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米漆漆抱著大寶從馬路另一邊過來,一走近,呀了聲,低下頭看著眼淚鼻涕流下來的孫迪艾:“媽呀,你是欠了這姑娘多少錢,哭成這樣?”
“估計是陳蟄女朋友。”凌萌無奈,“你那兒有沒有紙巾,給她擦把臉。”
“放手!”孫迪艾憤怒地說。
等凌萌一鬆手她便往前跑,追著警車離開的方向去
了。
“感覺情況不太妙,你跟小清子說一聲吧。”漆漆提醒凌萌。
“也對。”
***
入夜。
七號公館主營北京菜,室內裝修特別有京味兒。
思寂跟著肖莉到包廂的時候,正好看到衛玩站在外面,面朝著旁邊古色的木窗聊電話。
很溫柔很寵溺。
“三小姐本來也要來這兒的,工作臨時出了些意外,二公子估計在那哄著。”肖莉眼尖,在思寂耳邊輕聲解釋。
“他妹主動要過來的?”
“不是,是二公子讓三小姐來的。”
思寂嘴角微揚,淡淡地笑,並沒想過衛玩還想安排他家人跟自己見面。
“二公子對你特別上心,所以若有什麼事,希望你能如實告訴他。”肖莉意有所指。
“Dia跟他告狀了?”
正好那邊衛玩轉過身來,肖莉便微挑眉沒再說話。
太重規矩,太過忠誠,所以思寂也知道從衛玩身邊人那兒套不出絲毫。
衛玩過來,並沒發覺她神色有異,自然攬過她,往另一間無人的包廂帶去。
門關。
“想我沒?”
耳邊,是男子有些沉的語氣。
錦歌最近處在風口浪尖,而當家人衛玩卻沒怎麼採用公關手段應付,整整一週,一直在京滬忙幾個投資專案。
思寂不知他打什麼算盤,他出差挺久,這樣的親密實在有些不適應。
“一點。”她輕聲說:“畢竟習慣你時不時出差了,見不見也差不多。”
包廂內並未開燈,她一手微微握成拳,腦海止不住地想起下午時候陳蟄所說的那些話。
“你生氣了,我很高興。”衛玩說話時候,唇瓣落在她耳朵,輕輕地蹭。
“這啥奇葩想法?”
思寂想避開這種親密,偏偏他抱得那麼緊。
“說明你在乎。”他聲音染笑:“忙完這些日子,我們去旅遊?”
“誰的公司現在處於十面埋伏的境地呢?”思寂那手緩緩鬆開,輕撥他髮絲:“真有心思出去玩?”
他輕聲地應,唇瓣已落在她唇上。
很突然,很強勢。
她能感覺他的思念,卻不知如何回應。
“我餓了。”幾秒後,她別開頭,雙手摁著他臉頰,懶懶地說。
彼此看不見模樣的黑暗空間,話裡的真假情緒也能輕易隱藏。
“嗯,去吃飯吧,吃飽了再親。”有些孩子氣的回答。
“幼稚。”
思寂輕笑。
不是沒有想過,如果跟這個人在一起,或許也不錯。
可後來才慢慢明白,期待與現實,隔著千山萬水,相愛的人都不一樣抵達,何況是並不是多麼相愛的兩個人呢。
**
晚上九點時候,七號公館另一間包廂內,老者咳嗽聲時不時響起。
趙梓南在一旁遞上紙巾,而另外兩邊,兩雙筷子同時伸向了同一塊烤鴨片。
“跟我搶?”笙清挑眉,看著對面同父異母的弟弟。
“試一次。”長著一張正太臉的安笙澈朝兄長笑了笑,迅速將那烤鴨片夾走。
坐在林姿右手邊的趙杉笑了笑,志得意滿的樣子。
林姿等順氣了,又漱了漱口,才又拿起筷子。
“吵架也挺好的,不過,Samson你難得這樣,跟你哥生什麼氣?”她隨意地問。
趙杉聽出什麼,目光提醒地看向自己兒子。
笙清拿起高腳杯,跟趙梓南隔空舉杯,似乎並不在意安笙澈可能說些什麼。
“沒,我只是好奇怎麼自家助理出了事,哥還能一直事不關己,還在這兒跟你們討論什麼訂婚儀式!”
“Samson,不都開始接手安氏的事兒麼,警局那邊,分給該負責的人,你何必因為那些案件跟你哥鬧呢?”梓南溫和一笑。
趙杉也是附和。
“表姐,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