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結束了通話,站到了自己面前。
“媽媽你在想什麼呢?我叫了幾聲都沒反應。”有琴扁了扁嘴,粘到了星野惠美的懷裡。“沒什麼。有琴有沒有想到帶什麼禮物給彌月呢?”星野惠美扯開話題。
“哎。沒想到咧。”有琴把玩著星野惠美的衣角。“媽媽會跟我們一起去吧?離開日本這麼多年,一起出去走走嘛!”有琴仰起頭,目光清亮,帶著隱隱的期待。
“媽媽就不去打擾你們年輕人的聚會了。”星野惠美淺笑,用手指輕輕梳理著女兒的長髮。“哎?不要啦!去嘛去嘛!哥哥,你也來勸勸媽媽嘛!”有琴拉上自家哥哥做同盟。
突然被拉下水的星野澈抬頭,看到了有琴那飽含撒嬌意味的目光以及星野惠美眼底那淺淺的期待,輕點了頭:“母親不介意的話,一起去吧。”
“嗯。”星野惠美含糊地應了聲,“我去廚房看看。”說完匆匆離開客廳。
“有琴,你……”星野澈剛想問有琴什麼,卻在瞥到有琴目送母親離去的模樣後收了聲。“哥哥,什麼?”“沒什麼,有沒有想好去沖繩後怎麼玩?”星野澈利用身高優勢拍著她的頭。
“沒想到吶,不過彌月說我們只管過去就好了,去了怎麼玩她來安排。”有琴沒有再介意哥哥的動作,開始期待雙休日快點到來了。
“有琴,什麼事心情這麼好?”忍足蕭悠然坐在躺椅上,好奇有琴突來的好興致。
“這個雙休日和哥哥約好去沖繩玩!”有琴坐在旁邊的凳子上,懸空的腳有一下沒一下地踢著,渾身上下都洋溢著名為快樂的情緒。
“呵,玩呀,真不錯吶。”忍足蕭笑道。“說起來,蕭,為什麼我們要在這裡?”有琴環顧了一下四周,震耳的加油聲一陣一陣地襲來。莫名被無數的眼神亂箭射中,讓她的好心情下滑兩分。
原因無它,她們此刻所在的地方,正是冰帝網球場。圍觀的冰帝學員以及拉拉隊都在四周,唯有她和雨陽被忍足蕭直接拖到了場邊正選休息的地方。而忍足蕭還非常自然地霸佔了據說是跡部專用的躺椅。好吧,現在已經不是跡部專用了。
她跟男子網球部有什麼關係嗎?營養顧問?最多算是個編外成員吧。所以,她們是在這裡做什麼?幫蕭分擔女生們的怨念?
“吶,有琴,你忍心把我扔在一群餓綠了眼的狼中間嗎?”忍足蕭邊說邊瞟了眼周圍那群怒視她們的女生。“怎麼會?蕭不是一直都就應付得很好嗎?”有琴撇嘴,才不信她的話。相處久了之後,兩人說話也隨意起來。
“有琴你這樣說太傷我心了。”忍足蕭作傷心狀,那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嬌媚放倒了網球場中做著訓練卻不時盯向這邊的一片。當然,這其中絕不包括有琴,沒辦法,美色見得太多,已經有免疫能力了。至於雨陽?她捧著一本本草綱木看得正入神,根本沒注意她們談的是什麼。
見有琴沒反應,蕭也沒了繼續下去的動力。哎,還是有琴剛轉過來的時候有趣吶。果然是因為兩人的關係漸漸變好的原因嗎?
“說起來,有琴有喜歡的人了嗎?”忍足蕭又找到了新話題。
“喜歡的人?”有琴有些詫異,“怎麼突然問這個?”“好奇。”忍足蕭回答得坦然又理直氣壯。
“沒想過。”沉吟了一會,有琴答道。在她至今的生命中,親情友情已經足夠了。愛情?還真的沒考慮過。
“那現在想也不遲呀。”忍足蕭笑,雙眸微微眯起,笑得猶如某種狡猾的動物般。
有琴低頭,愛一個人,究竟是什麼樣的?是像自家父母那樣什麼時候都粘在一塊?還是像小姑和姑丈那樣?從來沒考慮過這個問題,還真的被問住了。一時間,靜默。
“忍足蕭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給本大爺起來!”突來的聲音打亂了這莫名讓人心亂的氛圍。聽到聲音,有琴茫然地抬頭,條件反射地迎上聲音來的方向。
一道身影映入了那雙略帶迷茫的水潤眸中,少年逆著光,身體周圍鍍上一層耀眼的光暈,猶如君臨於世的帝王。
一下,兩下,三下……胸口處加快的心跳此刻像是響在有琴的耳邊一般。周圍那震耳的加油聲尖叫聲似乎漸漸弱了下來,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以及那道華麗的聲線。
右手撫上胸口,自己這是怎麼了?
“我想起來還有事要做,先告辭了。”有琴起身,居然沒忘記拉起一邊的雨陽,然後越走越快,最後如同百米衝刺一般逃出了網球場。
“她怎麼了?”跡部景吾有些莫名。“SA,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