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鬧翻了,兩家義絕,斷了我跟葉姑娘的親事。哥哥我借了些金子叫人揍了葉家人出氣。”
不獨石清妍,就連楚家三兄弟也是一怔,俱想著這葉家是從何處一葉而知秋,能看出石家落勢了,就趕緊著跟石家斷了來往?
石清妍偷偷瞥見楚徊目光深沉地看著石漠風,心道石漠風來益陽府,未必不是要追究神兵利器的事,興許還有替石將軍跟楚徊表明清白的意思,若叫他先見了楚徊,實在不妙;但楚徊終歸是皇帝,石漠風定然要先跟皇帝說話,而楚恆、楚律是必然要給楚徊這點子面子的。
想著,石清妍看楚徊微微張口,便果然地搶先出口,有意做出不尷不尬模樣,對何必問笑道:“知己,你原諒我哥哥吧,我哥哥才來益陽府,什麼事都不知道,就冒犯了你,你就原諒他吧。”
何必問方才出來時看石清妍興致盎然,便知石清妍定是聽說了他被個“書呆子”打了的事,此時又聽石清妍說石漠風什麼都不知道,心道石漠風連楚恆裝他的事都知道,怎會才來,怎會對益陽府的事一無所知?心知她話裡另有玄機,冷笑道:“知己,必問並非不給你面子,但必問的臉面要如何擺?”
“知己,我哥哥傷了你的臉,但你是第一才子,難不成你也要粗魯地去傷了他的臉?”石清妍忙又求道看,眼睛順勢瞄了一眼石漠風。
何必問收到石清妍的眼色,心道:知己,你的意思必問明白了。捲了袖子,便大步踏下廊簷,走到被捆著的石漠風身邊,一巴掌打在石漠風臉上,咬牙切齒道:“必問就粗魯了,必問就是粗魯的第一才子,你們能奈必問如何?”
石清妍忙要下來攔著何必問,又被楚律攔住,忙關切道:“哥哥,哎呀,知己,別打了。”
因何必問發作的快,石清妍替石漠風求情又理所當然,一時間的楚律、楚恆、楚徊都沒想明白何必問發作與石清妍求情有何關係。
石漠風聽石清妍跟何必問互稱知己,心裡才納悶,臉上就猛地吃了何必問一掌,忙扭身避開,雖身上捆著繩子,但也只有手不能施展,腿腳還是十分靈便,腳步輕快地避開何必問後頭的攻擊。
何必問原想叫自己的隨從來揍石漠風,但因石清妍在,少不得要叫那些下人迴避,於是也不開口叫了旁人,就親自跟石漠風周旋,來回幾次,終究抵不過石漠風這將門子弟身手敏捷,於是掐著腰喘起氣來,猛地一揮手,喝道:“來人,給我揍。”
旁人還不如何,那隨著楚徊過來的兩個絡腮鬍子的大漢便立時從楚徊身邊走開,行雲流水地施展一番,將石漠風壓在地上便依著何必問的話招呼在石漠風臉上。
石清妍怔住,忙道:“快住手,快住手……怎地賀蘭小道是文武雙全,知己你武的不行?”
何必問喘著粗氣回到廊下,臉上又絲絲地疼起來,大張著嘴,搖頭道:“必問腦子十分好使,練那拳腳功夫做什麼?”
楚徊心裡更有些訝異,暗恨早先何必問在京城的時候自己不曾將他收服,若是早早地知道何必問不光是個會舞文弄墨的文人,如今何必問定然如賀蘭辭輔佐楚律一般輔佐著他。又看向那依舊揮舞拳腳的猛士,心道這兩個猛士明著保護暗中監視地在自己身邊幾日了,這幾日裡他百般利誘也不見這兩個猛士動心,如今聽何必問發話,這二人便爽快地敢去揍錦王妃的哥哥,由這兩個猛士是賀蘭辭的人卻聽何必問指派可見,賀蘭辭跟何必問二人關係當真好的了不得,若是能叫何必問臣服,便能更好地轄制賀蘭辭。
雖知何必問為人驕傲,不好收服,但楚徊還是不肯放過這等良材,忽地想自己還要不動聲色地敲打石漠風,問石漠風石家神兵利器的底細呢,若打傷了石漠風,那可如何是好,忙負手喝道:“住手!”
那兩個猛士又一人揍了石漠風一拳,隨即收了手,一人走了兩步,不知想到什麼,又搔了搔頭髮,隨即便掐出蘭花指,似乎在掐著什麼東西。
“猛士住手!”石清妍跟楚徊異口同聲地呼道,因都還要跟石漠風靠近了說話,因此十分忌憚這猛士的舉動。
那猛士倒也灑脫,將掐著的活物又塞回頭上,便隨著另一人搖晃著威猛的高大身軀折回楚徊身邊。
石清妍吞了口唾沫,心道好險。
何必問蹙眉,問那掐蘭花指的猛士,“你方才使出的是什麼功夫?”竟然才做了個動作,就叫石清妍、楚徊兩個大驚失色。
那猛士的臉被鬍子遮住,看不出什麼神色,只聽他甕聲甕氣地說道:“跟王妃學的絕技。”
楚徊此時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