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隨從答應著,便去請餘問津。
這好半日餘問津不見餘思渡身影,心裡也擔心的很,唯恐餘思渡又要去闖西院,便蹙緊眉頭,聽說耿奇聲有請,便當真過來了,一邊跟耿奇聲說著話,一邊惦記著餘思渡。
待樓朝日回來後,餘問津便在耿奇聲的慫恿下跟樓朝日下起了棋,聽樓朝日說錦王挽留不肯叫他先回去,餘問津說道:“原本咱們就是一起過來的,若走一起走就是了,樓大哥何必這麼著急要舍了我們先走一步。”
樓朝日淡淡地一笑,心裡卻疑心錦王是要將他軟禁在錦王府,暗道錦王府不給樓家顏面,樓晚華又下落不明,他又被扣在錦王府,只怕錦王是要對樓家不利了,若這般,自己該及早地想法子將眼下錦王府裡頭的事傳出去。因心思重重,便只笑笑敷衍餘問津。
耿奇聲心裡琢磨著楚律留下樓朝日的意思,再看期盼上樓餘兩人對弈,就有些心不在焉。
餘問津走了會神,瞧見棋盤上樓朝日已經佈下一條長龍,自己的棋子卻凌亂不堪,暗道餘思渡當真讓人不得安生。
正想著,外頭乍然奔來一個小丫頭,這小丫頭進來後,便叫嚷道:“餘大少爺趕緊去求求王爺吧,餘二少爺被王先生綁到王爺面前去了。”
餘問津看向這小丫頭,不認得是哪個。
耿奇聲辨認出楚靜喬身邊的如是,看如是穿著一身婢女衣裳,頭上卻只簡單地包著一方帕子,細看她緞子裙子下露出一腳褲子也是粗布的,打扮得不倫不類,忙道:“你慢一些說,究竟是什麼事?來者是客,餘小弟是客,怎會被綁起來?”
如是囁嚅道:“奴婢不知,奴婢今日隨著郡主、餘二少爺去西院,才到了後頭門內就踩在了水汪裡,將一隻鞋子弄溼,於是就站在後頭門邊等郡主他們回來,誰知後頭聽到一陣吵嚷呼喝聲,躲在一旁看,就見王先生綁了餘二少爺說拉去給王爺看,郡主也被拉去叫給王妃管教了。奴婢好不容易才跟著一群廚役混了出來。”
耿奇聲向如是身後看,果然看見她身後有一路單隻的鞋印,暗道如是是一時情急,沒來得及換鞋子便來報信,心說楚靜喬竟是想著藏在廚役裡混進西院,忙道:“西院?今日王妃要去據說被王爺訓斥了一通,怎地餘二哥兒這般不懂事,偏撞到那邊去了?”
餘問津忙道:“耿大人,樓大哥,小弟只怕惹怒了王爺,我得趕緊去瞧一瞧。”
耿奇聲說道:“快去,快去。”說著,一邊催促餘問津,一邊想著餘思渡被抓住,只怕要從他口中問出西院裡頭有什麼要難上加難了。
餘問津急忙向錦王書房裡趕,到了書房外,果然瞧見餘思渡被堵著嘴綁在書房外,便先請了翠墨代為通傳一聲,待翠墨說了一聲請,看了一眼餘思渡,便進了書房,才剛進了書房,就聽一個與翠墨一般大的小子翠硯進來說道:“王爺,西院弄明白了,原來郡主是隨著一群廚役進去的。”
餘問津心裡嘆了口氣,忙拱手請罪道:“還請王爺恕小弟年幼無知,冒犯了王爺。”說著,便看向一旁,瞧見一個身量高大的男子抱著手臂站在一旁,暗道這人就是王鈺了。
王鈺並不看餘問津,只說道:“王爺,據我看那西院整治的太倉促了一些,原該將早先的人通通換掉。”
楚律說道:“你說得有理,是本王思慮不周。”說著,心想若早換掉了,如何能抓到餘思渡這種想偷窺的人。
王鈺也聽楚律說過楚靜喬今日要領著人過去,因此有意放餘思渡瞧了一眼那些弩機的外殼後便趕緊過去抓人,此時做戲說道:“王爺斷然不能放了那小子走。”
楚律點了點頭,又看向餘問津,說道:“如今關外蠻子作亂,餘小哥兒又年幼無知,倘若他被蠻子哄了,將西院的東西說出去,只怕會誤了我魏國江山。”
王鈺眼皮子跳了跳,暗道楚律何必拉了這麼大的黑鍋叫餘思渡扛上。
餘問津也機靈的很,聽楚律、王鈺這般說,便跪下將袖中書信奉上,說道:“這是家父叫晚輩送給王爺的信,還請王爺過目。”
王鈺看了餘問津一眼,心裡便有兩分喜歡他,心說這小子倒也沉得住氣,舉止從容的很,比餘思渡要好上許多,想著,從餘問津手上拿了信,便遞給楚律去看。
楚律展開信,草草掃了一眼,便將信遞給王鈺。
王鈺看了不禁失笑,笑道:“好個餘將軍,竟是巴不得他那小兒子賴在錦王府呢。”
餘問津雖被餘將軍囑咐過不許看這信,但這幾日因覺耿奇聲與錦王之間詭異的很,便偷偷地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