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風塵女子,就像浮萍一樣,沒有根,只能浮在水面上,隨波逐流,飄搖一生。
對她微微一笑,“那就將一首《飄搖》送給雪柔。”揚手撥絃,吟唱起來:
風停了雲知道
愛走了心自然明瞭
他來時躲不掉
他走得靜悄悄
你不在我預料
擾亂我平靜的步調
怕愛了找苦惱
怕不愛睡不著
我飄啊飄你搖啊搖
無根的野草
當夢醒了天晴了如何再飄搖
啊愛多一秒恨不會少
承諾是煎熬
若不計較就一次痛快燃燒
我唱得很投入,思緒又飄回了那夜的梅林,想起了那個曾經溫暖過我的男子。本以為已經遺忘的事情,總會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想起,揮之不去。
也許,我與他之間是註定無緣的。
一曲完,隨著指尖最後的一個音符的結束,我緩緩抬起眼,看見雪柔眼睛裡一眼的溫存與落寞,“忘憂這首曲子真是唱到我心裡去了,能把曲子譜給我嗎?”
“當然可以,等我譜好了改天送過來給你。”我爽快的答應了她。
眼睛不經意瞟到門口,卻看見一位白衣男子正神色複雜的看著我。眼眸深邃,溫婉俊逸,眉宇間隱約透著淡淡憂鬱,臉色有些病態的蒼白,但卻氣度不凡。
“雪柔,這位是……?”
她還沉浸在剛才的那種情緒裡,沒有回過神來,聽我這樣一說,才緩緩轉過頭去,後立刻站起來迎了上去,“沉睿公子來了?怎麼站在門口!快請進!”
將男子熱情的迎了進來,對我介紹道,“忘憂,這位是沉睿公子,經常來我這裡聽琴,是我這裡的常客了。”又轉頭對那位公子淺笑道,“公子,這位是我們樓裡新來的忘憂。”
我起身福禮道,“忘憂見過公子。”
“忘憂?忘記憂愁嗎?”他不以為然的問道。
“可能我父母取這個名字時候也是這樣想的吧。”我輕聲道。對他的不以為然有些小小的疑惑。
“人,真的可以忘記憂愁嗎?”他的聲音極小,似在對自己呢喃,眼裡的憂鬱卻更深了。
“公子快請上座,香容,上茶!”雪柔打斷了他的沉思,對香容吩咐道。
我看著雪柔望著他那熾熱的眼神,一瞬間突然明白了過來。原來,她眼裡的那絲溫存與落寞與眼前這位男子有關。
“既然雪柔有客人來,那我就不打擾了,我先回去了。”我向雪柔告辭道。
“那我就不留你了,改日我們再好好暢談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