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根基極度不穩,日後渡劫就是一個大麻煩。將這‘紫元珠’賞給江魚,卻不懼怕會給江魚帶來太大的困擾――人間的靈氣遠遠比不上蓬萊三島,加快百倍的吸收速度,似乎也沒有什麼大礙。
心中略有羞愧的賢妙真人覺得有點對不住江魚,又自己大出血送給了江魚幾件很好使用質地很高的小玩意,這才返回了終南山。
賢妙真人卻不知道,等他一走,江魚就差點笑歪了嘴巴。‘紫元珠’對於其他道人是雞肋,對於江魚來說,卻是實實在在的天字一號重寶,望月宗的鍛體法門根本沒有什麼心神境界的說法,他怕的就是功力增加太慢,才從來不怕什麼功力增加太快而爆體之類的事情。
得了‘紫元珠’,掌握了左驍騎衛的大權,江魚在大年初四的時候辭別了李隆基,率領兩百捕風營的暴徒以及一干心腹屬下,沒有驚動任何人就離開了長安,去按道門的要求博取李隆基許諾的那一百處新建的寺廟山林,也是為他自己去搏一個更好的前程出身。一行人出城的時候,只有袁天罡偷偷的送江魚送出了十幾裡,他殷切的叮囑江魚一定要在三月前趕回長安,去參加彭萊三島自己的仙府開闢儀式。
江魚只能是應承了幾句,就帶著人馬直奔南方而去。
一路上,風餐露宿卻也說不得,江魚他們透過軍方的驛站,一路換馬不換人,只要體內真氣還支撐得住,就是一路往南邊狂奔。這一路從長安經過樑州、利州、梓州、益州,最後直到成都,這一路狂奔下來,江魚他們居然只耗費了數日的時間。除了江魚、孫行者、還有幾個妖怪支撐得住,那執意要跟著江魚出這一趟任務的李亨已經是面色慘白,一到成都就一頭栽倒馬下,直接暈死過去。兩百名金丹初結的捕風營暴徒更是不堪,整齊劃一的在城門口從馬背上摔落,還把那城門口計程車兵給嚇了一大跳。
在成都城小小的修養了三天,透過劍南節度使的關係調來了十幾名對吐蕃極其熟悉的嚮導,江魚也沒有說明自己一行人去吐蕃執行什麼任務,只是採購了數十車吐蕃稀缺的食鹽、茶磚、瓷器、絲綢等貨物,又從成都城當地徵召了百多名有勇氣好勇鬥狠的破落戶子弟,和他們簽署了生死文書後,一行人扮作走私的商隊,離開成都城,一路徑直朝西方進發,朝邏些城趕去。
行了幾日,他們已經走上了高原,腳下踏著的不再是大唐的土地,而是吐蕃那廣袤的草原,只是如今都還被厚厚的積雪覆蓋。
站在一個高高的小土坡上面,江魚朝著下方趕著貨車的百多個破落子弟大聲蠱惑道:“兄弟們,加緊趕路!這大冬天行路難,那群吐蕃人就是缺少茶磚、食鹽的時候哩!做了這一筆買賣,咱們可比平日裡起碼多賺十倍的錢!回去成都城,你們都能找上女人!”
江魚正在放聲大叫的時候,遠處鈴鐺聲響,一隊數十人騎著犛牛的人已經自遠處一個小山腳下繞了出來,謹慎的朝江魚他們這邊行來。
江魚不由得一愣,怒道:“幹!故意選了一條最難走的路,怎麼還能碰上吐蕃的軍隊?”
‘鏗鏘’幾聲,捕風營的暴徒們已經紅著眼睛,把兵器給拔了出來。
第六十四章 暴雪,狼群
兵器出鞘的聲音剛剛傳出就被暴風吹得粉碎,從成都招來的嚮導諢號叫做‘油老鼠’的中年男子急忙叫道:“幹什?幹什?把刀子都放下,沒事,沒事,吐蕃人對我們馬幫很客氣,沒什麼大事。”他一邊拍打著捕風營暴徒們的手,一邊急匆匆的跑到了江魚的面前,點頭哈腰的笑道:“老闆,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吐蕃人對我們馬幫客氣得很哩,您是第一次出來走生意不知道這事情,沒什麼大不了的,叫兄弟們把刀子都放下罷?這附近還有一個吐蕃的小屯兵城哩。”
‘唔’了一聲,對面前這長著三縷老鼠須滿臉奸詐的枯瘦男子瞥了一眼,江魚將手朝著下面按了一下,捕風營的暴徒們整齊劃一的將兵器歸鞘,用自己裹著的皮袍子將那兵器遮蓋起來。白猛得到身邊李亨的授意,看了一眼江魚,隨手拎著一根哨棒朝那些吐蕃士兵迎了上去,扯著嗓子嚎到:“前面是什麼人?咱們是從雅州運貨來做買賣的。”
那已經靠近的數十名吐蕃騎兵聞言也將已經拔出的彎刀收回了刀鞘,幾個漢子騎著犛牛趟過雪地迎了上來,其中一人用怪聲怪氣的漢話說道:“你們是哪個馬幫的人?怎麼這麼大膽子,這種天氣還敢上來?不要命了麼?明兒個就要起白毛風,你們趕緊找個地方躲一陣。”那滿臉漆黑不知道塗了一層什麼東西在臉上的漢子看了一眼近百輛大車以及五百多匹馱馬,不由得驚愕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