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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覺得他真的很忙,卻斷然想不到他有一個璃姜代替我為他取樂。

再後來我初見端倪時,也只是認為他性情變冷,有點疑惑,那時候竟單蠢到沒有像一般女子那樣魂不守舍、左右猜疑。

我走得很慢。

我想去看看申央,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我實在擔心他。如果放在常日,大概只有他擔心我的份。現在情況完全不同,申央有傷在身,尚處在恢復期,像風中的紙片一樣飄搖不定。我敲敲門,沒有人應,一時急火攻心,一腳踢了上去。那扇門瞬間四分五裂,我闖進去,裡面哪有半個人影。

我到處找,甚至連茶杯都端起來看,根本沒有,到處都沒有。我臨時呼叫幾個死士成立搜捕小隊即刻出發。我則在申央的房間內大發脾氣,東西碎了一地。

剛剛化作人形的空靜探頭張望,不敢進來。我縱使有再大的脾氣,也不能向一個小孩子發火吧。於是穩穩心神,招手讓空靜進來。她還不會說話,好在一雙眼睛滴溜溜的很有靈氣。像極了珞苓幻化成辭鴿的小孩與我初遇的樣子。

我的思緒一流淌到珞苓這裡便停滯不前。珞苓。會不會是珞苓把申央帶走了呢?想到這裡,我立刻命人去搜捕珞苓,考慮到她的強大,我打算讓搜捕小隊隨身帶上藏冰石。

可是,我沒有。璃姜也只有一顆。

我不得不向巖枯求助。他不是說過,不需要我的信任,不需要我的原諒,只想留在我身邊,為我做些事情?現在就是證明這句話的時刻啊。

心裡抱有這樣理直氣壯的想法,然而坐起來卻異常困難,我停在他的門口,手抬起來,對著那扇門,卻怎麼也敲不下去。良久,聽到裡面傳來一聲,“有事麼?”

我清了清嗓子,彆扭地說:“沒事,就是來看看你的傷好沒好。”

他說:“宛習,你知道你每次撒謊的藉口都十分蹩腳嗎?活了這麼多年,見慣別人說謊,難道你就沒長一點經驗?你真是豬腦子!”

我的無名火輕而易舉被他點燃,我捶開門進去,門板在我前面整塊倒下,我踏著門板走到他面前:“你說誰是豬腦子?”揮舞著胳膊叫囂著,如果他不是病號,我早就一拳掄上去了。

他勾起嘴角笑,眼裡有他慣有的邪惡。我深知被他人輕易激怒是一件很丟臉的事。尤其是現今這樣以一個女王的身份被激怒。我平復一下情緒,低聲說:“有一件事求你。”

巖枯壞笑:“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我舉起拳頭,用威脅的語氣說:“我有一件事要請你幫忙。”

他滿意地點點頭:“這還差不多,作為一個王,怎麼能輕易開口求人,而請,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表面上一副深以為然的表情,心裡想的卻是,還是拳頭有用,巖枯你是受虐狂吧!

不曉得他得知我的真實想法後會不會氣得吐血而亡。

“少廢話,你的藏冰石有多少算多少,全都借給我,我就不信制不住珞苓那個小狐狸精!”

話音剛落,我和巖枯雙雙愣住了。我開始反思自己,原來這才是我內心裡的真實想法嗎?我是因為認定珞苓和申央關係不一般而心生嫉妒嗎?絕對沒有的事!我解釋:“我剛剛是口誤……”

巖枯心領神會地壞笑:“我知道,是口誤。”

我舒了一口氣。巖枯接著說:“宛習,我真沒想到你還有戀兄癖!”

我又掄起拳頭。大聲辯解:“我只是擔心申央被居心不良的人所矇蔽!”

巖枯不與我爭辯,心裡山路十八彎地想著類似於“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的怪理論,從他那欠扁的眼神就看得出來。

不管怎樣,雖然節操掉了一地,我還是把一袋子藏冰石借來了。只給巖枯留下一顆。我分發給所有出去搜尋計程車兵,然後坐等哪個勇士把珞苓活捉來。

然而我還是耐不住性子,自己也帶上一顆藏冰石,出去尋找。我想無論找到誰,都是好的。

最終,渺無音訊後,我還是選擇回到王宮。我讓自己的新生信使空靜出去尋找,她化成一隻鴿子飛出去在空中盤旋俯瞰,我想,她可以離開王宮的時間比我長,而且視野開闊,說不定可以得到意外收穫。

可是,她數週後回來,只是一隻奄奄一息的鳥,不能再幻化成人形。身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傷痕,我很是受挫。眼睜睜看著身邊的人受傷死去,卻一點辦法也沒有。連自己的哥哥也保護不住。我冷笑,如果沒有巖枯救我,連我自己也死於非命了吧。連自救都做不到的人,又何談保護別人?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