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望她能說出個好的方法來。
“咱們去買包雙鹿奶粉來,衝得濃一點,喂王義妹喝下去不就行了?哪裡用得著用化學藥物?”徐慶娣忽閃著長睫毛看著眾人說,那樣子象極了小孩子看到大人正為找不到某物著急而那某物卻在她手裡一樣,臉上還帶著自得的淺笑。
大家正在為這沒頭沒腦的話發楞,不明白此時出來個奶粉有什麼用?忽然一本病歷呼嘯著掠過幾個人的頭正好砸在徐慶娣的腦袋上,她負痛縮了一下脖子,摸著頭叫道:“誰!是誰這麼缺德暗中傷人?”
“缺德的是你!”何莉咬牙切齒地罵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枉為王義妹平時對你那麼好,你就這麼回報她?”
“我哪有開玩笑啦?”徐慶娣摸著頭嘟囔著,“不是說雙鹿奶粉裡有三聚氰氨很毒的嗎?王義妹吃了肯定能把那鬼霧毒死。這比用化療藥的毒性總小多了吧?”
“毒你個鬼!你怎麼不說讓王義妹吃地溝油?”何莉又抓起桌上一本病歷扔了過來,這次徐慶娣早有準備,頭一歪就躲過了,還向她做了個鬼臉,這讓何莉看了更加有氣:這都算什麼朋友嘛?一個明知化療藥沒用卻不說,另一個卻在這裡搞七廿三亂說話。
“不是我故意不說,我只是想,這麼明擺著的事這位省裡的教授難道會不知道?他難道會不和大師說?如果他想到了仍然這麼做那麼肯定有他的理由,所以我想等等,等到這位教授提出具體的方案後再說。也許,他的方法真的可以呢?”許媛拉住正欲暴走的何莉,解釋道。
何莉細想了下,覺得許媛說的有點道理,於是就安靜下來。是啊,連她這個小護士都覺得用化療不是很合適難道這位大教授會不知道?
三個女人打鬧時宓成功只是瞭了她們一眼,並沒有停下手中的筆,此時他在紙上寫下最後一筆,抬頭說:“方案我是列出來了,但我還得徵求一下我同學的意見,他是上海腫瘤醫院專治淋巴癌的,對化療很有經驗,所以只要他認可了,估計就能行。”
“可是,這和癌症的治療是不一樣的……”何莉終於忍不住說了一句。
“我知道。化療藥物和腫瘤其實就是箭和靶的關係,而這靶首先得是一個細胞,它得有細胞膜、細胞液和細胞質這些要件,組成這些要件的就是蛋白質,藥物就是以干擾這些蛋白質的生成和增殖抑制或是殺滅癌細胞,如果沒有蛋白質,化療藥就象失去靶的箭一樣起不了任何作用……”宓成功似乎看出了何莉的擔憂,詳細解釋道:“現在小王體內的鬼霧只是一個能量團,沒有細胞或是蛋白質,所以化療藥物是無法象裂解癌細胞那樣對其起殺滅或是抑制的作用,致所以我還是選擇用化療藥,只是因為目前為止我們想不出更好的既能將鬼霧趕出又能最大程度地不傷害她的機體方法,所以……”
“如果只是驅趕的話,我倒還有一個辦法。”不等宓成功說完,徐慶娣又插嘴道。
這次大家都對她側目而視,同時發出“嘁”的一聲,然後各自轉身,何莉細心地替病床上一動不動的王義妹擦拭著額上的汗水;許媛向她投來似笑非笑的一眼,正想說什麼,她的手機響了,於是她踱到視窗接電話去了;宓成功則憐憫地看了看她,躲到一邊給上海的同學打電話;林海大師依舊閉目入定,一動不動,似乎已進入夢鄉,對屋裡的一切渾然不知;只有一直默不作聲的林宏向她微微笑了一下,表示正在聽她說話,把個小妮子鬱悶的不行,她跺了一下腳說:“人家這次的辦法說不定真的有用的啦,你們都不願聽嗎?那好,我要去上班了,到時可別後悔啊?”說完轉身就走。
“等等!”何莉上來一把拉住了她,“你先說來聽聽。”
徐慶娣忍住得意,故意說:“不是不理我嗎?現在幹嗎又不讓我走?”
“好啦,剛才逗你玩呢。你有什麼好辦法且說來聽聽嘛。”何莉陪著笑臉。
“嗯,這個,那個……”徐慶娣還想拿俏,但看到何莉臉色沉了下來,就趕緊笑著說:“好啦,我說還不行嗎?只是我說了以後不準拍我板磚!”
“好啦好啦,大家都不會扔你石頭的,行了吧?這麼羅嗦。快說,倒底是什麼法子?”何莉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徐慶娣立刻收了笑容,清了清嗓子,緩緩道:“你們說,用電行不行……”
“這怎麼行?”不等徐慶娣說完,何莉就打斷她的話,不滿地說:“我還以為真的是什麼好辦法呢?就這麼爛的辦法還拿腔拿調的,嘁!”
“怎麼不行?”徐慶娣不服氣地說:“經常在電視裡看到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