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的東征軍,藉著米勒修士那些虛無縹緲承諾,加快了行軍速度。每一個人都希望早日到達聖城,打敗異教徒,然後帶著豐厚的戰利品回家。
在每天的行軍競賽中,秦燁所在的分隊,總是混在另外的隊伍中,朝著聖城的方向踱步。卻有一支鬆散與其它隊伍無異的分隊,總是能在夜晚來臨前到達目的地。
秦燁不曾缺乏管理經驗,可近4000人的隊伍一字排開,一眼望不見首尾,還是讓他徹徹底底體會了一次什麼叫做鞭長莫及。秦燁和斯特恩整日騎著馬,在隊首隊尾來回奔走,可依然不能使隊伍提起速來。
每天看似簡單的機械任務,壓的人有些喘不過氣,只有在結束一天的行軍後躺在帳篷裡,秦燁才能放鬆心情,暢快的呼吸一下。看著秦燁日漸疲憊的身軀,細心的斯特恩建議,讓他去那支每天都能準時達到目的地的隊伍裡學習些經驗。被行軍這件事弄的有些狼狽的秦燁在聽到建議後,馬上把隊伍交給了斯特恩,自己騎馬向走在最前面的隊伍追去。
“閣下您好,我是來自利德公國的格勞瑞。”秦燁來到帶隊騎士面前首先作了自我介紹。
騎士的衣著與其他騎士無異,樸素實用,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金屬的護盔下,那張女人陰柔與男人陽剛完美結合在一起的臉。
騎士也因為中洲人的相貌感到驚訝,驚訝之餘很有禮貌的介紹了自己:“您好!我是來自諾曼公國的亞德里斯!”
騎士說話的聲音很好聽,儘管在努力壓著嗓子,有些低沉,但仍可以稱之為百靈鳥一般,婉轉動聽。
“是這樣,我看到閣下帶領的隊伍與其他隊伍並沒什麼不同,為什麼總是能按時達到預定的地方?”
騎士指著從身邊走過的隊伍說:“難道您看不出來嗎?”
被騎士手指的隊伍像逃荒一樣,穿著破衣爛衫,隊伍中夾雜著牛羊的哞叫,孩童的啼哭,並沒有顯現出特別之處,沒有看出門道的秦燁很誠實的搖搖頭。
“唯一的不同就是我讓他們走在了最前面。”騎士眼睛帶著笑意。“僅此而已!”
非常淺顯的道理,領頭羊之所以成為領頭羊,就是因為它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面。
恍然大悟的秦燁連忙道謝:“謝謝您!”
“用不著客氣。”騎士笑道,“希望這個道理別讓第三個人知道,否則我們又會像之前一樣,所有人都在向聖城爬,而不是走了。”
與騎士道別後,秦燁回到了自己的隊伍。
“怎麼樣?他怎麼說?”斯特恩騎馬迎上秦燁問道。
“他告訴了我方法。”秦燁回答說,“一個關於領頭羊的簡單問題。”
“那是什麼?”
看到斯特恩還是沒有明白,秦燁把自己的理解說給了他。
聽完秦燁的話後,斯特恩驚訝的說:“這麼簡單的問題我們怎麼沒想到?他可真聰明!”
騎士的方法果然很奏效,在秦燁把自己的分隊從東征的大軍中分離出來後,隊伍整體的速度馬上提了上來。分隊沒有了混亂大軍的影響,在秦燁極力的催促下,很快就趕上了走在最前面的隊伍。
在最前面的騎士,看著秦燁用自己說的方式,讓他的分隊趕了上來,微笑的揮手致意。
秦燁看著陽光下的騎士燦爛的笑臉,對身邊的斯特恩說:“他可真英俊啊!”
“不是英俊,是漂亮!”斯特恩說,“真是個漂亮的小夥子!”
經斯特恩這麼一說,秦燁也覺得這個年輕的騎士長的實在是很漂亮,騎在馬上的感覺也與其他人不一樣,但具體是什麼感覺,秦燁卻說不出來。
東征途中的這個小插曲,讓秦燁不自覺開始關注這個漂亮的騎士。經過一段時間觀察與交往,秦燁發現這個騎士經常會做出一些奇怪的動作。最常見的就是在他笑的時候,總是會用手捂住嘴,可當發現有人盯著他看時,他就會不好意思的把捂住嘴的手向上移,裝作在揉鼻子。
“像他這樣漂亮的公子哥,以前肯定經常在宮闈廝混,所以免不了沾上些女人氣。”這是斯特恩在秦燁說出他觀察結果時,對騎士做出的評價。
斯特恩口中沾染了女人氣的騎士,帶領他的分隊走在整個東征軍的最前面,繼續充當領頭羊的角色。簡單的東西需要有突破,所以沒過多久,騎士就開始在他的分隊中灌輸紀律的概念。
騎士的舉動並不是突發奇想,而是經過深思熟慮循序漸進的。在他開始灌輸紀律後,領頭羊分隊無論從人員的精神面貌上還是佇列整齊程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