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鈷藍握著給薇薇安的成年禮物走在多瑪的街上,灰藍色的頭髮長長了不少,銀灰色的眼睛此刻寫滿了笑意,他的身邊照樣跟著兩個神殿騎士,想到一會兒就能見到日思夜想的薇薇安,他將一切顧慮與矛盾都拋到了腦後,帶給小丫頭的成年禮物是一枚戒指,今天他會向她求婚,她答應是最好,如果不同意,他也認定了這個小妻子。
艾伯特領著少年騎士卡拉比,也是滿臉笑容,從戰況激烈血腥的前線下來,立刻就能跟著騎士長大人去眾神之光見見那個小美人兒,哪怕只是看看她,都是無以倫比的享受。
騎士長遠遠地看見了前面的人圍成一團,而正在哭泣的那個中年女子無比的眼熟,他立刻想起那是薇薇安的母親芙羅拉,再見到周圍一圈士兵將刀劍長矛對著她,臉上的神色就冷了下來,“怎麼回事?”艾伯特撥開眾人上前問道,倫道夫一見他的神殿騎士制式盔甲,眼睛一亮,他對艾伯特施了一禮,“尊敬的騎士大人,您是來抓捕這個罪民的嗎?他竟然膽敢毆打一名貴族。”倫道夫巴不得有人來結尾,迫於扎克的鬥氣他不敢硬來,自己一個侯爵站在街上讓人圍觀未免也太過不雅,此刻能出現一名神殿騎士,那真是再好不過的事,正義的神殿一定會對冒犯貴族的罪民作出裁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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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克握緊了手中的劍,警惕的注視著走過來的三名年輕騎士,如果真要打起來,他自知絕沒有希望在神殿騎士手下全身而退,或許他應該放下長劍,束手就擒,免得拖累芙羅拉。
露絲瑪麗已經得意的站了起來,摟著兒子站在一邊,她用手絹掩住臉上的紅腫,惡狠狠的瞪著扎克。
而鈷藍已經站在了芙羅拉身邊,他臉色冷峻,只用凌厲的目光掃視了一圈,就令周圍計程車兵匆匆丟下了武器。
倫道夫曾經在國王宴請三名新任騎士長時遠遠見過鈷藍一面,還與他搭過幾句話,此刻見騎士長大人出現,他心中更是篤定,對芙羅拉的那一點憐惜早丟到了九霄雲外,現在他只想狠狠給不識好歹的扎克一個至死不忘的教訓,一部分是因為他打了自己的妻子,更大的原因卻是他竟然是芙羅拉的未婚夫!
“塞德里克騎士長大人,在下是帝國侯爵倫道夫,曾經在國王的宴席上有幸見過您一次。”倫道夫低頭哈腰道,“請您為一個無辜的貴族主持公道,這個兇暴的平民毆打了我的家眷。”
下一秒,倫道夫侯爵的下巴幾乎掉到了地上,偉大的榮耀神殿最高掌權者,鈷藍?塞德里克大人竟然恭恭敬敬的彎腰向芙羅拉行了一個標準的騎士禮,他正眼也不看倫道夫,反而對芙羅拉溫和問道:“菲爾德夫人,有什麼我能幫您的?”
NO。36 森林
“大人您弄錯了吧?!那是個平民啊!”露絲瑪麗目瞪口呆,她還想說什麼,卻被侯爵一把捂住了嘴,扯到了一旁。
倫道夫侯爵心中開始後悔萬分,芙羅拉是怎麼會和騎士長熟識?當初休棄她不過就因為她會影響自己在上流社會的地位,甚至連累自己,早知道芙羅拉與榮耀神殿高層的關係這麼親密,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拋棄芙羅拉,選擇這麼一個愚蠢的婦人!
侯爵動氣,手下的勁兒更大,露絲瑪麗從沒受過丈夫這麼當著眾人毫不給面子的對待,她憤怒且徒勞的揮舞著雙手,小男孩坐在地上更是嚇得大哭。
芙羅拉早已經泣不成聲,哪裡有精神去回答鈷藍的問話,倒是扎克向鈷藍簡要說明了整件事,鈷藍令艾伯特處理此事,便在侯爵複雜的眼神中攙扶著芙羅拉進了眾神之光。
“大人,您看,這是個誤會。”倫道夫向艾伯特賠笑道,他在貴族圈子中混了一輩子,哪能看不出騎士長大人有意維護那兩個平民,此刻他根本不再想讓扎克賠命,儘快脫身才是正經。
倫道夫這邊的事暫且不提,芙羅拉,扎克與鈷藍已經進入了眾神之光的校園區,因為放著新年假期,除了門口值班的教師,學校裡冷冷清清幾乎看不到任何人,值班老師告訴他們,校長出外辦事已經半個月了。
芙羅拉的情緒瀕臨崩潰,所以他們並沒有第一時間去魔法部,而是先送她去了離校門最近的鬥氣部那裡。因為持續降溫,瑟琳娜這兩天沒有出門,小店的規劃已經做得差不多了,聽到敲門聲,再見到門外的騎士長和芙羅拉,她非常吃驚,忙不迭的把他們迎了進來。
“芙羅拉姑姑,您怎麼啦?”瑟琳娜倒了幾杯熱水,送到幾人面前,再關切的詢問道,姑姑臉上的淚水讓她心驚肉跳的,一種不祥的預感浮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