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
看著她依舊在臉上“調色”,我又笑了笑。
這不是公主,這只是個孩子。
一個可以把所有情緒都擺在臉上的孩子。
再她再一次慣性的抬眸,正與我目光相對,那一刻,似乎……有什麼在流動……
在宴會後去找她,卻被夏荷告知公主已經睡了,我便也就回去了。
這次隨著她來濮陽,幾乎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沒有好好說下話,直接被丟去修大壩,每天差不多就是亥時才回得了驛館休息,自己回到驛館的時候,她都早休息了。
……
宴會上,雖然沒能坐在一起,每次抬頭去看她,卻總是見到她特別嫌棄的樣子……
我想起了就想笑。
可是……根本就沒有任何一點的機會和她待一起。
而回了大燿京城,怕是又要被“莫成飛與狗不得入內”的牌子擋在公主府外了。
所以,只有趁還沒回到京城時,把關係調節過來。哪怕不能讓她喜歡上我,至少,也要讓她自己心甘情願的把公主府門口的牌子撤了。
我摸了摸下巴,一邊走一邊想。
回了自己的屋子,喝了幾杯茶,才感覺嘴裡酒的味道淡了些。
褪去鞋襪後躺在床上,卻是一時想不起來自己是忘了什麼要解決……
後來我也就睡了。
第二天,騎著馬,在前邊帶著隊,我還是在想著應該尋個什麼好法子,讓她自己撤了那牌子。
“成飛,你在想什麼?”
幼之的聲音驚回了我。
“想怎樣讓燿燿對我降低成見。”我把話說出來,我感覺,幼之是可以幫我解決問題的。
我知道,如果我在路上不能把法子想出來,回了京城,除了燿燿自己出府來,怕是我都別想再見到她了,更別提讓她喜歡上我了。
雖說,我知道自己已經是她的準駙馬了,可是,她不喜歡,就算成親了,也沒什麼意義。
我想的,就是讓燿燿也喜歡我。
雖然,這有些困難。
但是……
不是有句話叫“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嗎?
我堅信,我一定可以“感化”一直不為所動的燿燿的,也讓燿燿喜歡上我。
“降低成見?”幼之問道,“公主嘛,你哄哄她就好了。”
“嗯?”我看著他,不明白,“你說什麼?”
“我說,你要降低成見,很簡單,你哄哄她,保準就降下來了。”他說。
這樣簡單?
“哄哄?”這樣簡單?
“成飛~”幼之拖長了聲音。
我不解,問他,“怎麼?”
“你剛才那懵懂的模樣,跑公主旁邊去擺也許更好點。”他看了我一眼,笑著打趣道。
“不說這個了,”我皺皺眉,不耐煩地說道,“怎麼哄?”
“你就沒哄過人?”他問。
“沒哄過。”我老實回答。
“你妹妹你也沒哄過?”他又問道。
青青?
不是哭哭就過了嗎?
還要哄?
我想了一下,在自己的印象裡,好像只把人逗哭過,沒哄過。反正——
她哭夠會自己歇著的。
這樣一想,我便回道:“沒哄過。”
幼之一拍額頭。
“怎麼?”我看著幼之現在的表情,怎麼我感覺……
他是在嫌棄我?
“記住,”他把頭扭過來,看著我,一臉鄭重地說道:“女孩子是需要哄哄的,特別是公主這樣任性的女孩子。”
“哄哄?”我重複了一遍,哄,就是勸的意思吧。難道我應該勸勸燿燿,讓她不要對我有成見?
應該就是這樣吧。
這樣想著,我也就偏頭,看了看幼之,幼之點頭。
哦。
我明白。
我想立即實施,一扯韁繩,調轉馬頭,一夾馬腹,就朝後面去。
可是,到了馬車旁,我卻是打起了退堂鼓。
該怎麼勸呢?
說:燿燿,回了京城就把你府前的牌子撤了,免得太后知道了不好?
這樣一想,我便感覺,似是帶了幾分威脅。
這樣說會不會讓她覺得我是在威脅她?
也許會又一次偷雞不成蝕把米。
我皺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