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人在場,思寂並不擔心衛玩會當場發怒。
不過上司終歸是上司,她沒有傻到一直對著幹,所以遞了個提醒的眼神給許嘉見,兩人默契地繼續吃著早點。
散場時候,他們打算跟著劇組的大隊人馬一起走,馮愷突然跑來擋在兩人面前。
“Joyce,衛總說讓嘉見去拍攝場地,你跟他一同去機場。”
“去機場吹風啊?”許嘉見輕笑,回頭盯著那位還坐在包廂的上司:“衛總,雖說劇組配了隨身工作人員,可思寂姐不在我身邊,我演戲沒法專心。”
衛玩將茶杯放下,“錦歌出來的演員如果連獨自演戲的專業性都沒有,說出去多讓人笑話。窀”
眼見兩人要起爭執,思寂想阻止,手機鈴聲突然響起,見是唐咚咚,她拍了拍許嘉見的肩膀,將螢幕也給他看了下。
“唐咚咚那醜女大清早的call你?”
思寂點頭。
想起來設計大賽的事,接聽時候,幽怨掃了眼衛玩,旋即背過身去。
“我到機場了,你能不能來接一個下我?”
“你來這裡了?”
思寂驚訝,聽出那邊咚咚聲音有些啞,便詢問了具體航站樓。
結束通話後,她看向衛玩:“衛總,你要我去機場,難不成想我倆一起接咚咚?”
“醜女來了?”許嘉見疑惑,“怎麼突然過來?”
“不知道。我接了她再說。”
注意到衛玩也有些驚訝,思寂不解,所以咚咚過來沒跟這人打招呼?
“她是否過來,我不知情。要你去機場是因為我要回B市了。”
衛玩起身,率先離開包廂。
思寂只好跟上。
她上車之前,許嘉見攔著她,低聲囑咐:“我這幾天跟醜女通電話的時候,發覺她心情不太好,你到機場了,避免讓她跟衛玩見面,免得又去買醉。”
“買醉這事,你怎麼沒跟我提過?”
“她不許我說啊。”
他跟唐咚咚住在同一處,久了自然親近些,思寂理解這點,但忽而覺得三個人的友情似乎並不如她認為的那樣堅定。
瞟見車內衛玩看著這處,她斂去失落情緒,笑著看向嘉見:“山頂廣場的風景很好,晚點我跟咚咚過去跟你會合。”
“好,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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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機場出口處——
唐咚咚坐在行李箱上,拿著手機的那隻手一直微微顫抖。
“思緣姐,那天宣佈抄襲的時候,丁先生看上去好恐怖,之後兩天一直沒訊息,我想跟丁先生解釋,但不管是他還是一新的電話,一直打不通……”
本以為會聽到類似安慰的話,但沒有。
手機那邊的女子,一如她平常待人的態度,帶刺一般開口:“既然參與了,後悔只是顯得你可笑。他如何,都與我無關,再見。”
預感那邊要結束通話,唐咚咚有些著急,脫口而出:“衛玩母親的死,跟丁先生有間接關係。我在語斯廣告工作的這些時間,發覺丁先生跟他京城那邊的家族關係也不太好。你如果真的在乎丁先生,能不能帶他走?不然衛玩這次毀他名譽,下次可能毀了他這個人。”
那邊沉默了。
良久,她聽到李思緣近乎嘆息的回答:“看來你真是喜歡衛玩,因為他做錯事了,害的還是他自己。”
咚咚怔住,呆呆看著前面車流開過,有風吹起頭髮,戳到眼睛,微微有些疼。
“我也曾經想帶那個人走,但如果可以,我也不必站在他的對立面,逼他看見我,逼他恨我。”
涼風中,女子清冷哀嘆傳來,然後是連續的忙音。
唐咚咚緩緩放下手機,呆呆看著外面人來人往。
而另一邊——
車子快開到機場的時候,車內某個全程用英文與人聊事的傢伙終於放下手機。
思寂翻著汽車雜誌,假裝沒感覺到他看過來的目光。
“剛才,都聽見了?”衛玩卻不買賬,過去,抽出她的雜誌。
“聽見什麼?”
“李思寂,我知道你英語還不錯。”
“衛總,你跟別人談即將你已經有物件了,這事兒幹我什麼事呢,我聽見與否,也是我耳朵的事兒!”
這人針對丁錐的事,她想起來還是窩火。
“對,但我目前缺一個物件。”
“你衛總手臂一揮,過來的名媛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