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女。
退休後,他們倆老夫妻一起生活,每月有1000多元退休費,生活清淡,休閒、平靜。
對半個多世紀所經過的風雨歷程、坎坷人生,
文哥每當說起,仍然是充滿義憤、飽含悲傷的情感。
他算是歷史的見證人。
78年,我家接通知,我和大姐魏朝瓊去了羌縣人民政政府,為大哥平反昭雪、處理後事。
大哥以前的同事,現已是縣委組織部部長的郭部長接待了我們,他告訴我們說:
“魏朝綱劃成右派後,先送去漩口勞教,因他不服上訴,又以“現行反革命罪”逮捕,被法院判了二十年有期徒刑,關在成都寧夏街牢獄,患結核病,在61年春未夏初病逝,死後被獄警埋在成都郊區。”
“我們單位,事後才得到通知,說魏朝綱死了,死時除兩件衣服外,無任何遺物!”
“現在看來,把魏朝綱劃為右派,最後定罪判刑都是錯誤的,應以糾正,平反昭雪!”
“我和魏朝綱一起工作,他為人老實、誠懇、工作任勞任怨、工作能力也強,是位好同志。”
過後,從郭部長和其他同志的口中瞭解到:
解放後,魏朝綱他們那批,剛解放就離鄉背井,參加革命的知識分子,在歷屆政治運動中,都因家庭出身或解放前有一點問題,幾乎全部被清理掉了。
先後被打成右派、反革命、壞分子、叛徒、特務、階級異己分子……
勞改、勞教、批鬥遊街、下放勞動、開除公職……什麼處分都有。
最後搞得死的死、亡的亡或流放他鄉、清除回家。
像郭部長那樣,能混成一官半職的,是極少數,屬鳳毛鱗骨了。
另外,還從一些退隊的公安人員處打聽到:
大哥臨死前,哭著請求能讓他見父母一面,都沒有同意,死得很悲慘!
按政策,我們拿到了大哥的撫卹金200多元。
那次去,最大的收穫是:
經郭部長的幫忙,找到存放在大哥檔案裡《打冤家》的部分手稿。
當天,在羌縣縣委招待所,我和大姐連夜讀完了《打冤家》手稿的內容。
從這株“毒草”中,我們真正瞭解了大哥的冤屈。
《打冤家》這首長詩是敘述了這樣一個故事:
(內容上,本文有所改動)
在一千多年前,某少數民族在一塊美麗富饒的地方,建立起了自己的部落。
他們日出而作、日落而宿,以耕種、狩獵、放牧、紡織、捕魚等的生產方式,過上了自給自足、豐衣足食的生活。
他們有自己的部落酋長,有部落的法規和道德水準。
他們很少跟外界交往,屬世外桃源。
在酋長的帶領,他的繁衍生息了幾十代人,
部落的人數,由原來的幾百人增加到幾萬人。
人們非常敬重自己的領袖,絕對服從酋長的領導,
人與人之間也是相互尊敬、充滿關愛;
他們心地善良、誠信、單純;
他們很少仇恨,更不知道戰爭。
日子過得平和、安詳。
酋長是世襲的,按規定老酋長死後,由他的長子繼承襲位。
幾百年過去了,
到一位名叫卡拉的酋長執政時,卡拉的夫人第一胎,就生下一對雙胞胎,同時分娩落地,兩個都是胖胖的小男孩,
全部落人人都驚喜若狂,認為是上天降福給了他們,舉行了三天三夜的慶祝活動。
兩孩子分別取名為福銀和福金。
二十年過去了,
福銀和福金長成英俊、勇敢、剽悍的大小夥子了,
他們都天資聰明,身材外貌都長的非常相象。
可是問題出現了,隨著卡拉酋長一天天衰老,今後讓兩個兒子誰來繼位?
問題讓卡拉困擾,每天寢食難安;
問題也引起全部落人的關心和討論。
最後卡拉決定:
以部落所在地的一條大河為界,將部落一為二,由福銀和福金分別領導,各自為王。
這樣既解決了繼承酋長位的問題;
也解決部落需要發展壯大的問題。
因為人口的迅速增長,受地域資源的限制,阻礙著部落的發展壯大。
卡拉酋長的英明決定受到了全部落群眾的一致擁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