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哥哥買的。”
“呸!呸!呸!”葉裴修嫌棄的吐出糖渣渣,“我才不稀罕吃。”
“嗚哇哇……”葉季之哭得更傷心了,“你不吃還偷了我兩顆。”
“吃他的作甚,爹給你買十串!”
葉裴修直接買下一整杆冰糖葫蘆,孩子瞬間投來崇拜的目光,誰有糖誰是爹!
“不許叫他哥,他都老得能當你叔了!”
“可是,爹爹不是說,不讓我們喊他叔叔嘛。”
“咳咳。”葉裴修瞥了瞥嘴,惱怒道:“喊他嬸!花嬸!”
柳凝桑笑著搖頭,孩子喊他叔,那便是承認花奴是他弟弟。
死要面子死不承認,背地裡又偷摸關心這個沒投好胎的病秧子。
“那肺癆怎麼還不死?又來這做什麼?”
“那自然是翩翩也在這咯,難不成還是來找你的?”
如今白翩翩成為一名藥師雲遊四方,身後總是冒出個肺癆揹著條蛇到處亂跑。
夕陽下山,一路短暫的寧靜。
葉裴修一手一個奶糰子,兩個孩子玩累了掛在他身上。
柳凝桑抱著杆糖葫蘆,又往嘴裡塞了一顆。
“誰讓你買這麼多,小孩子哪吃得完。”
“誰說是買給他們的。”
他偏頭看著她的臉頰,鼓鼓的甚是圓潤,比糖葫蘆還誘人。
“硬邦邦的,嚼得腮幫子疼。”
她嚼得發笑,遞給他啃一口。
葉裴修舔著齁甜的嘴角,“今晚……”
柳凝桑趕緊打斷,“今晚翩翩來吃飯,回去把鍋刷了。”
“嘖。”葉裴修立馬沉下臉。
柳凝桑嗤笑,“不過,有人可以幫忙帶娃啊。”
夕陽落在小小的庭院,宛若裹著一層糖衣。
白翩翩時常回南桑採藥,順道來找柳凝桑。
院裡煮著火鍋冒出一團熱氣,桌上多擺了雙碗筷。
柳凝桑下著肉碰了碰他的胳膊,“行了,再不吃肉都老了。”
葉裴修不情不願的衝著門外喊了聲:“鬼鬼祟祟,還不趕緊滾出來。”
門口晃入一道白影,花奴腆著個臉,磨磨蹭蹭的坐在白翩翩身邊,屁股還沒落坐就被擠到一旁。
葉季之擠到兩人中間,紅著小臉嘟囔:“我要和翩翩姐姐坐一起。”
花奴癟了癟嘴,蹭到另一旁,葉知之也湊上來緊貼著白翩翩。
“我也要和翩翩姐姐坐!”
“兩個小壞蛋!白吃我的糖葫蘆!”
葉裴修白了他一眼,“吃個飯哪那麼多廢話?”
花奴也瞪回去,“又不是同你說!”
“那你別來蹭飯!”
“你以為我樂意來!”
花奴轉眼盯著兩個小壞蛋,好不容易養肥的蛇寵差點掛在這,有一回跟拉皮繩一樣扯著玩,蛇膽都快吐出來了。
“咳咳。”柳凝桑輕咳兩聲,白翩翩放下筷子,周遭頓時安靜下來。“吃飯。”
飯桌上只有乾飯聲,沒過多久又吵起來,安靜不了一點。
哪來什麼歲月靜好!只有吵吵鬧鬧!!沒完沒了!!!
嘈雜的拌嘴混雜著笑聲,化作耳邊低語,裹著醉意如夢,徹夜難眠直至睏倦,纏起情絲編織成夢。
2025.1.26零點四十四分【完稿】
晚安,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