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時候,關於許嘉見經紀人J小姐與衛公子確認為男女朋友的報道跳入公眾視野,還有爆料說J小姐出身名門,卻並非衛家心儀的兒媳人選。
熱度將退的時候,許美人將出院靜養並預備新戲的訊息傳開,引起一眾“佳人”和事件關注者的熱議,更有網友猜測這是否錦歌面臨允升科技和木趙實業聯合收購傳聞所做的危機公關。
嘶——
李思寂看著報紙上的新聞,嘴角揚起笑意燔。
她迅速將報紙撕掉,捲成一團,塞進垃圾桶,回頭看了眼坐在嬰兒車、眨著眼睛瞅著自己的大寶,小娃兒眼睛又大又亮彷彿映著水光,看得她心裡柔軟,忍不住蹲下輕碰他臉蛋。
“大寶呀,放濃煙了,你猜我能不能抓到藏在洞裡的大灰狼?”
說話時候,管家老許正好開門,瞧見她,特別驚喜。
“二小姐你可回來了哪,咦,怎麼還帶了一個小孩?窠”
“朋友的孩子。”
思寂推著嬰兒車往屋內走,從老許那兒得知母親跟姐姐去蘇州玩了,她心裡咯噔一下。
走過長廊,本想回主屋,途徑涼亭的時候,正好聽到嘩地一聲,紙扇驟開。
她循聲望去,朝那兒靜坐的父親招手。
“爸,在看報呀?”
父親沒吭聲,繼續翻著報紙。
思寂也不急,看大寶想從嬰兒車爬起來,便過去扶著他的手,一邊逗著小孩,假裝沒看到一旁老許擔憂的目光。
太久沒回家,卻從姐姐那兒得知了家裡人對她的不滿,她願意回來,便沒打算逃避。
過了許久,李為旺將報紙合上,示意老許去泡烏龍茶。
思寂挑眉,來了。
“你跟衛玩究竟怎麼回事?”李為旺拿起另一份報紙,娛樂版頭條放面朝著思寂:“那幾張你們一起挽手出入的圖片,是真是假?若是真,是不是錦歌影視的危機公關?”
“爸,您既然提到了危機公關,說明您知道允升科技和木趙實業打算聯合收購錦歌的股權,這種時候不是應該擔心你女兒工作的公司麼?”
思寂站起來,考慮到小孩在場,她聲音比平日溫和。
“收購是他們決策者的事,你啊,別扯開話題,跟爸說清楚了!”
“報道有個地方寫錯了,我們正在互相瞭解的階段,也就是曖昧期,而非交往。”
思寂面色不改,語氣自然,並不想過多提及。
李父拍著月初的報紙,怒極反笑:“你的確不是衛家會看中的兒媳,我是否該稱讚這報道還有真實的內容?”
思寂笑嘻嘻說:“可以啊,反正真假對錯,並不是我關心的事。”
李父怒,“衛家每一代的伴侶都是由特定的人選定,除非你比他們認為的人選還要合適,否則無法進他們家裡大門!而你,一個結過婚的,想進那家規比我們多幾十倍的家族,你又想氣死我是不是?”
“如果每次與異性來往都要考慮結婚大事,那我活著也忒累了!我與衛玩正在來往,我回來就是跟您說這事,所以,勞煩您不要再讓媽媽時不時給我打電話勸我跟安笙清復婚了!人都要娶趙梓南了,我們當事人想得開,咋你們長輩想不開呢?”
這下,李父徹底怒了,又見她彎身將孩子抱起來,當即直言:“有心思幫人帶小孩,當初我們讓你要小孩,又不見得你有這態度?臭丫頭,除了小清子,外頭的人,我全部不認可,你要是以報復的心態跟別人胡亂交往,那還是別回家了!瞧著氣人!”
與父親的爭執,似連綿不斷的戰事。
無論棄械投降還是迎難而上,都只是兩敗俱傷。
“當初是您看中的女婿不要孩子!不是我!您怎麼不去問問他是不是有什麼隱疾呢!”思寂眼眶發紅,比父親語氣還絕然:“不回就不回,我正有此意!”
說罷,她顧不得嬰兒車,直接抱大寶離開這。
搭計程車往醫院去的路上,懷中小娃兒一直伸手擦子她眼睛,以這方式無聲安慰什麼。
思寂額頭貼著他的額頭,知道兩歲多的孩童聽不懂,於是輕輕說:“這樣挺好的,我也料到了。但真的……挺難過的。”
你說啊,那個傢伙知道誰傷害了自己表弟的時候,是不是也跟我一樣的心情?”
大寶淚汪汪地瞅著她。
思寂正感動,小孩腦袋一歪,靠在她身上,很快睡著。
軟白萌的孩童,似乎習慣了她的氣息,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