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就憑一個刺客的話您就要定衍兒的罪。”
“衍兒到底是太子的親弟弟,太子如此狠心,非要置他於死地,陛下,太子說什麼您都信,臣妾說什麼您都不信,您為何如此偏心?”皇后泣不成聲。
“朕偏心?你摸著自己的良心,朕什麼事情不是向著你們母子,這麼多年朕為你們母子做了多少事,你竟然說朕偏心,好,那朕今天就偏心給你們看。”
“咳咳····把三皇子帶進來,朕要親自問問他。”皇上氣得咳嗽起來。
“陛下,臣妾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臣妾也不活了。”
“你威脅我?”皇上不敢置信地看著皇后。
這還是曾經說對他不離不棄的人嗎?
為什麼現在這麼陌生,陌生到不知道她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還是說從一開始就是假的?
這麼多年的都是虛情假意。
皇上心口一痛,嘴裡噴出一口鮮血。
“陛下。”
“父皇,太醫,太醫····”宗政見到皇上吐血忙喊太醫。
皇后已經嚇傻,呆呆地愣在原地。
太醫進來一臉嚴肅給皇上把脈。
“怎麼樣?”
“回太子,刀上有毒,雖然已經解過毒,可是還有餘毒留在陛下體內。”太醫膽戰心驚,萬一陛下有個好歹,他怕是活不了。
“要怎麼治?”
“只能慢慢調理,而且就算餘毒全部清除,陛下的身體怕是·····”太醫不敢說完。
他怕死。
“知道了。”宗政緊緊抿著嘴巴。
沒想到會這樣。
“廢物,陛下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本宮定要你們陪葬。”皇后指著太醫怒罵。
一時之間感覺天都快塌了。
皇上絕對不能出事。
這麼多年都忍過來,就差一步,這個時候皇上要是死了,那就功虧一簣。
“母后有這個威脅人的時間不如想想一會怎麼解釋。”宗政一點不慣著皇后。
反正已經撕破臉,他懶得和皇后虛與委蛇。
“太子這樣咄咄逼人不怕世人說你虛偽嗎?”
“身正不怕影子斜。”宗政對於皇后的警告無動於衷。
“皇上怎麼還沒醒?”
太醫明白宗政的意思,他拿出一根銀針扎進皇上的指尖。
”呃······朕這是怎麼呢?”
“您剛剛吐血昏過去。”
皇上驚恐地看向宗政,“朕的身體?”
“父皇不用擔心,只要把您體內的餘毒清乾淨後就會沒事。”
“那就好那就好。”皇上一下鬆口氣。
宗衍這個時候也進來。
“父皇,真的不是兒臣做的,兒臣根本不知道,父皇您要相信兒臣,肯定有奸人要害兒臣。”宗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哭訴。
宗政靜靜地看著他表演。
皇上有些頭暈,他擺擺手,“停,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地丟不丟臉。”
“父皇,兒臣真是冤枉的。”宗衍哽咽不敢哭出聲。
“冤不冤的等查清楚就知道。你要是沒有做過,自然沒人冤枉你,但如果真是你做的,那就別怪朕。”
“陛下,衍兒可是咱們的嫡子。”皇后又氣又急。
“就因為他是嫡子,朕平時對他多有寬容,可是他了,怎麼對朕。”
宗政看著這一家三口的表演只覺得膩味。
“唯一的證人已死,不過這件事必須追究到底,朕把這件事交給你,必須查清楚。”皇上氣皇后死了證人,可是他還不能處罰。
萬事萬物都講究平衡,後宮前朝如是。
太子是半君,必須得有人制衡。
本來以為老三可以勝任,可惜是個蠢的。
宗政一眼看出皇上的小九九,不過他並不在意,這麼多年早就習慣。
皇上多疑,又想立個太子堵住悠悠眾口,又怕他篡位。
一邊防著他一邊又不得不用他。
“陛下,太子政務纏身,哪有時間,不如交給刑部去查。”皇后眼神充滿防備地看了宗政一眼然後對皇上說。
唯一的人證已經被她滅口,查不出什麼東西。
皇上沉思片刻覺得皇后說得在理。
“行吧,那就交給刑部去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