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上卻已經不由自主地鬆了。
陸離露出了微笑,一副“我就知道你疼我”的嘚瑟樣兒。
為了挽回面子,蘇輕鳶冷哼一聲,咬牙道:“指望我求你,門也沒有!你想迎娶那兩位公主,我就幫你風風光光地把她們迎進來,到時候能不能招架得住,可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陸離無奈,只得蹭著她的鼻尖,放軟了聲音悶悶地嘀咕道:“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假裝吃醋生氣讓我高興一下也好嘛……”
“幼稚!”蘇輕鳶忍不住笑。
陸離不說話,低下頭來開始蹭她的臉。
蘇輕鳶想了一下,肚子裡似乎有許多話要跟他說。
只是,想到陸離與眾不同的關注點,蘇輕鳶明智地決定長話短說,以避免節外生枝:“剛才在殿中,都是演給西梁六皇子看的。百里雲雁決定做一件大事——如果成了,她就不用嫁給你了。”
“她不想嫁給我?”陸離追問。
——他的關注點果然跟蘇輕鳶想的不一樣。
看到陸離臉上既委屈又憤怒的神情,蘇輕鳶忍不住笑了:“是啊,百里雲雁一點都不想嫁給你!她還說如果一定要嫁給你,她寧可去死!唉,真可憐吶,堂堂一國之君,竟然被女人嫌棄到這般地步……”
話未說完,嘴巴便被陸離封住了。
蘇輕鳶轉了轉眼珠,輕輕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陸離放過了她,怒容滿面。
蘇輕鳶一本正經地道:“你應該慶幸,至少還有我願意要你,否則你多可憐啊!”
“我沒感覺到你願意要我——這種事應該用行動證明。”陸離很嚴肅地指出了她的錯誤。
蘇輕鳶察覺到了他的意圖,忙搶先攥住了他的手,急道:“你先別忙,我還有話要跟你說!”
陸離瞪著她,一臉不滿。
蘇輕鳶深吸一口氣,正色道:“百里雲雁說,南越朝中有人遣使向西梁六皇子示好。我跟你的事,也是那使者透露給百里昂駒知道的。”
陸離眉梢微動。
蘇輕鳶將手搭在他的肩上,正色道:“這件事,前幾天在街上遇見的時候,她已經提過了。我辨不清真假,所以只能原原本本地說給你知道,盼你心裡有數。”
陸離沉吟道:“百里昂駒不是好東西,他妹妹的話當然也不能輕信。”
蘇輕鳶想了一想,點點頭:“我知道。雖然那小姑娘看上去口無遮攔的,但畢竟人心隔肚皮……不管怎樣,我總該說給你聽。”
她把百里雲雁送給她的那些訊息細細地說了一遍,連那封信的細節也都說了。
陸離擰緊了眉頭,靠在榻上想了許久。
蘇輕鳶坐起來揉了揉腿,沒有多言。
朝中的事,她所知不多,不如讓陸離自己去想。
誰知這一想,他竟足足想了小半個時辰,鬧得蘇輕鳶心中擔憂不已。
該不會……真的有大問題吧?
蘇輕鳶坐得有些累了,起身準備到床上去躺著的時候,陸離卻伸手拉住了她:“依你看,百里雲雁這個人怎麼樣?百里昂駒呢?”
蘇輕鳶只好重新坐了下來,皺眉沉吟:“百里雲雁很單純直爽,不是個會耍心機的人。至於百里昂駒——目前我還看不透他。”
陸離點了點頭,重新露出了笑容。
“你有主意了?”蘇輕鳶瞪大了眼睛。
陸離昂起頭,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
蘇輕鳶不屑地嗤笑一聲,起身走了。
陸離追了過來,從後面攬住了她:“你那個妹妹的腦殼裡,近來應該進了不少水,我看她是徹底沒救了。”
蘇輕鳶站定腳步,嘆息道:“我也沒想到她會蠢得這樣。她背後那人,似乎是在唆使她挑起三國爭端?”
“也許。她太急功近利了。”陸離沉聲道。
蘇輕鳶轉過身,低聲問:“這一次,你是真的打算徹底將她禁足了?”
陸離冷笑:“她心裡不安分,不管禁足不禁足,結果都是一樣的。”
這句話,蘇輕鳶無法反駁。
也是直到今日她才不得不承認,這個妹妹,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回到原來的路上了。
陸離見她有些傷感,便體貼地轉移了話題:“明日,你要邀請那兩國的公主進宮來賞梅?”
蘇輕鳶微笑著搖了搖頭:“恐怕不行,明天西梁公主沒空。”
陸離探究地看著她,直覺她的笑容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