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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之間,淨世子等三大武尊,數千武宗以及數萬武師,如驚弓之群鳥,極其瘋狂地往外暴退,形成好像煙花四射的一道美景。
快得來不及眨眼。
以白九真為中心,三千丈之內,王威過處,萬物瞬間肅靜。
結果——
三大武尊,自是輕鬆逃離;一小部分巔峰武宗,當機立斷之下,使出類似於‘血遁’之類的秘術,堪堪保住性命,逃過死劫;而大部分武宗以及數萬武師,王威過後,清風吹來,全部煙消雲散了去。
“咳咳!”
一陣難以掩飾的虛弱,浮現在白九真的心底,這還是他重生神武至今,首次戰至體內的元力全部枯竭。
“老夥計,你這一招,實在太完美了,等我實力足夠的時候,你可一定要教我啊!”
刀覺一念送入刀中。
六絕天刀嗡一聲回應,刀峰處露出雄傲天下的銳利之芒。
“哈!”
白九真滿意一笑,心神包裹身體,猛地化光一閃,極速射落到那塊黑邪令牌的旁邊。而原先那隻戮天戰獸,在他剛才暴發最後一刀之前,就主動沒入令牌中去了。
十八里之外,不軌之徒仍在虎視眈眈。
是以白九真不敢心存遲疑,牙齒上下一磕,猛然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出,隨即淋在令牌之上。
突然,那令牌詭邪之光暴亮,其中一道極速一閃,快到白九真的本能都來不及反應,便沒入了他的眉心。
“不好!”
幾乎在他意識歸靈的瞬間。
那道詭邪之光,化作一隻威悍鐵拳,猛衝著靈魂殺來。
一種即將魂飛魄散的感覺,突現在白九真的心底。
這種感覺他不陌生,前世戰死不願入輪迴,從而引來天譴時,就有這一類的感覺,甚至那個時候,感覺更為強烈。
似乎這種時刻,天地不容他存在。
可就在這不容的同時,他又感受到靈魂的深處,湧出一股極為強烈的睥睨,宛如一種因天地不容,從而出現的毀滅意志。
天地有多不容,這意志就有多強烈;
鐵拳殺來的越近、魂飛魄散的感覺越強烈,相應的,毀滅的意志就越強大,強大到,在鐵拳即將殺中靈魂之前的剎那,它化作一個極其詭異的慘白世界,在這個世界中,一切都是靜止與慘白色的,也包括了突然殺進來的那隻鐵拳。
“滋!”
莫名的尖銳一聲。
鐵拳頓時變回成那道詭邪之光,隨後不及剎那,詭邪之光遭到同化,又變成了慘白幽光,徹底化成慘白世界的一部分。
與此同時。
沾上白九真鮮血的黑邪令牌,猛地一顫抖,包括其本身,以及它所散發出來的詭邪之光,一瞬間,全部衍變成了慘白色。
而它兩面邪惡的怪異符文,一閃,一面變成了一個原始的‘刀’字,另外一面則變成一個原始的‘道’字。
直至這一瞬,魂飛魄散的感覺消失,一股親切中流露敬畏的依賴感,從令牌中傳入白九真內心。
筆下說來話長,實際當場變化,從王威一刀狂掃八荒,至黑邪令牌詭變結束,前後不過兩個呼吸而已。
在白九真意識歸位,睜開眼睛的剎那。
他看到漫天飛舞的水蓮,將他與三大妖魔尊者、兩大凌月宗武尊,隔離在天之涯的彼岸。耳邊轟鳴迴旋,更有陣陣魔鬼的嘶吼傳遍四周,那是五大尊者正在轟擊水蓮符陣,所產生的聲響。
沒過多久,白九真只覺得大地猛地一震,漫天水蓮隨即消失,眼前景物一定,淨世子、卻辰子與另外一位他不認識的胖武尊,分立在他周圍三方,將他拱衛在內,與敵對的五大尊者連番轟掌對戰。
“哼,沒想到,凌月宗居然沉淪到了,與妖魔聯手針對自己種族的地步?簡直大逆不道,罪該萬死啊!”
淨世子神色凝重地嘲諷道。
“此事已然明確,兩位青霄宗的師兄,待咱們脫身,就各自回返宗門上報此事,請求宗門派出絕殺戰隊,東西兩面夾擊,就此將凌月宗從臺隴境上抹去,然後平均瓜分燕豐國,你們看這樣可好?”
胖武尊只抵擋一人,但卻是八人之中最強的一位血族魔尊,只是短短几招,他便雙眼急跳,呼吸急促,陷入了下風。
“你們血口噴人,我凌月宗與妖魔不共戴天,怎有可能與之聯手?”
凌月宗兩大武尊,被三人的言語擠兌得遲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