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放過你。”
“要死還這麼多話。”白翩翩歪頭俯視,困惑道:“我死前也同你說了很多嗎?”
沒有,她跳下城樓前只留下一句死生不復相見,死得那般決絕。
花奴心灰意冷的閤眼,不敢再看她的眼神,此生她對他毫無眷戀。
“活該。”
藥爐裡熬著藥,柳凝桑將床上的粽子戳醒。
“起來喝藥。”
花奴的半截手裹像粽子一樣,僵在床上一動不動。
他緩緩掀開眼簾,映入一張熟悉的面孔,一眼便知她不是他想見的人。
“我還活著?”
柳凝桑嘆了聲,“你還不如死了算。”
花奴正欲起身,渾身卻動彈不得。
他慌了,“我怎麼了?”
“截肢。”柳凝桑臉色有些複雜,“那竹葉青毒得很,你這手不能要了,情急之下只能斷去一截。不過你也別太難過,還給你留了半截呢,下半輩子還能將就著用。不過娶媳婦怕是難了,除非哪個眼瞎的看得上你。”
她嘴裡的話比蛇蠍還毒,花奴不願相信,卻又感覺不到四肢。
“別掙扎了,你如今就是個廢人。”
“你瞎說!”
花奴徹底慌了,用力掙扎在床上扭成蛐。
白翩翩踏入屋裡,正好撞見這一幕,他立馬羞恥的鑽進被窩,不願讓她看到這副模樣。
“你別逗他了。”
白翩翩取出一顆藥丸,“先把藥吃了。”
花奴偷摸探出頭,輕啟雙唇等著投餵,就算是毒藥死也瞑目。
柳凝桑一搭眼就知道這小子在妄想什麼,追妻火葬場裝柔扮弱的男主,想得美。
“你自己沒手嗎?”
花奴的目光只跟在白翩翩身上,“沒有。”
“那這是什麼?棒棒錘?”柳凝桑直接把藥塞他嘴裡,連口水都沒喂,抓起捆得像棒槌一樣的手無情嘲笑。“一條蛇就嚇成這樣,你怎還有膽抓?”
花奴恢復點知覺,咬牙切齒:“你敢騙我!”
她在他耳邊鄙夷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就算沒截肢又如何,翩翩怎會看上一個肺癆?一無是處還不如重新投胎算了,我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
“王妃,藥制好了。”
柳凝桑回過身,“你不必沾手,我來喂他,千萬別慣著他。”
“不是他,是你的藥。”
“啊?我的?”
白翩翩製出藥粉,仍有些猶豫,“要不……還是算了。”
“藥都製出來的,不吃豈非浪費你的心血。”柳凝桑瞥了眼床上的某人,“我可不像某些人,狼心狗肺。”
花奴自個挪著發麻的手接個水喝,差點被嗆死。
白翩翩慎重道:“雖是情蠱,但王爺同你與之間有情,落在有情之人身上並不礙事。”
柳凝桑默默反駁,這可礙著大事了……
白翩翩擔心她吃了藥反倒傷身,“更何況,如今你們二人心意相通不是更好嗎?”
“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柳凝桑笑言:“萬一哪天我對他沒興趣了,豈不是也讓他知曉了去,那我虧死啊。”
……
“可是藥還沒試過,我怕你適得其反。”
“放心,我自有辦法,謝啦。”
柳凝桑拿了藥急著離開,屋裡頓時又陷入一陣沉默。
“嘶~”
花奴嚥了咽乾澀的喉嚨,“我沒嘶。”
聲音又是從他身上傳出,低頭一看,那條竹葉青暈頭轉向的從被窩裡鑽出來。
“嘶~嘶~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