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演著天旋地轉的戲碼。被塵土迷住的眼睛很疼,身下堅硬的馬鞍也不住地給搖搖欲墜的身體施加著壓力。錦釋只能閉上眼,任由周圍渾濁的空氣侵蝕著自己的心肺與意志。
耳畔只聽見弈書不曾停止的低沉嗓音,似乎和某個人正對著話。
“留營的隊伍哪兒去了?”
“回大人,好像在我們出征前就被下令撤退了!”
“什麼?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這個屬下也不太清楚!”
“你們先走,我馬上就跟來!”
“大人——!”
忽然,錦釋感到弈書調轉了馬頭。瑟瑟的北風拼命地颳著,偶爾還有一兩片枯枝敗葉掃上身體。仍是疼。
“我們去哪兒?”錦釋有氣無力的問。
“你必須待在後方,”弈書陳述道,不待錦釋做出反應,又狠狠地加上了一句,“現在可不是你鬧小孩子脾氣的時候!”
“你要把我送回去?”腦子忽然有了一點清明。
“是。”
“我不要!”錦釋忽然大叫起來,“你還想再丟下我一個人?告訴你,這次你想都別想!”
“你果然沒有原諒我對不對!”風聲很大,弈書只能用喊的。
“是!我沒有!”錦釋猛的睜開眼,不知何時,眼裡已經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淚霧。
“我無法理解!你明明是愛我的,為什麼不回來找我!我要的從來不是你的錢和所謂的保護!”
“我那是——”眼看答案就要衝口而出,卻忽然反應過來:
“你怎麼會知道——”
“籲——”身下的馬在這一瞬亂了腳步。迷濛中,錦釋看到五六個拿著長刀的人同樣騎著馬匹向著他們飛奔而來。
“敵人嗎?”弈書盡力拉著韁繩穩住馬兒。
“不是,”錦釋驚恐地看到領頭人的面孔,“是那群劫匪的餘黨——就是被你們殺了的那群!”
沒錯,領頭的那人錦釋認識的。那天,在眾多被示眾的屍首中並沒有看見的人——張全。
“他就是那天的監斬官!”奈何張全卻沒有認出他,他嘶吼著,帶著仇恨的獠牙迎面撲來。
“錦釋,我要你活著。所以無論發生什麼,我們不要放棄,成麼?”弈書的話輕輕的,自耳邊傳來。
“你又要做什麼?”恐懼像藤蔓一般攀上心頭。
“放心,這次我不離開你。”
弈書一拉韁繩,馬匹隨即像發了瘋似的衝著他們左方茂密的樹林跑去。
身後傳來嘶吼:
“頭!他們進去了就難找了!”
“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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