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她對楚恆是沒什麼念頭的,也懶得去吃什麼歪醋,暗道這歪醋合該等著今晚上裝醉之後再吃。想著,便又起身徑直要出去。
石清妍忽地攔住楚律,笑嘻嘻地說道:“王爺說臣妾沒見過,那想來王爺是見的多了,王爺可否賞賜臣妾一兩幅,叫臣妾開開眼界。”
“你看那玩意做什麼?”楚律蹙眉道。
“幹一行愛一行,臣妾想討王爺歡心。”
楚律冷笑道:“王妃未免想多了,這等淫巧之事,就留給姨娘們吧。”
石清妍伸手抱住楚律的腰,伸著一根手指仰頭道:“那就一幅好了。”
楚律陰沉了臉,又想這等得寸進尺的女人果然不能給她好臉色,冷笑道:“王妃究竟是要幹哪一行?相夫教子哪裡用得著那個?”說著,伸手推了下石清妍。
推了一下後,就瞧見石清妍輕飄飄地歪在百寶槅子上後順手將一個青瓷花瓶推倒,楚律不由地皺起眉頭,心道除了得寸進尺,她還敗家,想著,便冷著臉出去了,出了門,瞧見沉水、祈年等人惶恐地看他,暗道定是方才動怒聲音大了一些,“好好照看王妃,莫叫她再往前院去。若王妃去了,本王絕不饒你們。”說著,便大步流星地出了屋子。
趙銘家的在門房裡瞧見了,暗道此時石清妍定在氣頭上,況且這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自己且去回了耿奇聲就是,想著,便趕緊出了蒲榮院。
沉水、祈年幾個進了屋子,瞧見地上碎著的花瓶,便都有些惴惴地看向石清妍。
沉水說道:“王妃不該去留客天的,畢竟那邊雜人太多。”說著,小心翼翼地看著石清妍的臉色,見她臉上淡淡的,越發擔心起來。
祈年也勸道:“王妃,王爺他……”
“外頭來打聽訊息的人多不多?”石清妍問道,瞧了眼地上那隻花瓶,心道對不住了,誰叫你是一堆花瓶裡最不值錢的。
祈年會意,立時說道:“王爺每次來蒲榮院後,總有人來打聽訊息,這次趙銘家的來了,之後只怕姨娘們那邊也要叫人來問幾句。”
“就說王爺生氣了,不許本王妃再出了蒲榮院。”石清妍扶了扶頭髮。
沉水也明白了石清妍的意思是叫後院女人知道楚律小題大做地吃醋了,既然吃醋了,那定是十分愛惜石清妍了,忙道:“奴婢明白了。”
石清妍點了點頭,又瞄了眼沉水、祈年的胸口,見這兩人穿著夾襖,也看不出胸口如何,便又收回視線,暗道這世道跟其他女人在容貌上較量,只能比一張臉了?想著,摸了摸自己的臉,瞧著天色還早,便催著沉水弄了飯菜來,準備吃了飯便去床上睡個午覺。
待到傍晚,沉水將石清妍叫醒,一邊指點醉月、祉年給石清妍換衣裳,一邊說道:“王妃,留客天裡的那位也要赴宴,王爺傳話來,叫王妃領著郡主、姨娘們在蒲榮院裡吃一吃,略盡心意就夠了。”
石清妍點了點頭,因不出蒲榮院,便也懶怠再挑衣裳,只穿戴整齊,便等著楚靜喬等人來了之後開宴。
沒叫石清妍等多久,楚靜喬等人便來了,楚靜喬領著楚靜遷、楚靜徙一同過來。
楚靜徙因跟石清妍熟了一些,便數落地奔到石清妍身邊,自己爬上榻坐著,手上拿了一枚玉佩給石清妍看,說道:“五叔給的。”
石清妍瞅了眼,便看向楚靜喬,詫異道:“你五叔都見過你們了?”
楚靜喬回道:“中午的時候五叔就見了我們,給了我們禮物。”
石清妍想問一句她的呢,但終歸忍住了沒問,心想這楚恆見過了楚靜喬還要正式再見一次,怎就沒再正式來見過她?雖說對楚恆沒什麼小心思,但看多了楚律,有空養養眼睛也好。
因心知這宴席只是跟後院女人們一同吃,石清妍便有些敷衍,瞧著宴席在蒲榮後頭的花樓裡擺,便去了那邊,有些敷衍地坐在榻上細嚼慢嚥嘗著菜。
下頭吳佩依是早定下將來要姓陸的人了,因此她吃得很是坦然。其他的女人卻不是這般心思,比如秦柔,秦柔一心盤算著自己的前程,便有些魂不守舍;至於孫蘭芝、竇玉芬,這兩人是自覺已經討好了石清妍的,瞧著石清妍得楚律歡心便高興,雖許久不曾侍寢,但除了侍寢,要在後院裡風光的法子多的是;董淑君因吳佩依將嫁,心思越發沉重,雖心知自己是不能似吳佩依這樣改嫁,但不免還是存了一些妄想;石藍婕也知道楚律生氣地從蒲榮院出去的事,她與其他女人一樣,甭管心裡盤算著什麼,都知道這會子不能惹了石清妍,一樣是生氣,因吃醋生氣便跟其他的生氣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