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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部分

“來了來了,耿大才子來舌戰群雄了!下注的趁早,買耿大才子贏的一賠十啦!”

一聲張揚的呼喊聲後,東街酒樓裡走出一群在昨晚上的耿業口中靠著女子裙帶雞犬升天的闊少們,也不知闊少們是否商議過了,大冬日裡,個個手中握著一柄扇子,看過去,有那所謂談笑間令人檣櫓灰飛煙滅的羽扇,有題著此花開盡更無花的菊花摺扇,更有一柄一看價值千金轉教小玉報成雙的金鑲玉扇……

這麼一群有備而來的人,令才剛還在床上賴著不肯起的耿業大腿哆嗦起來,大大地嚥了一口口水,一時驚惶無措,扭頭看向路邊,虛張聲勢地叫道:“賣糕的,來塊糕漱漱口。”

150、斯人獨憔悴四

楚律聽了耿業的話,只覺得自己要被小篾片害得露餡了,心裡正打鼓,誰知眾人聽了耿業的話,稍稍愣住,隨後便鬨笑起來,壓根沒人注意他。

耿業心知自己說錯話了,臉上漲紅,強撐著不肯走,低聲對蘊庭猛士說道:“猛士兄,你給我整把扇子來。”

“有病啊,大冬天的要扇子。”蘊庭猛士十分不滿地說道。

“你說什麼!”

“你再說一遍!”

……

蘊庭猛士一句話下去,那群家裡出了娘娘的公子哥們就炸開窩了,不理會耿業,專圍著蘊庭猛士嚷嚷,一個說自己的扇子價值連城,一個說自己的扇子乃是祖傳之物……

蘊庭猛士神色安然地聽他們說,聽他們說了半天,就說道:“瞧吧瞧吧,下了戰書都能找錯人吵架,都這樣了,還說不是習慣走歪門邪道的人。

“你胡言亂語,我家有娘娘之前就是世代功勳。”一少爺驕傲地說道。

“那有娘娘之後呢?有沒有靠裙帶?”耿業十分機靈地擠兌道。

“那是皇恩浩蕩,是陛下器重我們楊家。”那少爺不服氣地說道。

“走,去酒樓裡說吧,昨兒個砸了人家的場子,今日要補回來才是。”婉約派猛士十分體貼地說道,瞥了眼路邊的賣糕人,心道錦王爺膽子可真大,這要是皇帝又來了……才想著,又向酒樓內看去,就見一貴公子穿著水綠長袍,也拿了扇子遮住臉孔,看過去,那公子身形恰就是楚徊的,心又漏跳了一下,暗道今日楚徊也來“喬裝打扮”?也為了“喬裝打扮”沒領常帶著的侍衛?

婉約派猛士與其他三個西院猛士不露聲色地看了眼喬裝成紈絝子弟的楚徊,楚徊卻眯著眼記恨地看向那據說是耿業的人影,這邊的子弟認識他的多了,未免叫人認出來,他只能這麼半遮著臉,不敢湊近。

話說昨晚上其他老頭都抓住了,獨有一個頭頭聶老頭不知所蹤,楚徊還是敬重聶老頭的,他的本意是想勸說得聶老頭回頭是岸,若聶老頭實在冥頑不靈,再斬草除根,畢竟,二王造反、錦衣衛大亂,眼下再叫人知道幾個大儒也開始造反,他這皇帝未免做得太不讓人心服口服了。是以,不管今日聶老頭有多大錯,他都打定了主意要不走漏風聲地處置這事。於是,楚徊便叫人不驚動百姓地暗中將聶家人監視起來,再去抓聶老頭。

此外,聶老頭昨晚上是被何家人相助從這酒樓暗門裡放出去的,於是他昨晚上就想叫人來此明察暗訪,誰知今早上有屬下跟他回說今日一群飽食終日無所事事的公子哥要在酒樓裡論戰,於是他料想何必問、石清妍也要過來,暗中指點耿業——在他心裡,石清妍來了京城之後,京城裡的所有亂子都是石清妍搗的鬼,於是他早早結束今日早朝,便趕來過來聽耿業那混賬嘴裡能有多少大逆不道的話。

楚徊半遮著臉,等耿業等子弟進了酒樓,便慢慢地跟了進去。

楚律原沒留意到楚徊,誰知忽地聽蘊庭猛士的堂弟過來對同伴賀蘭軼、大永候府小公子說道:“那個彷彿是陛下,我去石家打架的時候見過他。”見的那一次只匆匆掃了一眼,怎會認出楚徊來?是以,他這話是假的,若不是蘊庭猛士說,他還不知道呢。

“……也有可能是瑞王。”楚律壞心眼地壓低聲音說道,淡淡地掃了眼自己的二女婿,心道還是他有眼光,看二女婿的同伴,就知道他這二女婿不是個沒用的。

“誰?誰在說話?”大永候府的小公子扭頭問,只瞧見身後是一群尋常百姓,料想他們沒怎麼見過皇帝、瑞王,就定當不是他們說的,於是又轉過頭去。

“今兒個十六,過年後開朝第一天,陛下能這麼快下朝?那定然就是瑞王爺了。瑞王爺跟陛下可是長得十分相像呢。”賀蘭軼點頭說道,有句話叫做唯恐天下不亂,他知道楚徊的眼睛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