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兩個人一聽到要出擊了,跑的比誰都快。
文聘、白宇、施傑、李玉林四個人都是先後投靠林南的,從未立過什麼功勞,這次一聽說要他們進兵,還不都爭著搶著向前殺敵。
一時間,漢軍嚴陣以待的四千步兵都一股腦的衝了上去,刀槍林立,弓弩齊射,以極大的聲勢橫掃著胡彧遺留下來的戰場。
戰場上那些因為受傷倒在地上爬不起來的高句麗人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被這群為了爭搶功勞而紅眼的漢軍將士撲上來就砍成了一堆肉泥,連給他們投降的機會都沒有。
另外一些尚有行動能力的高句麗人見到數倍於自己的漢軍士兵衝了過來,那滔天的聲勢,早已經讓他們嚇破了膽。心中不禁膽寒,各個嚇得都朝後跑,不是被漢軍士兵追上來殺了,就是死在了前面和高句麗騎兵迎戰的胡彧部下的手裡。
兵敗如山倒,高句麗原本囂張的氣焰,那些自詡為最精良的勇士。在這些如狼似虎的漢軍面前顯得不堪一擊。高句麗的騎兵隊伍也因為麻強被胡彧斬殺了而變得異常混亂,加上胡彧那種不按常理出牌的打法,將能扔的兵器都扔了出去,弄得騎兵隊伍都傷痕累累,許多騎兵都人仰馬翻,一經落地,便被漢軍士兵圍了上來,群毆致死。
“開門!快開城門!”十幾名高句麗的騎兵為了活命賓士到了城門下面,高聲朝城樓上喊道。
國內城的城樓上。伯固陰鬱著臉,本來還在洋洋得意的為麻強射傷了地方大將而自豪,哪知道情況突然轉變了過來,先是自己的弟弟仲羽死了,後來連讓整個東夷都聞風喪膽的麻強也被人砍掉了腦袋,他的主心骨徹底沒了。
此時,伯固看到城門下面不住叫喊的騎兵,又看了一眼不遠處被漢軍計程車兵追趕著朝城門迤邐逃回來計程車兵。他擔心城門一經開啟就再也關不上了。他將心一橫,決定捨棄這些被打敗計程車兵。朗聲對守衛城門的官員喊道:“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開啟城門,違令者斬!弓箭手全體戒備,不要讓漢軍靠近城牆邊,將這些貪生怕死的人全部射死!”
伯固的一聲令下,守在城樓上的弓箭手便朝城牆下面的敗軍開射。箭矢如雨,逃回城門邊計程車兵都一個個的慘叫著死了。
向前是死,退後也是死,可憐這些高句麗的敗兵在前後夾擊中消亡殆盡。
伯固早已經下了城樓,吩咐一位大加守衛城門。自己便帶著一腔憤怒溜回了王宮。此時此刻,他的心情很是複雜,一向被他極為信賴的麻強被人斬殺了,那支戰無不勝的高句麗弓騎兵也隨著麻強的死而消失了,城外是數萬漢朝和夫餘國的聯軍,城內是對他一直持有反對意見的四部首領,還有一個一直和自己做對的兒子,他不知道現在該如何是好……
豔陽高照,血染大地,國內城的城門外面屍橫遍野,濃郁的血腥味久久未能散去,到處都是斷裂的兵器和人的肢體。
國內城的城牆上,高句麗計程車兵都防守嚴密,對於剛剛的那一場血戰,所有的人心裡都蒙上了一層陰影,他們最為恐懼的麻強被漢軍殺死了,他們紛紛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害怕,原本那個經常被他們欺負的漢軍已經煙消雲散了,換來的卻是一支帶給他們死亡氣息的軍隊,他們不得不承認,漢軍比以前強大的不知道多少倍了。
城外,白宇、於毒、施傑、李玉林帶著士兵在打掃戰場,文聘、褚燕則接下了胡彧負責挖掘深溝的地方,一切都是那麼的平常。
漢軍的大營裡,剛剛從戰場上退下來的一千多名傷兵在軍醫的治療下傷勢有所好轉,都一個個的躺在各自的軍營裡,痛著並快樂著。因為這是他們有史以來第一次殺的最痛苦的一仗,他們不少人都和高句麗人有仇,這下子總算報仇了,一想起殺了自己的仇人,他們的臉上便洋溢起了幸福的笑容。
大帳裡,胡彧平躺在臥榻上,肩膀上、大腿上纏著被繃帶,繃帶被鮮血染透,看著讓人便生出了憐憫之心。胡彧的右臂上也受了一處輕微的刀傷,是被一個高句麗人撿起了鋼刀給砍傷的,同樣也纏著繃帶。
“主公,胡將軍的傷勢並無大礙,只是一些皮外傷,調養一些日子就可以了。”軍醫給胡彧治理完傷勢之後,見一旁的林南皺著眉頭,便急忙道。
林南看了一眼躺在臥榻上已經昏迷的胡彧,嘆了一口氣,緩緩地道:“胡彧這一次算是重創了高句麗人的銳氣,我聽說那個被他斬殺的麻強是整個東夷都聞風喪膽的人物,此次被胡彧斬殺了,高句麗人短時間內必然會人人都感到害怕。”
整個大帳裡除了林南、胡彧和軍醫外,尚有司馬朗、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