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時候拜賀的外國使節,那將是一個新的世界紀錄,將遠超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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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萊爾乘坐著一艘嶄新的機帆船,帶領著一支法國船隊剛剛在錫蘭靠了岸。這支船隊力量並不大,但它在出現在科倫坡碼頭的那一刻起,就吸引到了無數目光的關注。
法國特使維萊爾一路上已經享受到了很多次這種關注的目光,但這一次他內心湧動的自豪感無疑是更加強烈的,因為這裡是錫蘭,是中國人的地盤。
事實上新法蘭西號機帆船的情報老早就被送到了南京了,但對很多中國民眾來說,歐洲人制造出來可以遠航的機帆船,這依舊是一個轟動性的訊息。
維萊爾的侍從迅速在港口找到了中方的海關人員,科倫坡現如今是錫蘭最大的城市兼港口,規模早在十幾年前就超過了亭可馬裡,這座位於錫蘭島西海岸的港口,那就是陳漢統治錫蘭的軍政中心。
作為法國的特使,名義上打著觀禮和覲見*****旗號的維萊爾一行,那自然是受到了陳漢科倫坡官方的歡迎。法國船隊在科倫坡停留了足足五天,船隊所需的物資一應補全,上下人等休息夠了後,才重新出發。
但在這五天的時間裡,維萊爾的心情卻歷經了從自豪到沉重的一個巨大起伏,恍如是做了一趟超刺激的過山車。
1807年維萊爾返回法國,之前他在留尼旺的種植園裡待了足足十五年。只不過這十五年的磨礪並沒有讓維萊爾對革命黨妥協,回到法國的維萊爾依舊與革命黨的理念格格不入。只不過十五年的時間革命黨也變了,當年承擔起了革命的主力軍任務的底層小市民和農民已經離開了革命,他們對‘革命的成果’拿破崙政府就想法國人對於太陽王一樣,崇拜的僅僅是它的強大,而不是理念。
所以在1813年,在拿破崙局勢不妙的時候,維萊爾毫不猶豫的加入了秘密保王團體信仰騎士團。可是戰爭的結果讓政治上有著巨大報復的維萊爾趕到失望。只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王黨復辟的美夢固然是破滅了,可維萊爾也有了政治力量的支援。尤其是英法合流,拿破崙征服與保王黨的關係日趨緩和後,這一支援就更加明顯了。
維萊爾在法國六七年間都大事無成,但有了政治力量的支援之後,他在1814年的下半年裡就坐上了圖盧茲市的市長寶座,圖盧茲市可是法國西南部的大城市,在加龍河畔,介乎大西洋和地中海之間。是法國上加龍省、南部…比利牛斯大區首府。
到了今年的下半年,維萊爾就成為了保王黨在巴黎議會中的代表,更被推上了特使的位置,率領法國艦隊,率領法國第一艘可遠渡重洋的機帆船,前往中國來修復中法之間的關係。
雖然明面上他的任務是來觀禮的,但那只是明面上的。事實上拿破崙很需要恢復與中國的合作關係,哪怕他的軍隊正在北美與中國的國防軍和藩軍浴血奮戰。
從地中海到埃及,從埃及到波斯,機帆船新法蘭西號讓維萊爾得到了無數的羨慕目光。別看奧斯曼老早就能生產機帆船了,但地中海里遊蕩的機帆船和在大海中游蕩的機帆船還是有著很大不同的。而波斯機帆船的水準與之奧斯曼也相差無幾。
雖然法國的蒸汽船製造水準與中國還有很大的差距,對英國都不能說超過,但法國還是這個世界上屈指可數的‘強國’不是嗎?這依舊是打破了中國在大型遠洋機帆船上的壟斷地位不是嗎?
就算橫渡了北印度洋,直接在科倫坡靠岸,維萊爾依舊非常享受這裡的人那驚訝非常的目光。該怎麼說呢,這裡可是有很多很多的中國人啊,比蘇伊士的中國人多多了。
然後在抵到錫蘭的第二天,維萊爾就在侍從和導遊的陪同下,走下了船。
作為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政治人物,維萊爾非常非常關注中國的情況,就算是一點一滴他都不願意放過。錫蘭可是中國人的殖民地,從這裡再往東去,就是中國的領地了。
作為一個很清楚中國擴張史的法國人,維萊爾當然不會錯過觀察錫蘭的機會。把錫蘭、馬六甲、新加坡、安南等地同等對比,觀察他們的經濟、農業和社會各方面的情況,就能對中國的‘統治力’有一個清楚的認知了。而拿這些地方的社會發展對比中國本土的社會發展,呵呵,那能看到的東西就更多了。
或許其他的外交官員不需要像維萊爾這麼費心竭力,因為法國政府的外交部門有著大批的資料,這些年裡他們收集到了很多很多的細節。可惜維萊爾他屬於保王黨啊。人都走到現在的地步了,維萊爾要是還能隱瞞自己的‘政治傾向’,拿破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