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給他們一線生機吧!他們都是無辜的!他們都是無辜的!”默啜話語急切,不斷哀求。
“大都督,三思啊!豈能因為這些蠻夷,壞了你的仙道!”張衡與葛洪俱都是面色狂變。
“饒了他們?呵呵!我漢家百姓誰來饒恕!”張百仁冷冷一笑:“沒有無辜之人,突厥之人馬上功夫了得,所有百姓都侵略過我漢家!即便有無辜之人,但其先祖、子孫日後必然壞我華夏氣數。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是人,你是狼!我給過你等機會,只要你等安心在草原生活,雖然受到壓迫,但卻也能儲存血脈。可是你等竟然不珍惜,那可怪不得我了!”
話語落下,張百仁手中人種袋傾覆,鋪天蓋地的人潮彷彿瀑布一般,伴隨著道道哭爹喊孃的驚呼、謾罵、詛咒,墜入了誅仙劍陣,剎那間化作血霧,被誅仙劍陣吸收。
“畜生!畜生!禽獸不如!禽獸不如!”
鎖鏈嘩啦啦作響,默啜呲目欲裂,眼睛裡流出了血淚。
“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張百仁面帶冷笑。
天地寂然
張百仁沒有施展術法遮掩天機,諸天神靈、西域諸國的強者,俱都清晰可見。
張百仁竟然當真血祭了一國!
“我詛咒你!我詛咒你日後不得好死!不得好死!”默啜仰天咆哮,聲音裡滿是悲涼、愴然。無助。
他是他們的王者,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家部眾、子民在自己眼前被祭奠掉。
天空中浸染了點點血色,感受著四面八方傳來的目光,張百仁收起人種袋:“彆著急,還有呢!”
袖裡乾坤中的突厥部眾,又一次飛出,墜入了誅仙劍陣內。
“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默啜跪倒在地,身軀癱軟仰天無力的哀嚎:“我有罪!我有罪!我是東突厥的罪人!本王是東突厥的罪人!”
“張百仁,我咒你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日後必然遭受報應!”默啜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然後剎那間氣機斷絕,竟然震碎心脈,自我了斷。
他不忍心在看到自家族人慘狀,不忍心看到部落被滅絕。
天地間道道怨氣伴隨著默啜話語形成詛咒,變作一黑色骷髏頭,向張百仁體內周身百竅鑽來。
“呵呵!”張百仁不動如山,卻見誅仙劍陣內一隻魔氣滔天的大手伸出,剎那間將詛咒拿住,然後消失在天地間。
風
不知何時停止
天地間一片死寂
“也算是廢物利用!”張百仁一隻腳將默啜的身軀踹入了誅仙劍陣內,然後收了誅仙劍陣,掃視著遠處涿郡將士。
此時涿郡將士低下頭,不敢直視張百仁的目光,一個個瑟瑟發抖。
雖然是為人族而戰,但面對著屠戮數百萬蒼生的劊子手,涿郡無數武者紛紛呼吸窒息,眼中露出一抹畏懼。
“這就是違逆本座的下場!”沒有理會涿郡的將士,張百仁將目光投向西域諸國。
隔空一瞥,西域諸國強者大腦空白,剎那間被張百仁奪了心神。
待到回過神來,那紫衣人影不知何時消失在天地間。
沉寂
死一般的沉寂
縱使有千萬族人、億萬戰士,那又如何?
夠他殺多長時間?
一個時辰?還是一天一夜?
西域諸國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各國國主、大臣、佛門修士默然,陷入了死寂。
“你怎麼做到的!”
涿郡瀑布前,瞧著不染因果的張百仁,張衡面色訝然。
張百仁在沐浴淨身,每一次大規模屠殺之後,他都會來此梳洗。
看著池子內清澈之水變作了黑色,張百仁方才穿戴好衣衫走出水池,不緊不慢的梳理著頭上髮絲:
“當你因果法則修行到極致,也可以做到!只不過是尋一個替死鬼罷了!”
張衡勃然變色,但卻並沒有多說。
“祖脈的事情便交給你等了,接下來我要閉關修行!”張百仁背對著二人。
曉雯此時自遠處走來,來到張百仁背後接過玉石梳子,替其整理髮鬢。
“這是你要的東西!”張衡自懷中掏出一隻木盒,遞給了曉雯,曉雯將玉盒送入張百仁手中。
“對了,西域之事,必然還有波折,西域諸國雖然不敢明面上搞小動作,但暗地裡肯定還有叫人發作不得的小手段。”張百仁叮囑了一聲。
張衡與葛洪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