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好神界,喜好捉鬼,尤其是惡鬼,說是可以用它們來練丹。凡是鬼一聞到他的氣味就望風而逃。文中還有鼻子有眼地說有人曾看到他捉到了鬼,當時那鬼還吱吱地叫呢……”
“嘁!這種話你也信?那林海怕是捉到了一隻老鼠了吧?”徐慶娣用鼻子嗤了一聲。
“這種事當時我哪裡會信?但是我一向對這種奇門遁甲術非常感興趣,就透過雜誌社找到了那個寫這篇文章的人,這人告訴我說確實是有這麼一個奇人,不,應該說是高人。沒人知道他倒底師出何人,也沒人知道他屬於哪個門派,只知道這是一個道行很高的人,甚至在神界好象也有一席之地。這人曾經救過一位市長千金的命,也治好過許多連醫院都無法醫好的病人,所以在當地非常有名,上門求助者眾多,每天門庭若市。但據說他每行一次法,體力消耗很大,所以每天都限制在十人,第十一個就要等到第二天,誰也不能開後門,連他的親朋好友也不例外。因此許多人隔夜就在他屋前排隊等候,有的甚至就睡在他家裡。我聽說後興趣愈增,就請求他引見一下。這人當時遲疑著不願答應,但經不住我再三請求,最後他才答應先打個電話問問他老家的親戚再作決定,但是他到樓下小店去打了電話後回來臉色大變,告訴我說這林海死了!”
“啊?怎麼這麼巧?”徐慶娣覺得宓成功說得象天方夜譚中的故事。
“是啊,當時我也不信,就跟他說,要不你把地址給我,我自己去找……噯,車來了。”宓成功轉頭忽然看到公交車進站,就招呼徐慶娣說。
公交車上人不多,兩人找位置坐下。不等徐慶娣問,宓成功接著說:“那人非常不悅,但還是寫了個地址給我,我向醫院請了兩天假就上清海來了。
那時清海還很小,只有兩條並行的主街,其它都是曲裡曲拐的小弄堂,費盡周折多方打聽我才在一條小弄堂裡找到據說是林海的家,那是一所老式小院子,院裡種有好幾棵樹,一間客廳三間正房,客廳裡的長條桌上放有靈臺,上面供著一張照片,照片上的老者精瘦面容,深邃的雙眼。看到這雙眼睛我忽然心跳加快,這是一雙能洞察世事的眼睛,在這雙眼睛面前,你什麼也瞞不了他。
屋裡只有一個白頭髮老婦,她告訴我說,這老者就是林海。我一時無語,給林海上了支香後就退出來了。
後來我又去找過寫那篇文章的人,和他討論過奇門遁甲異術存在的可能性。那人也說這種異術是肯定存在的,只是咱都是無緣的凡人,修習不了,也無緣見識罷了。
後來再也沒聽說類似的事,我也就把此事放下了。今天聽你一說才又想起此事來,只是不知道何莉父親所說的林海是不是和我在雜誌上看到的是同一個人……對了,我說的這人本名並不叫林海,這人不是漢人,是突厥人後裔。林海只是他到了中原以後另起的一個名字,他的本名叫,叫什麼來著?”宓成功蹙著眉頭想了半天沒想起來,說:“前面好象有個烏的,叫烏什麼來著?……嗯,時間太久想不起來了。”
“你再想想看,要是想起叫什麼來就好了。哦,這麼說來何莉她們找的人全不對?”徐慶娣忽然想到這個問題。
“也不一定呀,現在沒法確認何莉要找的這個林海和我說的那個烏某是不是同一個人呢。”
“要不我們再去那烏家看看?”小妮子眼珠子一轉,提議道。
“到哪裡去找?這幾年各地都在搞舊城改造,老城區都沒有了,原來的街道弄堂全消失了,住在那裡的住戶都不知分散到了那個角落。我想清海肯定也是一樣,你上哪裡去找啊?”宓成功攤攤手苦笑一下無奈地說。
徐慶娣立刻象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萎頓下來:“天哪,要是找不到林海,何莉就救不了她爸,也搞不明白產房裡倒底是什麼物事在作怪。咱們費了好大的力氣到頭來仍在原地踏步,這個怎麼好?唉,人家何莉二十幾歲了才搞清她爸原來是世上最好的父親,難道讓她眼睜睜地看著他死?這也太殘酷了吧?”
宓成功沒有回答,雖然他博聞廣記,涉獵甚廣,但他畢竟只是一個凡人。
這時旁邊有一個人注意地聽著他們的談話,眼神閃爍,但始終沒有插話,聽到後來他似乎微微笑了一下,然後扭過頭去望著車窗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宓成功一開始沒有注意到這人的神情有何兩樣,但當車子到了一個站點停下,這人在他後面起身下車,在經過他身邊時兩手食指和大拇指相碰其餘四指撒開向虛空晃了晃,然後收手下了車。宓成功的目光無意識地跟隨著這人,見那人走到人行道上忽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