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邊,劍囊卻依舊揹著:“老丈,不介意同坐吧。”
老者點點頭,小姑娘好奇的看著張百仁。
老闆娘跟著走過來,路上惹得無數男人吹口哨,到處是打情罵俏之音。
“小官人想要什麼?”老闆娘湊過來道。
“要最好的菜。”張百仁道:“我趕來的馬車中有一罈七十年的陳釀,你去替我搬來。”
張百仁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心,老闆娘翻翻白眼:“我這客棧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可是貴得很。”
“囉嗦什麼,直接上菜就是了。”張百仁不耐煩道。
老闆娘哼了哼,轉身離去。
“老朽這裡濁酒一壺,公子若是不嫌棄,暫且先解解渴。”老者滿是溝壑的臉上看不出表情。
張百仁沒有拒絕,拿起酒壺倒了一杯,放在嘴邊細細的喝了一口,隨即放下酒杯,不肯在喝。
老者好心的提醒著張百仁:“這家客棧心黑的要死,一道菜要百兩銀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起的。”
張百仁笑了笑:“客棧的名字倒是好生奇怪。”
“每當旅客途經此地,恰好天黑,若是不想在野外露宿,只能在這家客棧休息了。”老者笑著道。
不多時老闆娘懷抱著酒罈,嬰孩頭顱大小的酒罈,被大紅綢布纏繞密封,放在了張百仁身前:“倒是好酒,上了百年的酒可不多見。”
張百仁彈開塞子,瞬間酒香四溢,惹得整個大堂眾人到處尋找,紛紛望來,瞧著張百仁手中的酒罈,有人開口:“小公子,你這酒水賣不賣?”
張百仁搖搖頭,將對面老者的酒水倒掉,慢慢的斟酌了一杯,卻見酒液粘稠,彷彿是蜂蜜。
“小哥哥,請你吃花生。”小女孩將手中花生遞過來。
張百仁接過花生,笑了笑:“謝謝小妹。”
“茲。”老者喝了一口:“真是好酒,這一口下去怕是十兩銀子。”
瞧著老者舒張的眉頭,臉上的皺紋都似乎消失了一些,張百仁拿起盤子裡的花生撥開,塞入嘴中:“老先生吃完飯,若是沒事就趕緊離去吧,晚些怕是要送命此地。”
“小公子的話倒是奇怪,我一把老骨頭,誰會來殺我?要錢沒錢,殺我做什麼?倒是公子眉心發黑,似乎有麻煩事纏身。”老者瞧著張百仁。
張百仁一愣,他本是好心勸這一對爺孫離去,但這老者卻似乎有些門道。
“自從公子走入這屋子後,客棧中的幾百人,每個人都蒙上了死氣,有無常在暗中窺視。”老者毫不客氣,端起酒水喝了一口。
“不該死的,絕對不會死!該死的自己作死,誰都救不了他。”張百仁吃著茴香豆,此時五道菜色香味俱全的擺了上來,但張百仁與老者只口未動,只是吃著茴香豆與花生。
眼見著天色漸暗,張百仁站起身,略帶醉意道:“可惜了,你現在想走也晚了。”
“有公子在,老朽這把老骨頭應該還能多活幾年。”老者笑著道。
張百仁醉醺醺的被小二領到了掌櫃的屋中,看著粉紅色的大床,毫不客氣的撲了上去。
一陣陣怪異低微的音調響起,張百仁聽到了山中野獸的咆哮與憤怒。
睡眼朦朧中,屋門吱呀一聲開啟,接著暖玉溫香撲了過來。
張百仁手掌一推,正好拖住了女掌櫃的胸口,一把抓不盡的酥軟彈綿。
“你幹嘛!”張百仁睜開眼。
掌櫃此時臉如桃花,聲音弱不可聞,身子癱軟了下來,瞬間向著張百仁砸來。
“你去睡柴房,今晚你這間屋子是我的。”張百仁面不改色的收回手掌,似乎之前抓了人傢俬密之地的不是他。
“你叫我去睡柴房?”掌櫃的一愣,瞪大眼睛瞧著張百仁。
“不然呢?我不習慣和人同睡。”
瞧著張百仁一副“鐵石心腸”的樣子,掌櫃面色一僵,心中暗恨“果真是小屁孩,不知女人滋味”,一邊罵著只能轉身走出客房。
下半夜時,張百仁緩緩站起身,耳邊低沉的笛音變得越加清晰曲折,一陣陣喘息、咆哮、低吼之音傳遍了整個客棧。
“糟了,野獸居然圍住了客棧,後院的馬匹都被吃了。”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整個客棧瞬間燈火通明一陣陣吵鬧叫嚷、沸騰。
張百仁不緊不慢的穿好衣衫,開啟窗子藉助月色瞧著外面,只見一道道黑影在地上賓士,馬匹淒厲的嘶鳴之音不絕於耳。
“虎豹豺狼,還有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