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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捕後正在服無期徒刑的兇手,是不是個獨臂的女性?裡柯說沒錯。我慎重地又問,她的名字是不是叫做芮娜絲?他說對,她叫芮娜絲·席皮特。這下子,芮娜絲出現了,而且確實少了一隻手。

我判斷裡柯知道的大概就是這些,於是我請他把教科書寄給我,也請他檢視看當年承辦此案的警察是不是還活著。如果還活著,請他告訴我警官的電話號碼和地址,然後才掛上電話。我不知道里柯是否肯幫我做這些事,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立刻去做,但是從電話中聽起來,他似乎是個誠實的年輕人。

我一放下話筒,海利西開始咄咄逼人,問我:“他說芮娜絲被逮捕了?”

“沒錯。”我邊站起來邊回答。

“芮娜絲是兇手?!”他的聲音很大。“真是太出乎意料了!那麼,頭掉下來的不是芮娜絲,而是薩塞茨其?是這樣對不對,潔?”

“對。這一點毫無疑問。”我敢保證。

這麼一來,薩塞茨其失蹤之謎就解開了。1976年之後,他就一直長眠在菲律賓的某個墓地了。

“芮娜絲是兇手?所以艾剛的故事裡發生了轉變?”海利西開始發表意見:“那是艾剛的願望嗎?芮娜絲是精神病患,也是兇手。艾剛不願意相信,寧願把她想成被害者。。。。。。這個想法怎麼樣?潔。”

“不錯,海利西。或者是。。。。。。”

我這麼回應,所以海利西呆站在一旁等我說下去。

“或者是什麼?”他問道。

但是目前這個階段,很難回答這個問題。

“海利西,馬卡特先生為什麼沒有出現?”我說:“到處都沒有他的蹤影。”

但是他似乎不願思考這句話的含義。他說:“對艾剛來說,芮娜絲不是非常重要的女性嗎?在故事裡,她聰明、活潑、孝順年老的爺爺,是個非常迷人的女孩子。但在現實裡,她是兇手,而且是個連曼森都相形見絀的精神病患,對吧?”

“她現在以精神病患的身份,一邊接受治療,一邊在監服刑。悲慘啊,這太悲慘了。”我邊說邊踱步,然後把所有的可能,逐一作檢討。

“為什麼悲慘?潔。難道會像艾剛剛剛說的,會被電擊或被迫做胰島素休克療法?”

我微微點了好幾下頭說:“既然變成了兇手,應該會被毫無顧忌地修理。”

“嗯。。。。。。她現在應該很慘。”海利西說。

這是一定不會錯的。然後他雙手抱胸,想了一下,接著說:“可是呢,不簡單,我們算是大有斬獲!潔,你真厲害,居然只靠這麼一點點資料,就把我們帶到這麼深入的地方。”

“現在,她應該變成真正的精神病患了吧。”我說。

“真正的?你的意思是她本來不是嗎?”海利西問。

“所以我才說悲慘啊,海利西。”

“啊?”

“因為她不是兇手。”我說。

“咦?真的嗎?”海利西又大叫出聲。

“真的。她被誤認是兇手了。說什麼受毒品、越戰影響?芮娜絲是女的耶!”

“嗯,對。說什麼越戰的影響,又說先天性精神異常,感覺上好像是為了對事情有交代,就什麼都不在乎了。”

“沒錯,海利西,這種情況常發生在棘手案件當中。但在這個案子裡,也許這是裡柯的記憶模糊,或者他的理解不夠充分,他只是說出普通的常識而已。不過因為他不是承辦人員,這也是沒辦法,但是兇手做的事情太不尋常了。”

“的確。”

“不,我的意思不是我剛剛說過的太殘酷、太詭異。兇手帶著很大的螺絲,應該是金屬製的。為了插入脖子,當然需要挖出部分肉體,但首先要先切斷這個金屬。螺絲也許是中空的,但無論如何都需要力氣和工具,如此一來,不斷會在脖子的切斷面弄出傷口,螺絲塞進去時也必須非常用力;這都需要相當大的臂力。

“要把螺帽插進去,其實更加麻煩。為了插進體內,必須先把相當分量的肌肉和骨頭挖出來才行;這和開膛手傑克、強暴犯的行為,性質不一樣。它是像製作桌子和椅子那樣,需要細心耐心的專業手工,執行時也需要強烈的意志與冷靜。精神病患大多不是這樣,否則就不會殺人了;他們的目的是破壞,而非創作。所以,我很難想象兇手的意識可以如此堅韌不拔。”

“嗯。”

“做這些加工行為需要空間,那兇手又是在哪裡進行的?木匠工作需要臂力,把屍體搬過來也需要男人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