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要說的重點,就是那些再一次重升外門弟子的人。”
“他們再一次擁有三十年的安穩時間,去著手晉升武宗!一旦真的能晉級武宗,便可提升成為內門弟子;若不能,則終生降為雜役弟子。要麼被外派,駐守俗世的城池,要麼成為雜役之中的管理者!”
“這一部分人,由於曾經經歷過雜役弟子的非人生活,是以對終生被降為雜役弟子一事,會感到異常恐懼,說得難聽點,就是他們的心裡,已經有所病態與扭曲!”
“他們非常地仇視,像我們這些新入門的弟子!其實說仇視也不對,只不過是柿子撿軟的來捏!”
“也就是說,我們一入門,面臨的第一關考驗,便是這部分人的欺壓!他們會想盡一切手段,來掠奪宗門發放給我們的修煉資源,比如靈石、丹藥、兵器、功法等等!”
“所以,每一屆新人,都要面臨兩種抉擇。”
“第一,在同伴中選出一位大師兄,緊密團結在他周圍,一起面對難關的考驗!”
“第二,投入某一派系當中效力,以換取該派系的庇護。”
“這兩種方法各有優劣。”
“先說第一種,若選出的大師兄不夠給力,最終大夥的命運一定極其悲慘,因為抉擇的機會,有且只有一次,做了這一個選擇,若最終失利,就絕不會再有其他的派系,能容忍得了後來的投靠!因為沒有人會相信,任何一個見害趨利之徒的人格!”
“而第二種,靠山是有了,但烙上了這一系的印記,日後難以自由不說,一旦派系崩潰,在宗內的地位將異常尷尬,甚至一落深淵也不無可能!”
“所以,大師兄的權力,便是擁有認同他的、那一部分新人們的絕對主導權,而責任,自然就是庇護一眾麾下的利益與安全!”
一口氣說完,蕭行又是一揖,而後重新歸座。
群英一齊望向白九真,大部分均想:“以他兩兄弟的實際戰力,若肯接受大師兄之位,那麼我當追隨他,如此一來,不僅靠山頗為強硬,還能不失自由,確是一舉兩得之事!”
甜菲兒則想:“這些人不知司馬霆的靠山有多硬,所以見異思遷,日後明白過來,定然懊悔不已!”
司馬霆更暗想:“哼,一群牆頭草,見利忘義得讓人齒冷!本來還想拉他們一把,不想全是短視之輩,根本沒有資格成為我的屬下!”
群英各懷心事,一時之間,大廳上鴉雀無聲。
白九真笑吟吟地輕敲著把手,轉頭向左,問道:“二弟以為如何?這大師兄,我做得?還是做不得?”
納迦朗聲道:“大哥若想,別說區區一屆新人的頭目,便是將整個外門納入麾下,又有何難?”
“哈哈哈……”
白九真一陣大笑,理所當然道:“不錯,何難之有?”
說著長身而起,一雙利眼掃過群英,繼而厲聲道:“今日,我白九真便坐定本屆的大師兄之名。”
“你們之中,誰想歸附於我,就得牢記三點:一是對於我,必須做到絕對的忠誠與遵從;二是對於集體,做到絕對的團結與貢獻;三是對於外人,則做到絕對的不畏犧牲!”
“望你們好生思量,再做出決斷。”
“不然一旦選擇歸附,卻做不到以上三點,那麼結果便是——輕則廢武,重則抹殺!我向來說得到便做得到,絕不弄虛作勢!”
“現在,你們可以做出選擇了。”
“選擇追隨我的,就留下;不然,請離開!”
白九真說完,重新落座歸位。
大廳之上,群英依舊沉默,不過比起先前,氣氛卻顯然凝重許多!
半響之後,忽聞甜菲兒一聲冷笑,打破場上的寂靜!
“看大夥兒這麼難抉擇,就讓我先表態好了。若是由霆大哥來做大師兄,我甜菲兒第一個支援,至於其他人麼,呵呵!”
司馬霆暗地裡吁了口氣,臉上卻露出尷尬的笑意,溫潤的目光,飽含歉意地迎向白九真。
後者絲毫也不在意,反而露出淡然的笑容。
“群英之中,司馬兄雖是修為最高,但論及戰力,不及白羽兄多矣,因此,我更贊成尊白羽兄為首!”
“蕭行?”
不待群英因應,甜菲兒臉色僵了三分,搶聲大叫道:“還請你慎言,莫要一步踏錯,讓整個蕭家跟著你去受累,你可知霆大哥在霄聖山上的後臺……”
她話未說完,司馬霆神色一肅,手連忙揮落,截斷道:“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