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得不知所措。
“沒關係,我想讓誰畫就讓誰畫。”太子走到悅寧面前,用手抬起她的臉,玩味的看著她說道。
“太子殿下不要為難悅寧了。”悅寧倒吸口涼氣,將頭微微撇到一邊,緊張的說。
太子突然笑了起來,他走到石桌旁坐下,一本正經的開口:“來,我就坐在這裡,寧妹妹不要推辭,快些畫吧!”
悅寧知道再拒絕的話,前面這個主子就該發脾氣了。可是她真的不想面對著他,這該怎麼辦呢?
“寧妹妹?”
“太子殿下,您在此,悅寧實在不敢冒犯。悅寧畫畫不一定要看著人才畫得出來,如果太子殿下一定要悅寧畫的話,明天我一定將畫卷送到太子宮裡。”言下之意便是,你快走吧!我自己畫好給你送去。
太子當然聽懂了這層意思,他的眼裡閃過一絲怒氣,但又不好表現出來。他沉思了一會,嘴角挑起一絲詭異的笑。
“那好吧!不過,既然寧妹妹有這樣的本事,那就不能讓我一個人獨享了。這樣好了,你將幾位阿哥的畫像一同畫出,讓我看看到底哪張比較像他們本人!哈哈!”太子說完,也不問悅寧答不答應,帶著隨從就離開了。
“格格,這……”秋桐一臉的擔憂。
悅寧鬆了口氣,跌坐在石凳上。可一想剛才太子的話,頓時傻了眼。
“唉!怎麼會這樣呢?”她嘆了口氣,一陣迷茫。
悅寧回到屋裡,便開始畫了起來。也不知道自己行不行?能不能掌握好尺度?這畫像既不能太次也不能太好。太次了擺明自己是信口開河,只為了趕太子走;而太好了,只怕又要引起事端。
悅寧冥思苦想了一陣,才開始動筆。太子的畫像還是比較好畫的,只要把他的貴氣表現出來,就沒什麼問題了。三阿哥與她並沒有深交,而且只有幾面之緣,讓她費了不少心思回想,畫了好幾幅才在秋桐的示意下透過。四阿哥她太熟悉了,寥寥幾筆就勾勒出他特有的氣質。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他們各有各的特色,都被悅寧獨特的畫風表現出來,既有神又不顯華麗。
惟獨十三阿哥的畫像最難畫,並不是悅寧畫不好,而是她畫的太好了。她畫了好幾張自己都不滿意,就連秋桐也說,畫得太過傳神,與其他的幾幅完全不一樣,差別很明顯。
可悅寧沒有辦法,她只要一提筆,眼前就浮現出胤祥的容貌,筆一落下,哪怕再刻意掩飾,也掩飾不了那種細膩的感覺。
“唉!沒法畫了!”悅寧把毛筆一擱,雙手支撐著下巴,盯著胤祥的畫像發起呆來。
“格格,不如我來畫吧!我模仿格格的畫法,應該可以瞞過去。”秋桐在一邊提議道。
悅寧眼前一亮,連忙站起身來,讓秋桐坐下。她笑著對秋桐說:“看我怎麼沒想到呢!我們秋桐姐也是才女!太好了,總算可以交差了!”
“唉!誰讓我們格格心裡只有十三阿哥呢?”秋桐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慌忙閉上嘴。
悅寧苦笑了一下,對她擺擺手,表示沒事。
秋桐不敢再說什麼,一心一意的畫了起來。她本身畫的也非常好,刻意臨摹了悅寧的畫法,竟然也有九成相似,只是那種躍然於紙上的傳神完全表現不出來。到底是愛情的關係啊!
第二天,悅寧差人將畫卷通通給太子送了過去,心裡卻禱告著他不要再來找麻煩。她擔心了好幾天,似乎風平浪靜,太子沒有再來過,也沒有派人來傳什麼話。可悅寧的心裡卻隱隱覺得不安。到底哪裡有問題呢?
這天,天氣非常的好,初春暖和的陽光照在悅寧身上,讓她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她坐在院子裡看書,靜謐而安詳。
“格格,格格,不好了,太子……太子他……”秋桐從院外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一臉的恐慌。
“怎麼了?太子怎麼了?”悅寧心裡一驚,不安的情緒越來越嚴重。
秋桐稍許順了順氣,說:“太子在亭子裡等格格,讓格格務必去一趟!”
唉!該來的總歸躲不過!她站起來整了整衣服,將書放在一旁,向亭子走去。
“太子吉祥,悅寧給太子請安!”悅寧面無表情的行了禮,隨後站在一旁不出聲。
“寧妹妹站著幹嘛?快來坐下。”太子拍拍身邊的石凳笑著說道。
悅寧不情願的坐了過去。這時太子的一個隨從在悅寧身後偷偷將秋桐捂住嘴,拖到桃樹林裡。秋桐睜著惶恐的眼睛,拼命的掙扎著,卻被小太監一掌砍在脖子上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