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人平等”的思想,說了也沒人能接受,更何況,就算在現代法治社會,那也是弱肉強食,真正的平等又有多少呢?
他看師父緩和了臉色,連忙伸手去拉東來起身。東來戰戰兢兢地看了眼流雲,見他沒什麼表示,這才小心翼翼站起來。
“明天開始,去廚房劈一個月的柴!”流雲淡淡開口。
唐塘張了張嘴,覺得這條件不能再談了,趕緊識相地閉上了嘴巴。
流雲餘光瞟到了他的動作,轉過頭:“怎麼?還要求情?”
“不是!”唐塘連忙搖頭,想了想又試探道,“我就是想問問,東來一個月後還回不回我這裡……”
“你說呢?”要不是考慮到他還要回來接著伺候,早就打發他去洗茅廁了。
唐塘想著剛才還讓東來以後盡心一點,應該還是要回來的,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含糊著點了點頭,不敢再開口。
“你先下去,明日記得去廚房領罰。”流雲對東來吩咐道。
“是。”東來垂頭規規矩矩應了,剛要離開,又壯著膽子低聲問道,“不知道四公子這一個月有沒有別人來照顧?四公子夜裡睡覺踢被子,沒人伺候著容易受涼。”
流雲緩了緩臉色:“算你盡心,這些我會安排。你只管去就是。”
“是。”東來得了應允,這才放心離開。
唐塘看著東來邊走邊抹眼淚的背影,生出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讓風一吹,後背涼颼颼的,忍不住抖了一下。
流雲瞥了他一眼,提步朝裡面走去。
這是要……驚!!!
唐塘瞪大眼看著他抬腿的方向,突然迅猛發力,風一般掠到流雲前面,三步兩步竄進了屋子,趁著身體擋住視線的機會一掃衣袖將桌上寫了滿滿一頁字的紙掃落到桌子下面的地上。
流雲先是驚訝地看著他利索的雙腿,見他恢復得這麼迅速,心情也好了些,接著又聽見一道極微弱的響聲。他自信耳力不錯,自然一下子就判斷出來是一張紙飄在了地上。
唐塘迅速跑到桌子後面搬凳子,趁機將紙往桌子底下的縫隙裡面踢了踢,轉過來一臉燦爛的將凳子往屋子中間一擺:“師父坐!”
流雲挑眉看著突兀的擺在正中間的那張凳子,橫看豎看都覺得坐在那個位置有點傻氣,不是面對著門就是背對著門,要不就是側對著門,四面沒落沒靠的,坐在那兒真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唐塘剛搬完凳子也反應過來,這二不拉幾的位置真虧他想得出來,連忙又往旁邊挪了挪,對著師父一臉笑。
流雲看著他有些無奈。這慌里慌張的樣子再明顯不過,還故意擋在桌子前遮住他的視線,笑臉再大,傻子都看得出來臉皮下面的緊張。
“你才恢復,你坐著。”流雲拉著他不由分說按到凳子上,自己替換到他的位置,背對桌子站著。
唐塘暗暗吁了一口氣,像個犯錯的小學生面對著教導主任那樣乖乖坐著。
“你怕我。”流雲盯著他的頭頂好一會兒才慢慢開口,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唐塘被他一說心裡更加緊張,拼命搖頭。
流雲輕嘆口氣,走過去揉揉他的頭髮:“剛才嚇著你了?”
“沒有!”雖然有點違心,唐塘還是非常堅決的搖頭,語氣極其堅定。
流雲拉起他的衣袖,看著上面大大小小的黑色斑點直皺眉:“你是用袖子蘸著墨水寫字的?那倒是省了買筆的錢。”
唐塘心頭一稟,師父究竟什麼時候來的?
“早點休息,我讓元寶過來伺候你。”流雲見他又緊張了,也不再問什麼,說完便轉身朝門口走去。
“啊?”唐塘一愣,追上去抓住他的袖子,“怎麼讓元寶過來?沒有其他人嗎?”
“暫時沒有了。”流雲瞟了眼被扯住的袖子,眼神微晃,撇開臉道,“醫谷裡的規矩,貼身小廝都不可習武。”
“呃……”還有這種規矩啊?這什麼意思?什麼意思啊這是?……
太厲害……了吧!真人不露相啊!
唐塘頓時覺得自家門派好威武,各個角落都是頂著路人甲身份的007,於是閃著星星眼興奮道:“難道醫谷裡面除了元寶、東來、青竹、豆子、木耳,其他全部都是會武功的?燒火的也會?餵馬的也會?”
“嗯,都是你幾個師兄手把手教的,大多數身手都不比你差。”流雲難得說如此耐心,“東來若不是底子太差,也早該學武了。不過幸好他沒學,不然還要特地為你去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