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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還有不少現役車人。孀居多年的周母盼著女兒能找個稱心如意的好丈夫,當然最好是母女二人都能稱心如意的。

誰知結果卻讓她大失所望,周妍拋開那麼多優秀的男生不要,偏偏喜歡上了當時沒有工作,象個小混混一樣成天東遊西逛長得又一般般的何文亮!周母被氣得差點吐血,在演完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鬧劇仍不能扭轉女兒的心時,老太太的心也死了,但要求何文亮必須要有住房!

開玩笑,難道結婚後讓周妍和他一樣住在小髒又小的出租房裡?

可憐何文亮沒有一點積蓄,先前靠施法賺的錢並不多,因為是初次上手,他也怕失手,因此要價不高,加上那些人也不是很有錢的人家。因此到手的錢除了被他交房租外都填了五臟廟,哪裡還能買得起房?憑良心說當時房價並不高,一套一百平米的房子只要四五萬,但在那個普遍人都不富裕的時代,這筆錢也算是個天文數字了。

何文亮傻了眼,未來岳母的條件很有道理,要在尋常人家,自己存一點,父母支援一點,親戚家借一點,問題就解決了,可是放在何文亮身上實現起來卻難如登天!

他的賺錢絕技並不能經常使用,因為並不是經常有有錢人得重病絕症要求他出手的,於是婚事就一天天拖下去,愁得何文亮悶悶不樂了好久。

後來還是周妍看不下去了,就瞞著母親偷偷和他去民政局領了證,讓生米做成了熟飯。把周母氣得在床上躺了三天,揚言要和女兒斷絕母女關係。但事後想想心又軟了,總歸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女兒,哪裡能說斷就斷的?於是預設了何文亮這個女婿。

三個月後,周妍有了身孕。周母也就拋開所有的不快,精心作著準備等待這個小生命的出生。

就在周妍快到預產期時一個人找到了他,那人在市政府做事,他父親得了重病,醫院用盡各種方法都不見病情有起色,加上床位緊張,就要求他們出院,臨出院時聽到一位朋友說起何文亮這人,隨即找上門來,要求他無論如何要幫個忙。

何文亮一聽很是高興,生意終於上門,真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啊!於是滿口答應,要價五萬。那人沒有猶豫,一口應了。但是他提了個條件,要求在醫院裡進行施法。

何文亮遲疑了一下,因為父親曾告訴過他,施法時離醫院越遠越好,說是醫院裡陰氣太重,攝魂是容易,但易招來戾氣很重的孤魂野鬼干擾法術;另外,萬一不慎攝了醫院裡病人的魂魄,也容易引起糾紛,一旦有糾紛就會引來警察,如果有警察介入調查麻煩就大了,這對攝魂師來說很危險,說不定事情就會敗露。

但是,他想到了那五萬塊錢,那筆錢應該能買一套公寓房的。於是咬咬牙還是答應了。

那人很高興,回到醫院要求延緩一天出院,院方也不在乎這一天兩天的,就答應了。

晚上,何文亮如期來到重症監護室,將這病人用屏風和其他病人隔開,然後開啟皮箱,取出工具,在銅燈裡倒上油,就坐在那裡等待子時的到來。

半夜裡,周妍肚子痛了,開始很輕,後來漸漸加重,她忍不住呻吟起來,她知道自己快要生了,害怕得不行。家裡只有她一個人,何文亮晚飯後就出門了,也沒說到哪裡去了。她掙扎著出了門,攔了一輛計程車去了醫院,路上胞水破了,出租司機怕她把小孩生在車上不吉利,就拚命踩油門,到醫院後連錢都沒拿掉頭就開走了,好象被鬼攆著似的。

在醫院裡,周妍讓護士給母親的鄰居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周母就火速趕來了,她一邊罵著何文亮,一邊抹著眼淚幫女兒弄這弄那。值班的助產士檢查後說周妍快要生了,就讓她進了產房。

此時正是何文亮在重症監護室裡緊張準備之時。

子時很快到了,他點亮銅燈,唸了咒語後進入到一個虛無境界,就持著燈慢慢前行,一路上遇到許多亡靈踽踽而行,有的向他伸手求救,有的欲撲向他,但都被銅燈逼退。他希望走得離醫院遠一些,這樣他的風險就會小得多。

就在此時,他突然看到了周妍!

大腹便便的周妍向他伸出了手,神情既痛苦又興奮,而他一時忘了自己正在幹什麼,就忘情地迎上前去牽住了她的手。兩人正相擁繾綣時周妍發現了他手裡的銅燈,好奇地向他討要,就在他把燈放到周妍手裡的一瞬間,他想起了那個正等著他攝魂續命的重病人,頓時嚇出一身冷汗,一把將燈從周妍手裡奪了過來,並往周妍背上猛拍了一掌,大喝一聲:回去!

周妍霎時不見,接著他就聽到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