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宮裡打探一下訊息?”
“先不要!”燕五雲擺手道,“羽兒突然莫名其妙地回來,說不定碰上了什麼事兒,還是等她醒來先問問再說。”
一主一僕無語地在廳中等候了一會,才見玉蟬雙目紅腫地走了出來,一看見燕五雲眼淚就湧了出來。
燕五雲焦急地道:“你哭什麼?你倒是趕緊說說小姐她到底怎麼樣了啊?”
“小姐她……”
“她怎麼了?”燕五雲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小姐……小姐……”玉蟬兒放聲大哭了起來,“小姐好像被人欺負了……”
燕五雲身子一晃,隨即加重了手勁,駭人地盯著她:“什麼被人欺負了,你說清楚!”
玉蟬哽咽道:“奴婢給小姐換衣服的時候,發現小姐裡頭的衣服都破了,身上還有不少傷……”
“原丙,準備進宮!”燕五雲一把甩開玉蟬的手,就要往門外走,“我要去問問皇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馬原丙正自在一旁抽冷氣,此刻見燕五雲衝動,忙一個激靈地上前勸阻:“老爺,老爺你先別急,您這樣冒然地進宮面聖恐怕不合時宜呀?好歹咱們先等小姐醒來問問具體情況再做打算。”
燕五雲緊緊地攥緊了拳頭,深深地吸了口氣,返身問玉蟬:“小姐現在怎麼樣了?”
“還昏迷著,我們剛給小姐換了衣服。”
玉蟬的話還沒說完,燕五雲已經衝進了房內,玉蟬也想跟進去,卻被馬原丙一把拉住,慎重地問道:“玉蟬,我問你,你真的確定裡頭那位是我們家小姐?”
玉蟬吃驚地睜大眼睛:“馬總管,您怎麼這麼問,是不是我們家小姐難道我們還認不出來嗎?”
“可誰都知道小姐現如今是在宮裡精心調養,如何會發生這種事情,”馬原丙謹慎地道,“這天底下打我們燕家主意的人太多,咱們做下人的可一定要長好眼睛。”
“馬總管,我也不知道小姐怎麼會突然回來,可是躺在裡頭的確實是我們家小姐,剛才換衣服的時候我清清楚楚地看見了小姐的胎記,絕對不可能有假的。您要是不信,就親自進去看看啊!”玉蟬惱怒地道。
馬原丙鬆開了手,皺了皺眉頭,正欲進屋,裡頭突然爆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哭聲:“爹!”
馬原丙和玉蟬俱是一驚,忙推門進去,見黑髮垂披的燕飛羽已然甦醒,並伏在燕五雲懷中失聲痛哭:“女兒這輩子再也沒臉見人了!”
“羽兒,羽兒!”燕五雲慌忙地勸哄她,心疼地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跟爹說,是不是太子欺負你了?”
“太子?什麼太子?”燕飛羽抬起臉來,滿臉淚痕中盡是疑惑。
燕五雲懵了:“自然是當今太子啊?羽兒,你不是在宮裡養傷嗎?”
燕飛羽愕然地連淚都忘了流,隨即才哭道:“爹,您說什麼?女兒什麼時候在宮裡養傷了?我……我被人綁架,歷經千辛萬苦才終於逃了出來,卻沒想到又被……我……我剛剛才快馬回京……哇……”
說著,再也無法言語,又伏到燕五雲懷裡大哭起來,呼吸急促地差點兒就喘不上氣來,慌得山丹和玉蟬忙上前為她順氣。
燕五雲頓時渾身僵硬,緩緩地轉頭和馬原丙對視,彼此眼中都是驚駭一片。
如果說,飛羽是剛剛才快馬回京,那麼宮裡頭的那個又是誰?
“老爺,大夫來了。”氣氛正自沉窒,外頭小廝已來通報。
“不,我不要看大夫!”燕飛羽的情緒一下子激烈了起來,一把推開燕五雲就往床裡頭縮去,還把被子牢牢地拽在胸前。
“羽兒乖,”燕五雲打起精神開始勸說,好說歹說了半天才說服了燕飛羽接受大夫的檢查。
之後,山丹和玉蟬一併地陪伴在內,被這一連串事情打擊的心煩意亂的燕五雲卻只能出來暫避。
“老爺!”馬原丙謹慎地湊上來,“您能確定,裡頭的那個真是小姐麼?如果是,那宮裡的……”
“我是羽兒的親爹,我自然可以百分百的確定誰才是我的女兒。”燕五雲沉著聲含恨地道,“宮裡頭那個我見到之時她正躺在床上,因為當時她病體虛弱,我們並未交談太久,加之我從未懷疑她可能是假的,因此也並不曾找機會檢查她的胎記。實際上,這麼多日來我只見她兩次,兩次都十分匆忙,後一次甚至還垂著羅帳……”
馬原丙驚道:“老爺的意思是宮裡頭那個是假的?”
“既然真的羽兒在這裡,那宮裡頭那個自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