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餓得狠了。
聞到小米粥的香味,他一下子就翻身爬了起來,扯開點滴的針,撲了過來,奪了林小滿手中的碗就往嘴裡倒。
林小滿不停地叫:“哎,小心燙喂。我還沒吹得很溫,還有些燙。你這樣倒,一會喉嚨都會燙破!我這有勺子,用勺子舀著吃啊。”
王豐收倒了好幾口之後,才拿勺子吃。
一大斗碗小米粥下肚之後,他才感覺自己活過來了,他的舌頭已經被燙得發紅,嘴裡冒出來的熱氣,一散發到這氣當中,就變成了白白的霧氣。
像是在吞雲吐霧一般。
王豐收慢慢地放下碗,捏著陶勺子的手慢慢的收緊,再抬起眼的時候,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堅定。
“謝謝你。謝謝你們為我做的一切。我王豐收這輩子不欠任何人,唯一欠了秀秀。如今,我欠了你林小滿。你放心,你對我真心實意,我將百倍千倍還你好。這一世還不完,還有下輩子。我從小在藏區長大,我們是信神靈的。
我相信,今天種下的因,總有他日的果。秀秀如果真的沒死,她一定會再回到我身邊。我不會再自殘,給你們添麻煩。讓仇者痛,友人勞心勞力。你放心的去睡吧。”
林小滿終於徹底放下了心,笑笑地說:“嗯,我這就去洗乾淨碗和勺子,還給人家。順便找醫生來幫你重新紮針。你也好好配合治療,休息好。這樣的話,我們才能趕得及回京城過年啊。”
王豐收點了點頭,直接坐回了床上。
林小滿還了碗和勺子之後再上樓來,醫生就已經重新幫王豐收處理過了,林小滿故意站門口聽了聽,發現那醫生又在數落王豐收。
“你個憨貨,你這是弄啥嘞?你這樣動不動就扯針,這樣真不中!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的身體是父母生的,你這樣不愛惜,你的爸媽該多心疼啊?你要是有女人,你女人不得哭死?
再退一萬步說了,你這樣折騰,把這龍精虎猛的身體折騰成病殃子了,以後你找女人,人家嫌你不行,你就有得哭了。”
王豐收一直在磨牙,後來被訓得受不住了,就開始懟人。
“你才不行!全天下的男人都不行了,我也行!醫生你扎完了針,你就走啊。你再這樣嘰嘰歪,吵得我腦瓜疼,等我好了,我揍扁你!”
醫生鬱悶地出來了,林小滿聽到他嘀咕了一句:“等你好了,在你沒好的時候,看我不讓你吃點苦頭,不然,你不知道你二大爺的厲害。”
林小滿掩著嘴,輕手輕腳地回了自己的房間。剛進去把門關好,轉頭就發現徐衛國睜著眼睛躺床上,一副我又逮到你偷跑了的表情。
林小滿就不尖起腳尖走路了,快步走過去,握了他的手,笑眯眯地問:“什麼時候醒的?”
徐衛國挑眉道:“你從我身上爬的時候我就醒了。”
這麼早就醒了?
“那你怎麼當時不逮我呢?”林小滿疑惑地問。
徐衛眼帶寵溺地看著她,“逮你做什麼?你只要不去不安全的地方,我還是願意給你適當的自由的。再說了,我明知道你是去給王豐收弄吃的,王豐收被餓狠了,現在這會想通了,你的一飯之恩,他必用千萬倍人情來還。
這種一本萬利的買賣,我怎麼會阻止你去做?”
林小滿扁扁嘴,“切,你就是關心他,非搞得像利益聯盟似的。就像當初,明明想對我好,非做些讓人誤會的事。你這人就是智商高,情商低,實打實的木胎一個。也就只有我看到了你的好,勉為其難地把你收用了,不然……你這一輩子,可就等著當老光棍吧。哼。”
“呵,以前就聽說你愛埋汰自家男人,這會兒我是親耳聽到了。你跟李愛紅說我招少,只會用上下式。你還羨慕人家方前進會說好聽的話,嫌我是木胎。
可你喜歡花兒,我不是給你摳了一座山頭的花嗎?你說浪漫什麼的,你說具體點,我也會做的啊,絕對不比別人做得差。”
花兒?摳了一座山頭的花兒?
你不提這個還好,提到這個,林小滿唯一的感覺就是想笑。
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送花是隻送花,不要帶根帶須帶泥全須全尾的!
林小滿覺得,是時候給徐衛國上上神馬關於浪漫,神馬是寵妻狂人的政治課了。
林老師十分語重心長地對徐虎虎說:“送花,是隻送花,不是像你那樣把泥都摳出來弄一坨送的!你這叫費力不討好,你明白不?”
徐衛國卻有不同看法,堅持送花該送帶土帶根帶泥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