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的事?”
“馬卡特先生,你認為兇手做了什麼失敗的事?”潔問艾剛。
“地震讓兇手做了什麼失敗的事,對不對?”艾剛再度確認。
“對,因為發生了兇手無法預期的事。事先應該被藏起來的東西被看到了,那是什麼?”
艾剛認真思考,但是說不出話來。
“馬卡特先生,推理的原則之一,就是要站在兇手的角度來思考。他的計劃是什麼,又想如何進行?”
“意思是兇手想讓我看到怎樣的情況,是嘛?”
“就是這樣,馬卡特先生。”
“但是,卻沒辦法讓我如願看到……”
“對。就是這樣,馬卡特先生。然後呢?”
“如果地震沒有來的話,會看到什麼?”
“誰會看到?”
“當然是你啊。看到屍體的人,只有你而已。”
“你剛剛說過,弗蘭哥的頭之所以會掉,並不是因為上半身被搖晃。”
“是的,因為事情產生了變化。這個變化牽涉到兩個階段,起先是從兇手預想的第一個劇本;其次是對警察的說明和事實不同。事實是怎樣呢?”
“搖晃上半身,拍他臉頰的時候,頭沒有掉下來……”艾剛說。
“那麼,頭掉下來,是什麼時候?”
“地震的時候,因為地震的搖晃才掉下來的。”
“是,那麼,如果地震沒有來的話?”
“頭就不會掉下來……”
“對!就是這樣!馬卡特先生,那麼,如果地震沒有來,你會看到什麼?”
“這個嘛……塞拉諾先生被槍殺的屍體嗎?”
“對。你只會看到弗蘭哥。塞拉諾被槍殺的屍體而已。換句話說,這才是兇手想要的事情發展。”
“是嗎?”
“兇手沒有計劃到地震會來。何時當然的,畢竟不是常有的事。這麼一來,事情往後會如何進展呢?”
“我會打電話報警吧,因為看到了槍殺的屍體。”
“到那裡打?”
“隔壁的辦公室。”
“如果有人說那裡有兇手的指紋,咬你去別的地方打,你會怎麼做?”
“大概會去外面打公用電話吧。”
“附近有嗎?”
艾剛認真回想,說:“沒有,離這裡蠻遠的。”
“所以你會去那裡打?”
“應該會。”
“那麼,如果有人告訴你,打完電話後,就待在大樓門口等警察,再把警察逮上樓,你會怎麼做?”
“這樣的話……我大概會照做。”艾剛說。
“這麼一來,就會多出十分鐘或相當的時間出來了。如果事先把最近的公用電話弄壞,或在電話亭貼上“故障”的字條,就可以賺到更多的時間了。”
“賺時間?什麼時間?”
“兇手可以在會客室和屍體相處的時間。”潔說。
“啊……?為什麼要這麼做?”艾剛問。
“這段時間,兇手做了什麼事?”
艾剛沉默了一下,搖搖頭說:“我不知道。”
“兇手的行動是這樣的。你走以後,他火速跑到弗蘭哥的辦公室;因為在同一樓層,很快就到了。然後他對弗蘭哥大叫,快到我辦公室來,有奇怪的東西。於是他把弗蘭哥帶到現場的會客室,指著弗蘭哥的屍體要他看。弗蘭哥被自己的屍體嚇到,想要看清楚於是蹲下來,兇手就把我時機,一槍射穿了弗蘭哥的左胸。”
“嗯。”艾剛和我都回應了一聲。
“然後,兇手把假屍體從沙發上丟開,把真屍體放在沙發上,擺出完全相同的姿勢。接著迅速拆解屍體,裝進袋子裡,再從窗戶丟到後面的巷子裡,或暫時藏在一樓的垃圾桶裡。”
這段出人意料的說明,簡直嚇得我魂飛魄散。
“開槍射殺不需要太多時間,所以這段時間,大概五分鐘就夠了。事情大概就是這樣吧。”
“啊,原來如此……”
“你是說當時弗蘭哥還沒死,還在自己的辦公室嗎?”
“我們必須逆向思考。我們太在意脖子的螺絲了,那情形太驚人、太特殊,所以大家難免會誤以為是兇手故意這麼做的。其實不然,那個螺絲並不是要給人看的,應該要藏起來,本來別人不應該看見的。”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怎麼會這樣!”我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