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那人無聲的勾唇,傾身在榮閔面上惡劣的落下一吻。
榮閔全身肌肉緊繃,僵直的脊背讓人毫不懷疑,倘若此時放開他,他一定會把輕薄他的人一拳揍飛到十萬八千里之外。
“反應這麼大……嗯,你以前是不是從沒被人吻過?有交過女朋友嗎?或者進一步說……和姑娘上過床約過炮嗎?”
榮閔覺得有什麼東西在他胸口炸開,壓著他的人這會兒看樣子貌似有跟他聊天的架勢,而內容……
不堪入耳,下流無恥。
他平復胸口亂躥的怒火,理智的繼續分析此人是誰。
兩人身體相貼,榮閔能確定這人的個子不比他高,不熟的聲音分辨不出誰,但這世上從不缺能改變嗓音的人,所以是完全沒見過的陌生人,這猜測成立的可能性很小;另外,對方身上有濃郁的玫瑰花味道……
榮閔暗罵一聲騷包,腦子裡卻晃過還在數學辦公室躺屍的那一百朵玫瑰。
一瞬間,白日那個聰明好玩調皮的少年蹦出記憶,榮閔沉默一會兒,忽試探性問:“秦潤?”
那人聽了不僅沒有半分疑惑僵硬,反而頗有興趣的反問:“秦潤?你的相好?”
榮閔:“……”
一番不著調,不正經的對話下來,榮閔很想宰人,而那個壓著他的人似是樂呵呵的繼續他的劫色任務,並且劫色之餘,還不忘各種言語調戲榮閔。
那人的雙手用於制住榮閔的反抗,自然不得閒,由而能肆意完成劫色任務的只有……嘴。
故,他一邊說著些親暱曖昧、又恰到好處逼得人羞惱到抓狂的話,一邊用嘴撩撥榮閔……
榮閔感覺有吻不斷的落在他的面頰,耳朵,額頭……就連脖子周圍的高領襯衣釦子也被牙齒咬開,那人炙熱的舌頭舔過他的喉結,留連在他頸項血管之處,就跟那些個西方的吸血鬼一般,彷彿在考慮要不要一口咬破他的血管。
每一次觸碰,榮閔的身體就會僵硬一分,以至於最後他的冷靜幾乎不能維持,他喘著粗氣,如果人類的眼睛能夠發光,這會兒他的眼睛一定能噴火!
他閉了閉眼,再次睜開,頭一低,終於惱火的亮出利齒,還未低頭進一步動作,那人彷彿預知他的心思,低笑道:“你是不是很想咬我?”
這話說得……
榮閔詭異的聽出,那人的潛臺詞,彷彿是在說,你是不是很生氣?很生氣就來咬我啊,咬我啊……
赤裸的調戲!該死的人!!!
脖子上被舔舐吻過的地方,夜風撩過,涼悠悠的,又莫名火熱微微刺痛,榮閔已經不知道掙扎過多少次,直至力氣耗盡,他也沒放棄。
壓制他的人想要輕鬆的美人在懷,偷香竊玉也不大可能,所謂的力的作用是相互,榮閔掙扎得有多厲害,他差不多就要付出比那掙扎更多的壓制,要不然,已經抱在懷裡的人大概早就盛怒之下尥蹶子,丟翻了他,狂揍他一頓!
被猜破心思後,榮閔咬牙,他默不吭聲,可心底卻在算計,既然掙扎不開,他就得考慮在這個人身上留個什麼印記,好日後尋仇……
榮閔已經在想著今日若被劫色,之後沒被毀屍滅跡,還有命在,他該如何如何的找人報復,這方那人又挑戰榮閔的神經——
“其實,你可以大聲呼救,這兩邊都是居民樓,如果你亮出嗓子,他們一定會救你於水深火熱……”
榮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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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下午好,麼麼噠。
不定時捉蟲修改中。
☆、好凶
M市在四月天暖又溼潤,短巷子裡有一兩隻不知名的蟲子試探性的有一聲沒一聲的叫,罩在黑暗裡的人,均是呼吸粗重,全身大汗。
氣氛緊張如皮球,凝滯在胸口的熊熊怒火,幾乎燒掉榮閔所有的理智。作為一個老師該有的修養,榮閔一分不缺,他平常待人雖然疏離,但待人接物應有的禮節不說十全十美,卻也是很少有人能挑出毛病。
可眼下,他遭受的逗弄和調戲,已經踩到他做人的底線,逼得他想拋棄一切風度,破口大罵。
榮閔看重感情,沒有情感為前提的任何肢體觸碰,都讓他反感。
更可況……今夜第二次……榮閔又想起多年前那個孩子,那個突然而至,讓他困擾了幾年的吻……
“戲弄我,是不是讓你很有成就感?”榮閔偏開頭,避開那人噴在他臉頰上的呼吸,勉強壓下怒意,冷笑道,“躲藏在黑暗裡,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