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張大叔看著張百仁,頓時眼睛一亮。
張百仁看著白雲:“諾,你和張大叔一起,他那房子要搭建成了,你去幫忙吧,我要回家了。”
“張大叔,我給你帶來一個幫手,晚上去你家吃飯。”張百仁笑著推開大門,領著張氏走入院子,將白雲關在了外面。
白雲翻了翻白眼,看著張大叔一笑:“貧道白雲。”
“百仁。”張母早就聽到聲音,在院子裡翹首以待,見到張百仁走進來,一把將其拽入懷中:“你怎麼才回來。”
張百仁苦笑:“孩兒有事耽擱了。”
看著張百仁身後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女子,張母一愣:“這是誰?”
“這女人命苦,我將其帶回來,給孩兒做個侍女,這女子精通琴棋書畫,家中遭了劫數,孩兒看其可憐將其帶了回來,稍後孩兒去溫水,為其洗漱一番,孃的衣裳找出兩套換洗,改日再去鎮子上定製。”張百仁道。
眼前張母衣裳華貴,不是普通的料子,都是郡候與皇后賜下的,為了拉攏張百仁,這些人可沒少下本錢。
“原來是這般,也是可憐人,想當初你我母子漂泊漠北,與這女子一般模樣。”張母輕輕一嘆。
張母說完後,趕緊去後院燒水,張百仁看著張氏,拖著浴桶來到了下面的樓閣之中,如今天氣炎熱,到也不怕水太冷,反而怕水太熱。
往浴桶裡加了水,張百仁去添柴,張母找了兩件衣衫,都是宮中賜下,尚未穿過的,張氏連連拜謝。
水燒開後,張百仁提著木桶換了水,然後母子二人出了樓閣,只留下女乞丐在裡面自己清洗。
大概過了半刻鐘,才聽屋子裡傳來響動,張百仁道:“你躲在屏風後面,我去給你換水,你身上的汙垢太多,多泡一會,一次水怕是洗不乾淨。”
一邊說著,張百仁提著木桶換了水,這些日子張百仁日夜跋涉,道行見增,底蘊補足,身子骨開始硬朗起來,只是眉宇間還依舊透漏著病怏怏的氣質。
足足換了三次水,張母去準備午飯,張百仁坐在院子裡百無聊賴的削著竹籤。
“吱呀!”
屋門開啟,一陣水汽襲來,張百仁轉身看去,卻是驀然一愣。
這還是自己撿回來那個乞丐嗎?
在這一瞬間,張百仁差點以為自己見到了蕭氏,見到了皇宮中的娘娘。
眉目如畫,肌膚雪白,只不過整個人偏瘦,看起來似乎營養不良,但精神、氣質卻很好,柔媚中透漏著一種貴氣。
長髮及腰,鬢髮如漆,光彩照人。
此時張百仁倒是想不出什麼詞來形容眼前女子的容貌,比之蕭皇后各有千秋。
“張氏?”張百仁疑惑的看著眼前女子,實在不敢相信仿若畫中人的女子,居然是自己撿回來的乞丐。
“見過公子,奴家姓張,大名喚作:麗華。”女子來到張百仁身前,楚楚可憐的行了一禮。
“張麗華?”張百仁一愣,隨即笑著道:“這名字居然和陳後主的妃子一樣,要不是知道陳貴妃被楊廣斬殺,我定然要將你當成那個陳後主的妃子,以麗華的容貌,怕是比之陳貴妃也要勝出三分。”
“公子過獎了,日後奴家就是公子的侍女,照顧公子飲食起居。”張麗華捂嘴輕輕一笑。
正說著,張母自後院走了出來,看著眼前眉目如畫,周身貴氣的女子,頓時一愣:“姑娘是哪裡人,來我家中有什麼事嗎?”
“娘,她就是張氏。”張百仁苦笑,無怪乎張母會認錯,實在是眼前女子和之前的落魄女乞丐形象差距太大。
“啊……”張母一愣。
“見過主母。”張麗華輕輕一笑。
“快起來,快起來,姑娘這般漂亮,怎可來我家中為奴,姑娘莫要聽那小子瞎說,稍後吃了飯,我給你拿了銀兩,你速速離去回家吧。”張母連忙扶起女子。
“主母,小先生待我不薄,我事先有言,怎麼會食言而肥?更何況如今兵荒馬亂的,我一個婦道人家,孤身一人,又能去哪裡?”張麗華楚楚可憐的看著張母。
“也罷,那你就在這裡住下,只是切莫說什麼為奴的話。”張母看著張麗華,二十四五歲的年紀,即便是張母也忍不住心中感慨:“真漂亮。”
吃了午飯,張百仁回到房間,張母已經將屋子整理好,張母住一間,張百仁自己住一間,另外張麗華住在張百仁外室。
本來張母想要給張麗華獨自一間屋子的,但張麗華死活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