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不足。
“何事?”
“王爺,因錦王府的客人們要幾樣帳子,妾身叫人去取的時候……”
“這也有人攔著你不給?”楚恆心道既然瑞王妃連瑞王府都不要了,又怎會為難鍾玉容?
“不是,妾身已經從管家那取了鑰匙,也沒人攔著,是想著錦王府的姨娘們要過來陪著王妃吃齋唸佛,那庵堂裡也該多叫些人過去伺候。妾身不敢妄自做主,還請王爺吩咐。”看早上瑞王妃臉色乍變,若不叫人盯著她看,當真叫人難以安心。
“你看著辦吧。”
“是。”鍾側妃說道,既然要她看著辦,她自然會挑一些她放心的人過去,總之那邊也有石清妍的人,若是瑞王妃出了什麼事,大可以向那邊推脫。
打發走了鍾側妃,楚恆又叫了管家來,吩咐道:“王妃既然身子不好,就叫她安心歇著吧。早先有勞她代我處置中洲府之事,如今你吩咐下去,本王已經回來,誰也不許去攪擾王妃。如有人自稱是依著王妃之名辦事,那必定是在扯謊,依著瀆職之罪辦了他。”
“是。”管家說道,暗道不過一夜,鍾側妃這股東風就徹底將瑞王妃那股西風壓下去了?
楚恆不管管家如何想,只管先收了瑞王妃的權,心道叫瑞王妃好好反省一番也好,隨便坐在花園中的某一處,不時地聽到管絃戲詞聲,心道這群錦王府的人,當真將他這瑞王府當成白吃白喝白玩的地方了。
110、陌上誰家少年四
楚恆雖腹誹,但終究這些都是小事,沒有為了這點子就生氣懊惱的道理,且如今恰也是修復與楚律關係的大好時機,於是又叮囑了鍾側妃好好款待眾人後,便不再搭理這事。
那邊廂,笙歌了一日,剛剛到了黃昏,那些初來乍到的人終於累了,紛紛地回了各自的客房歇息。
楚靜喬在屋子裡躺了一會子,心裡嘲笑了一回楚颯楊蚍蜉撼樹,就又盤算著既然來了,順便將益陽府、中洲府之間修路的事一併料理了,也叫中洲府那群等人看她笑話的人見識見識她的能耐。
“公主,何探花過來了。”如是進來說道,又要拿了衣裳給楚靜喬穿上。
“不見。”楚靜喬擲地有聲地說道。
“何探花說是十分要緊的事。”如是低聲道。
楚靜喬眼珠子轉了轉,暗道何探花是楚恆也不敢小覷的人物,興許他當真有什麼要緊事也不一定,於是一邊叫如是、如斯替她穿衣裳,一邊就盤算著何探花過來能說些什麼。
收拾了一會子,才去了這客房院子的前廳上去見何探花。
“公主精心裝扮好了才肯出來?”何探花打趣道,又打量了一番楚靜喬。
楚靜喬有意略過這戲謔的話,先坐下後,又請何探花也坐,隨即低聲問:“不知何探花要說的是什麼要緊的事?”
“公主可知太后給你賜婚的事了?”
“就這事?”楚靜喬蹙眉,心想自己累個半死掙扎著出來就為了聽這事?
“公主聽說了?”何探花有些詫異。
“沒有。”
“那公主怎一點都不憂心?”
“太后想幹的事多了,她還一直盤算著將先淑妃、先賢妃弄出皇祖父身邊,她幹成了嗎?”楚靜喬理所當然地反問,這人呢,當真是站得高了,自然就看得遠了,若是早先,她興許會為了這事要死要活,如今聽說了,也就是當做一個笑話罷了。
何探花笑道:“公主果然大氣。”見楚靜喬拄著柺杖要走了,就起身拉住她的柺杖,將柺杖一橫將楚靜喬頂回椅子上,又探著身子,“還有一樁大事。”
楚靜喬冷著眼睛,冷笑道:“何探花最好當真有事,不然本公主就大喊非禮,叫父王給你下聘,叫你做了錦王府的上門女婿,一輩子再也抬不起頭。總歸本公主的名聲早壞了,再多一樣也是蝨子多了不愁再來一頭。”
“一頭?”何探花無暇跟楚靜喬計較這蝨子的量詞,壓低聲音湊到楚靜喬面前,吹著氣說了一句話。
“你說什麼?”楚靜喬沒聽見,又看何探花這般小心謹慎,於是將耳朵湊過去。
何探花湊到楚靜喬白皙的耳垂邊,衝她耳朵裡吹了一口氣,速記尚未來得及得意,就見自己那要害之處險些捱了一棍子,兩腿用力地夾住柺杖,心道自己大意了,忘了楚靜喬還有武器在手。
“回頭本公主就叫父王給幹叔下聘。”楚靜喬惡狠狠地說道。
何探花將柺杖搶了去,見好就收地在一旁正經地坐下,一邊將柺杖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