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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金帶完全切斷,想來這也是王宮安保措施的一種。

剛想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蕭逸飛整個人繃成了一張弓,接著又慢慢放鬆下來,緩緩站起。

“今天是第三天,也是你給我一個確切回答的時候。”大王子挺拔的身形慢慢從黑暗中走出,隨即一股沉重的壓力將大殿籠罩。

蕭逸飛的脊樑卻絲毫沒有被壓彎的跡象,只是盯著大王子的眼睛凝重地道:“我的回答和上一次的一樣。”

“老二能給你的,我也能給,老二給不了你的,我還是能給。”大王子笑道,“這句話還可以這樣理解,老二能從你身上拿走的東西,我也有能力拿走,他拿不走的東西,我還是能夠拿走。你確定你考慮清楚了嗎?”

如果上面一句話是“恩情籠絡”的話,下面的話無疑是赤。裸裸的威脅。可惜蕭逸飛面色絲毫不變,眼神也如同往常般堅毅:“我考慮清楚了,我唯家族馬首是瞻。”

“是嗎?”大王子也緊緊盯著蕭逸飛的眼睛,兩人的視線在中間相撞,迸發一溜的火花,“你以為我真不知道那天晚上你和老二達成的協議?”

蕭逸飛心中一驚,但是生死間磨礪而出的神經讓他流露出一星半點,皺著眉頭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是我見過最會說謊的人。”大王子的眼神變成了兩把錐子,簡直要直接鑽入蕭逸飛的內心,“如果你們兩人沒有達成協議,你怎麼會將自己心愛的女人交給老二?”

蕭逸飛明顯一愣,接著流露出既好笑又好氣的的神情來,彷佛對大王子問出這樣幼稚的問題感到非常的驚訝:“那我把若琳帶到那裡去?武威侯府嗎?”

大臣私自結交外國使臣的罪名可大可小,而最近幾年一直韜光養晦的武威侯怎麼可能冒上這樣的風險?大王子精神一滯,高漲的氣勢也隨即低落下來。很少有人能在自己氣勢的壓迫下不犯錯誤,蕭逸飛表現的如此鎮定,難道真的是自己判斷失誤嗎?

二王子微微垂下了眼瞼,隨後又迅速睜開,道:“你傷了我的人。”

“不是我傷他,就是他傷我,我沒得選。”

“不要和我來講道理,我不是法官。”大王子緩步上前,距離蕭逸飛三步外站定,“我只知道你既然傷了我的人,就一定要付出代價。”

蕭逸飛感覺自己身邊的空氣變成了驚濤駭浪,一波波地朝著自己衝擊擠壓而來,但他卻是站成了屹立千年的磐石,語氣空靈,彷佛神祗俯視蒼生:“以德報德,以直報怨。無論誰要我付出代價,都必將承受鐵與血的報復。”

“以德報德,以直報怨?好!好!好!”大王子連說了三聲好之後後退著隱入黑暗,再也消失不見。

好嗎?現在自己算是把大王子得罪慘了,只怕真是糟糕至極!但想起母親的安慰,蕭逸飛又鬆了口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自己當時絕無可能拋下若琳不管,既然如此,與其懊悔,不如勇敢面對。

又約莫等了半個小時,一名侍衛開啟門進入了大殿朝蕭逸飛行了一禮:“三公子,大王有請。”

蕭逸飛點點頭:“煩請帶路。”

兩人又約莫走了十分鐘,蕭逸飛看看邊上建築逐漸稀少,而各種植物則是逐漸茂密,再想到大王子臨走前表現出的怒意,心中不免生疑,道:“請問大王在哪召見我?”

“狩山某處吧。大王難得休息,今天興致極高,本無意現在就召見公子,還是經過大王子的提醒,才特意吩咐屬下帶公子前來。”

蕭逸飛心中又是咯噔一下,聽說武王對父親頗為猜忌,導致父親韜光養晦十數年,就是才華橫溢的大哥也只是掛了一個閒職,反而將懶散無為的二哥提拔重用,依照這種情況,自己就是被晾個一天也屬正常,為什麼剛才被自己氣走的大王子會為我求情?

只怕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蕭逸飛收斂了心神,跟在侍衛身邊往前走,又約莫走了百米左右,轉過一個彎,面前便霍然開朗,兩人來到了一個碩大的青石廣場前,而廣場之外竟然是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

兩人低頭肅立良久,突聽蹄聲如雷,從遠方奔襲而至,堪堪在廣場前停下。

聽蹄聲只有數十騎,但是靜止後一股殺氣沖天而起,氣勢宛如千軍萬馬,浩瀚的精神力當真令鬼神易闢。

被這種氣勢一衝,蕭逸飛的心中竟然也略有忐忑之意,才知道戰場上的百戰餘生的將軍所帶的氣勢當真驚人,便遵照母親教導的禮儀低頭單膝跪地恭迎,並不抬頭。(幸好這個時代沒有太監,也沒有三跪九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