了目標,將寶座生生劈成了兩半。
計劃失敗的艾裡克正要反身一搏,忽感背上劇痛,居然是剛才的兩把飛刃以奇怪的旋轉方式分別在他背上割出了兩道極深的口子。而後又迴旋著飛回了梅肯·尼庫手中,就像長了眼睛與翅膀一樣。
這是兩把呈“S”形的刀刃,在梅肯·尼庫手中散發著綠幽幽與猩紅色的光芒。
與之前死去的法奴的那把帶霜的單手劍相比,這兩把兵刃多出來的是靈氣。艾裡克知道這回是真的碰上戰意了,本就微乎其微的取勝希望變得越加渺茫。
他正想使用治癒之光來治療背部的傷勢時,立馬感覺一陣頭暈目眩。眼前的的梅肯·尼庫分化成了好幾個,空曠的宮殿殘影交疊。他以為是昨晚沒有休息好所致,揉了揉眼睛,站起身來,綿軟無力的雙腿又一下子癱軟了下去。他嘗試著再度站起來,卻怎麼也辦不到。
“不用再徒費精力,你已經中毒了。”
“中毒?”艾裡克大吃一驚。
“沒錯。你的一道傷口已經中毒了,而另一道傷口將在短時間內血流不止並且無法癒合,就算有牧師的治療魔法也無濟於事。而給你造成這兩種痛楚就是它們,” 梅肯·尼庫掂了掂手中的兩把“S”形飛刃,“淚毒”與“蛇形血路”。不過雖然它們陪伴了我幾十年,但對於其從何而來我卻一無所知。剛才經你一提醒,我才明白自己肯定在無意中服下了那種叫光露的東西。”
艾裡克竭力將催生出來的自然之力全部聚往兩道傷口,但他能很清楚地感覺到傷口不但沒有有所緩和,而且還在不斷加劇。他的呼吸變得越來越艱難,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
他的生命在逐漸走向末路。
“艾裡克,你輸了。”
艾裡克不作回答,毒性的蔓延使他連開口的氣力都失去了。
“就當你預設了。那麼,請你履行賭注上的約定吧,就從你開始了。”梅肯·尼庫雙手一指,淚毒與蛇形血路在上空交錯飛旋後分別割裂了艾裡克的兩個肩膀。
“啊——”艾裡克一聲慘叫,坐在地上綿軟地揮動著雷霆來招架這兩道索命符。在梅肯·尼庫的操控下,他的手臂、大腿、胸腹紛紛中刀。
血,流淌不停,浸透了他的全身,又向四周延伸開來。
達柯斯用滿帶憐憫的眼神看著艾裡克。他知道結局已定。低下頭不忍再看下去了。
“哐當!”雷霆巨劍從無力的手中掉落下來,掉在了血泊裡。艾裡克垂下了頭。
“達柯斯,”梅肯·尼庫轉過身去,“讓納奇把那些人類都押到海邊去。砍頭也好,海葬也罷,按他的意思去辦吧。”
“真的要這麼做嗎?”達柯斯實在於心不忍。
梅肯·尼庫不悅道:“怎麼?你認為我恃強凌弱了還是我食言了?”
達柯斯默然不語。他也認為這確實是一場非常公平的決鬥,他本來對雷霆的新主人充滿了希望,誰知卻如此的不堪一擊。
“言出就要必行!去,蛇形血路,切斷這個人類的喉管。”梅肯·尼庫給手中的戰意下了誅殺令。
蛇形血路閃著紅光直奔艾裡克的喉嚨而去。
達柯斯背過身朝碎裂的大門走去。
“當!”
聲音讓正在低頭整理鎧甲的梅肯·尼庫抬起了頭,也驚動了快要走出門口的達柯斯。
躺在血泊中的雷霆像獲得了生命一般直立起來,並擋在了艾裡克身前,替他擋掉了蛇形血路的致命一擊。
達柯斯站住了腳步,他預感將要發生什麼事了。梅肯·尼庫也覺得哪裡不對勁,全神貫注地注視著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