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
昨天晚上他們確實聽見敵人軍營有響動,但是警戒了半天,卻發現對方只在自己營寨前鼓搗,並不攻城,因此也並沒有太過在意,完全沒有想到早上竟然會看到如此恐怖的局面。
尖叫聲吵到了其他士兵,隨著他的指點,另外計程車兵也都看到了遠處的景象,都是齊齊倒吸一口寒氣,之後一些控制力稍差一些的,也開始哇哇大叫。
“你們在吵什麼?”一個威嚴的聲音,“統統都站好自己位置。”
“李將軍,您看那邊。”
隨著那士兵的指向,李將軍轉頭看去,這一看只覺心神狂震,一時間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那是一座佔地百米、高也約百米的圓錐形浮屠塔,而塔身毫不意外,全部都是由人頭堆積而成。
這些人頭還沒腐爛,很顯然是最近幾天才砍下的,那五萬人是一直往北……李將軍想到一個極壞的可能,心中卻只是不斷搖頭:“不可能,不可能的,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大人,敵人出來了,不對,他們……他們要幹什麼?”
只見數千人反綁計程車兵被驅趕而出,跟在他們身後的,是拿著雙手重劍的數百名武國士兵。
讓當前的一百人堪堪在城牆的攻擊範圍外跪下,然後是整齊的號令:“低頭,預備,斬。下一批。”
在城牆上翔國士兵的無聲注視下,一百顆大好頭顱滾落在地,隨即是不停湧血和蠕動的身體撲倒在地。接著是另外一百人被壓送上前,也有俘虜想要逃跑,但是當即被快刀砍去四肢,被丟在地上等死。
而隨著殺戮的進行,空氣中瀰漫著得血腥和殘暴味道,讓那些俘虜變得無比麻木,只是木然的上前,跪倒,低頭,然後是脖子一涼。
看到如此瘋狂的場面,城牆上的翔國士兵雖然被暖暖的春日暖陽照射著,卻依然感到全身發寒,許多士兵甚至忍不住彎腰嘔吐:“這樣兇殘的敵人,真是我們可以抵擋的嗎?城破之日,我會不會也被他們這樣砍頭。”
在翔國御書房內,臉色鐵青的翔王正在看著手裡的戰報,而他面前正站著已經白髮蒼蒼的青雲。
翔王一摔手裡的戰報,低聲咆哮道:“這麼說,永吉城真的被攻破了?那些頭顱,真的是翔國的戰士。十幾萬人對上五萬人啊,這才幾天,一接觸就敗了個稀里嘩啦,人頭還被堆在了城下,那個天殺的蕭逸飛,竟然還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俘!你知道嗎?他這麼一搞,會讓多少大臣膽寒,只怕給他寫信為自己謀出路的大臣會成幾何級數增加,你說現在怎麼辦?”
事到臨頭,青雲反倒是顯得很淡然,還誇讚起北上的帶兵將領李錯來,道:“用僱傭軍引誘永吉城守軍出戰,接著埋伏中大破我軍,隨後派遣投靠的僱傭軍混入潰兵中跑進永吉城,隨後裡應外合,一舉攻破永吉城。
還有,城破後潛伏的僱傭軍還謀殺了我軍大量的中低階軍官,讓軍令難以下達到普通士兵,等李錯帶領大軍入城,戰鬥就此定下基調。
這就是十幾萬守軍為什麼慘敗給五萬翔國人的原因。”
翔王怒道:“你說在你之前給我報告上寫的清清楚楚,用不著你來多說一遍。”
“我也不想再多說一遍,只是我希望這個壞訊息可以讓您有多一點的心理準備。”
接過青雲遞過的報告,翔王瞪著眼睛道:“不要告訴我,還有比這個更加糟糕的訊息,不然我真的要怒了。”
青雲沒有說話,只是低頭行禮。
只是看了幾眼報告,翔王眼睛越掙越大,臉色越來越白,飛快地看完一遍之後,他又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確認自己沒有看錯之後,他才頹然做倒在了椅子上,有氣無力地道:“明國那些軍隊都是吃屎長大的嗎?足足三個衛所十五萬人,竟然被武國右武衛以及數萬僱傭軍在野戰中打敗,明王派出的到底是什麼軍隊?他難道不知道,翔國沒了,下一個垮臺的就輪到他了嗎?”
“明軍自從進入我國並與僱傭軍接觸之後,每天遭遇的暗殺、下毒、偷襲事件數以百計,無論白天夜晚都得不到休息,加上又被假扮成我們使者的僱傭軍連續翻山越嶺,最後精疲力竭正休息時遭到了以逸待勞的武國軍隊的伏擊,並且明軍戰鬥力原本就不如武國,失敗也就在不足為奇。”
翔王陡然爆發:“別和我說這些沒用的。我只要你告訴我,明王什麼時候再派兵過來?”
“大軍出征需要做的準備非常多,也非常繁雜,除非明軍直接出動禁軍,否則最快也要在三個月之後。”
“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