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當她的面還給花語了,林藥一定會很受傷。言律己拿著草帽搖擺不定,糾結的眉毛都要打結了。“阿紹,這是我畫展的一部分。”花語忽然走上前去從言律己的手裡把草帽抽了出去。言律己愣了一下,鬆開了手。“好。”林藥看著重新回到花語手裡的草帽,眼眶裡不知怎麼的忽然變的溼潤起來,她轉過身拎起裙襬小跑著出了展覽廳。“林藥。”言律己想也不想轉身就追了出去。花語拿著重新回到手裡的草帽,望著兩人消失的方向,心裡並沒有勝利的喜悅。她自嘲的笑了笑,把草帽重新掛在了油畫的旁邊。花語望著眼前的油畫,這是自己近兩年來畫的最用心的一幅畫。以前總覺得阿紹不懂自己的畫,但是離開他之後,自己卻只能畫出他送自己的草帽。“這副畫很漂亮。”在一旁看了半天戲的的孫雲起忽然說道。“謝謝。”花語勉強一笑。“它讓我從中看到一絲感悟。”“什麼感悟?”發現有人能欣賞自己的畫作,花語還是很高興的。“有一種愛情叫錯過。”孫雲起淡然一笑。花語的笑容瞬間凝固在唇角。言律己追著林藥跑出美術館,林藥穿著高跟鞋跑不快,很快就被言律己追上。言律己把林藥一把拽住,大聲問道:“你到底怎麼了?”“我要你把草帽還給我。”林藥也大聲的回道。又是草帽,和草帽到底有什麼關係,言律己有些生氣道:“剛才有外人在,我不好問你,你為什麼非得要草帽。”“那是我的,我為什麼不能要。”“那是花語的。雖然是我送給她的,但是我已經送給她了,我是在認識你之前就送給她了。”言律己試圖和林藥講道理。“我讓你送給她了嗎?我允許你送給她了嗎?”林藥異常激動的吼著,眼眶再也包裹不住積蓄已久的淚水,一滴淚珠刷的一下從眼角滴落。“你……”言律己被林藥忽然流出的眼淚嚇了一跳,他慌張道,“你別哭。”“我沒哭。”林藥吸著鼻子,拼命憋住眼淚。“好,你沒哭,我們不談了,我先送你回家。”言律己伸手想去牽林藥的手,卻被林藥一把躲開。“言律己。”林藥紅著眼眶,倔強的瞪著言律己,問出了她一直想問卻又不敢問的話,“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我?”“林藥,我覺得你可能需要冷靜一下。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談。”言律己覺得林藥這一連串的變化讓他琢磨不透,她需要林藥冷靜下來和自己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