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句,便苦笑著對楚律說道:“王爺,太后見前兩次乾打雷不下雨沒什麼效果,這次來真的了。”
楚律有些木然地點頭。
何探花心道太后竟然被逼到這份了?進了錦王府大門,又見眾人散去,便追上楚靜喬,問道:“公主想叫胡云大師勸誡我什麼?”
楚靜喬要追上楚律,因此脫口道:“母妃說叫我哄著你隱姓埋名試試,看你沒了探花頭銜,沒人知道你是何必問的弟弟怎麼過活。”說完,就忙去追楚律。
何探花怔住,見眾人散去沒人理會自己,就去留客天走去。
楚靜喬追上楚律,父女二人一同進了蒲榮院,待見祈年、沉水滿臉歡喜地迎了出來,就強笑地隨著楚律進了屋子裡。
還沒進屋子裡,就聽孫蘭芝眉飛色舞地說道:“早先姓顧的堵在門邊還耀武揚威,待見到小篾片,姓顧的就不敢再說話了。姓甘的原拿著架子不見人,後頭小篾片叫人捎話給她原封不動地說了那入夢不如夢的話,姓甘的就服軟了,立時出來見人,然後搬了出去。”
楚律走進屋子裡,心道太后若過世,便是國孝,賀蘭辭也要跟聞天歌匆匆成親了,“叫你妹子趕著先成親,成親之後就將王家的管事們趕出去。”
“……王爺,也不用這樣急,畢竟是一輩子的大事,跟公雞拜堂,總有些……”孫蘭芝心裡是想要她妹妹跟吳佩依一樣風光大嫁的,她那會子一頂轎子就抬了她來,此時想想就叫她心酸,心知自己這輩子再嫁不得,只能將希望寄託在妹妹身上。
“事急從權。”楚律說道。
石清妍笑道:“這會子也沒什麼急事,不用這樣操之過急吧?”
“長痛不如短痛,該早早地斷了甘棠的念想。她父親畢竟是甘康,若是賀蘭回來,又要為難,王鈺定會誤會賀蘭,到時候又是一團亂麻,先將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王鈺不肯誤了孫姑娘終生,也會跟甘棠那邊了斷了。”楚律快速地說道。
石清妍看楚律臉色不對,心想難不成自己叫他今日出去鬆散鬆散,反倒得罪他了?“也好,蘭芝,就這麼辦吧。”
“是。”孫蘭芝很是遺憾地答應道。
待孫蘭芝走了,楚律又見石清妍有意坐在榻中間,一左一右露出賢淑、賢惠,恰將那誰擋住了,就向她身後看去,見石清妍扭著身子當著那誰,就將她稍稍用力推開,待推開石清妍後,就瞧見那誰裹著一個粉色的襁褓,額頭上畫著桃花,塗了胭脂,頭頂上還頂著一個大紅的模樣奇怪的絹花。
石清妍見楚律看見她給那誰弄個了個蝴蝶結戴在頭上,就乾笑起來,說道:“鬧著玩的,我這就叫人給洗了。”說完,見那誰皺著鼻子嚎啕起來,就笑罵道:“小東西,鬼機靈,一下午都乖乖的,如今見到親爹就要撒嬌告狀了。”
楚律伸手見那誰抱了起來,笑道:“這麼一打扮,越像姑娘家了。”
石清妍心知楚律最疼愛那誰,見不得那誰受一點委屈,原等著被楚律劈頭蓋臉地罵一通,不想他還順著自己的意思說笑,心裡納悶出門一趟楚律遇上什麼事了。
“母妃,你人在家中,沒收到京城的訊息吧?”楚靜喬小心地問。
“有個人說有要事,我吩咐翠墨叫他去城外找你們父女了。是什麼事?”石清妍疑惑道。
“沒什麼事,靜喬回去歇著吧。”楚律說道,示意楚靜喬回怡然樓去。
楚靜喬撅著嘴,卻也善解人意地出去了,到了外頭,瞧見沉水等人依著楚律的吩咐將新買的還有往年剩下的花燈都點起來掛在了院子裡,仰頭看了一圈,心裡不勝感慨地慢慢走了出去。
不一時,楚律牽著石清妍出來,石清妍出來看了這花燈,笑道:“又不是十五,掛這麼些花燈做什麼?”才說著,仰頭就見天上掛著一輪滿月,“是我糊塗了,今兒個果然是十五。”
“王妃對回京如何看?”
“王爺知道了?我今兒個答應了叫竇姨娘她們三個跟著漠哥哥回京。”石清妍笑道。
楚律沉默不語,拉著石清妍在廊下坐著,靜靜地看著花燈,說道:“王妃可還記得你鬧脾氣留在慈航庵的時候非要本王去接你不可?好人樓那次也是,本王不去接你,你就不回來……”
“王爺是要休了臣妾嗎?不然回憶那些舊事做什麼?”石清妍笑道,抱著手臂坐在臺階上,眯著眼支著頭看向楚律。
“老賊婦自作孽,演戲演過了,將自己弄得半死不活。陛下他來信通知你我前去侍疾準備奔喪,你知己也說這事在京城傳開了。”楚律跟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