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東西,都不能給王璇吃下。一個月以前,每隔幾天就要用石灰與烈酒等物對整個府邸進行消毒殺菌。連產婆都提前找好,對她們進行了一些後世的生理衛生課的教育,免得她們用傳統地老手段來接生。
而接生用的物品,也都很小心地進行了殺菌。比如床被之類地東西,都是新的,而且用開水泡洗過,因為天氣不好,為了保持乾燥,甚至加溫烘烤。還有剪臍帶的剪子等物。都用酒來泡洗過,之後再用開水來煮了又煮。
總之一切都是為了保障孩子的安全出生,這個時代地嬰兒夭折率實在讓沈歡放心不下,因此許多準備事宜都要他親自出馬去吩咐。現在總算鬆了一口氣,母子都平安無事。
這時候沈氏過了說道:“歡兒,璇兒很累了,你先讓她休息休息再說吧。”
“哦,是是。”沈歡醒悟過來,從床上抱起孩子,笑著對王璇說。“璇兒,你先休息一會。醒了再看孩子,如何?”
王璇虛弱地點了點頭,安然地閉上眼,睡了過去。
而沈氏見狀不待沈歡反應,把孩子從沈歡手中一把抱了過去,笑道:“讓娘仔細看看孫兒!”
沈歡大是無奈,他也想仔細看看兒子呀,須知他也是第緊。然而對自己地骨肉又是那般感到親密與難捨!
沈氏抱著孫子逗弄了許久,直到孩子也睡去,才抬起頭來,問道:“歡兒,孩子的名字取好了嗎?”
沈歡大感興奮,狠狠地點頭,別說名字了,他連孩子地未來都規劃得七七八八了。比如幾歲認字,幾歲學藝,幾歲接觸其他雜學。幾歲成親,幾歲生兒子。總之一切規劃都在他腦海顯現過一番了。只等歲月流逝孩子成長
“沈熙成,如何?”沈歡笑著問道。
“熙成?熙成……”沈氏唸了幾次,覺得還順口,點了點頭,“不錯不錯。就叫熙成吧。現在是熙寧年間,有個熙字也算符合。”
熙者。又是“希”音。希成希成,也可以寄託沈歡對這個時代的理想了。希望能成功吧。
於是乎。小沈才出生幾刻鐘,沒有任何民主地套上了“熙成”地民號。不過已在熟睡的他應該不會在意了吧。也許,要直到他長大懂事,才會瞭解他父親地這番希望吧。不過那個時候,時代也應該已經改變了吧。
接下來的幾天,海州城裡訊息靈通之人都聽到了知州大人喜得麟子的訊息,不少人送來了很多補品。沈歡在海州在東海佈置好出海事宜後趕了回來,說要儘快見侄兒一面;歐陽發也上門來觀看,不過讓他失望的是沈歡親自告誡他莫要在報紙上刊登這些小道訊息了;就連歐陽修這等老人,關心後輩,也來看了一眼,讓沈家大小感激不已。
總之又熱鬧了幾天。
當一切歸於平靜之後,沈歡的心思才回到了正事之上。一打聽,他才發現,京城朝堂的局勢又有一番變化了。而蘇軾安置,也有了著落。
三月初十,沈歡才從京城的來的報紙上知道了朝廷對蘇軾的安排。
報紙來得遲,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已經是多日以前
沈歡兒子出生日的前十天,京城福寧殿。
宰相司馬光與皇帝趙頊相對而談,偌大個福寧殿就他們君臣兩人。
趙頊一臉興奮,看著沉穩地司馬光,說道:“司馬相公,子賢提議設立海關之策,你覺得如何?”
“全憑陛下裁決。”
趙頊不悅了:“司馬相公,朕是因為對你的信任,才把你找來相問。你也知道,子賢來的奏章裡頭,涉及到海軍之事,另外還有海鹽,朕不好當著諸位大臣之面說出來,事惟有你知道,因此朕也只有你問了。你莫要與朕打馬虎
“臣不敢!”司馬光恭敬地說道,“臣在說出本意之前,還是想先問陛下一句,陛下覺得這個海關可設立嗎?”
“為何不可?”趙頊大是振奮,“你也看到了,子賢在海州做海貿,才一年多就上交了兩百萬貫的賦稅,如果算上海軍裡面的一百萬貫,那就是三百萬貫!三百萬貫呀,都比得上朝廷鹽一般的收入了。而且子賢也說了,隨著產鹽能力的增大,還有海船隊伍的擴大。今年的收入將會更多!如果有朝廷轉設一關來處置這些海貿,那將會產生多大的利益呀!千萬貫?還是幾千萬貫?朕都不敢想象了!因此,這個海關,朕一定要設地!”
司馬光平靜地點頭,其實心裡已經暗地裡在笑了。昨日陛下召見,商討了海州一方上交賦稅地示意之後,震驚地他回到府中就受到沈歡寄來的信件。心裡沈歡沒有任何隱瞞地把在海州做的一切都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