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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裡是個沒正氣的歪貨也罷,偷金簪這事,的的確確不是他所為。辛詞嘴拙,不善言辭,不知這番話中是否惹惱了老爺同夫人,若是如此,辛詞先行賠罪。”辛詞說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她這麼一來,反令宣正賢犯了難。始時她一臉堅毅,似要同宣正賢爭吵,自然惹得宣正賢大為惱火。但見辛詞話鋒一轉,悽悽婉婉訴起心事,反而令宣正賢心下一軟。特別是她提到早年亡母一事,觸到宣正賢心尖,令他無論如何也拿不起腔調去責罵辛詞。

一想到辛詞生母夕如,宣正賢只覺心若刀割,連帶著聲音軟下不少道:“你且起來,跪著像甚麼樣子,豈不令丘大人笑話。我知小詞是個好女兒,自你進門後,我待你如同掌上明珠,你的話,我自是信的。唉,丘大人,您且瞧瞧,這真是清官難斷家務事。”宣正賢一把托起辛詞,訕笑幾聲道。

丘齊本以為,今日會見到宣正賢棒打宣安的戲碼,誰知被蘇辛詞從中作梗,但見宣正賢那副神情,這事似是要不了了之。丘齊因曾被宣安言語威脅,懷恨在心多日,決不願見宣安安然無恙,這便眼中一轉,開口道:“可不是嘛,不過有句老話說得好,玉不琢不成器,孩子雖小,但也不溺愛。”

此言一出,擺明了是要宣正賢不可輕易放過宣安,若不是有辛詞在側,宣正賢早早便打斷了宣安腿腳,但因辛詞那番求情,宣正賢正欲放過他們,誰知丘齊這句話,又將他推上尷尬境地。宣正賢皺眉苦想,不知如何收場。

這時卻聽辛詞輕笑一聲,走到丘齊跟前,先到了一聲萬福,這才說道:“大人說得極是,辛詞同宣安私會,確是該罰。但這偷金簪一事,敢問大人,可逮到那販貨之人?又有何贓據說是宣安所為?難道就因他過往聲譽欠佳,便將這屎盆子扣在他腦上?雖不至於人命關天,但也不可如此草率武斷。辛詞一介女流,也知取證抓人的道理。況宣安今日同我在一起,並無偷售之機,這行竊想來是另有其人。辛詞言多,還請丘大人海涵。”

丘齊被辛詞揶揄幾句,不免躁劣起來道:“本官是替宣老爺著想,怕府中若是再丟上幾回簪子,誤了進貢之期,招來禍患。偷盜之人既然是出自宣府,本官也不好多問,一切均由宣老爺做主。”

辛詞聽罷丘齊回話,只覺好笑,怪不得這位縣太爺不得志,如此毛毛糙糙,無甚城府的一個人,能坐上縣令之位,已是奇蹟。辛詞故作憨態,假意被丘齊說得啞口無言,委委屈屈湊到單蓮身邊道:“三夫人,辛詞今日是說多錯多,多說多錯。”

單蓮未料到辛詞會突然喚她,只得嗯了一聲算是回答。許久未曾開口的宣然忽道:“小詞,你快開口求求三娘,讓她替你在丘大人面前美言幾句,好恕你貿然無禮頂撞之罪。”

宣然這句話驚得單蓮同丘齊面色煞白,他們二人面面相覷,不知宣然肚裡賣的甚麼藥。特別是丘齊,他覺宣然話裡有話,怕是暗指自己同單蓮有私情一事。丘齊這人無甚心思,被辛詞同宣然這麼一攪和,竟失了初始的威風,但見他左右四顧,心中盤算著如何出脫。

他這番舉動,自是落到單蓮眼中,不免其招來一記白眼。單蓮雖早早便知道丘齊是扶不上牆的爛泥,但親眼所見他被幾個小字輩挑幾句就失了分寸,仍不免氣惱,就這麼一個人物兒,焉能助自己行番大事?

一想到這兒,單蓮止不住地咬牙切齒道:“丘大人大人有大量,怎會與你們孩子家家一般見識。我說老爺,小詞話中帶著幾分道理,金簪一事,並無證據,索性作罷。倒是加緊人手,謹防小賊再闖才是正途。至於小詞同宣安這一樁,恐三言兩語說他不清,還是等明日再行問話也不遲。老爺,眼見時候已晚,丘大人辦了一天公件,想是倦了,不便再拖住大人。”

宣正賢回過神來,適才他乍聽宣然那口氣,似是有所保留,心下疑疑惑惑,恐怕宣然話中藏話,只是時機不適,待到明日再提。至於辛詞同宣安這孽緣,宣正賢雖想起便覺頭痛,但也不好當眾責罵他們二人,正如單蓮所說,先送走丘齊才是。

但見宣正賢恢復家主派頭,快步走到丘齊身前,拜了拜道:“讓大人瞧去笑話,宣某真是慚愧。多謝今日大人不辭勞苦送來金簪,蒙大人恩德,一點禮物,不成敬意。”說著宣正賢從袖中掏出一枚金錠子,緩緩塞入丘齊手中。

丘齊見有金子可拿,且宣家已經因他而攪和得雞犬不寧,這便輕點點頭,假模假式地客套幾句後,帶著衙役出了宣府。

一干人等自是陪送到門口,發轎起身後,宣正賢這才扭過頭狠狠道:“此事未完,待到明日再做清算。小詞,你既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