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臥槽!老孃最討厭這種哭哭啼啼的場面!更何況還是如此做作的哭啼!
我一下沒忍住怒火,大喝道:“哭什麼?!這人還沒死呢!就急著哭喪了?!”
吼完我便後悔了,我吼的,好像是……韓珞瑜的親媽……
“大膽!你當韓府是什麼地方?!”也不知哪裡冒出的女聲。
一旁的姨娘打扮的婦女說道:“老夫人,您瞧瞧這丫頭的樣子,一看就是個沒教養的,也怪不得會做出下藥來勾;引男人這種不知羞恥的事情。”
又有人附和道:“是啊是啊!誰人不知珞瑜性子寡淡,至今連個侍妾都沒有,先前因護皇子有功,被皇上欽賜了四品校尉,如今又立了戰功,也難怪有人想飛上枝頭,不擇手段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開了,我朝秦琴使了個眼色,示意她現在不要多說。
到底老夫人是過來人,聽完眾人的訴說,面上,還沒有過多的表情。
一旁的錦繡小姑娘還不忘添油加醋,“就是……說不定是因為珞瑜哥哥發現了端倪,寧死不從,這野丫頭惱羞成怒,才把珞瑜哥哥推下水的。”
我抽了抽嘴角,這小姑娘想象力還真豐富,我冷冷的說道:“眾位還有什麼要補充的麼?你們所看到的,所聽到的,一處細節都不要錯過。待會兒我要是開口了,可就沒你們說話的份了。”
眾人左顧右盼,終是搖了搖頭。
“韓老夫人,現在,可否由小女子來為自己辯駁了?”
“說。”聽到的,只是冷冷的,毫無生氣的一個字。
“錦繡姑娘說是小女子推的韓都護,試問,像小女子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要如何將一個從小練武,身形高大的韓都護推下水?再者——”我特意拖長了聲音,堵住那些想張開的嘴巴,“小女子是韓都護的未婚妻,離大婚之日不過區區四天,我何須用如此下作的方式去獲取即將與我完婚的未婚夫呢?你們不覺得你們的證詞太過荒唐可笑麼?”
我冷笑了一聲。
“你是……”
“不錯,小女子姓夏,閨名詩韻。”
眾人切切私語。
錦繡白了我一眼,很是不服氣的說道:“堂堂的夏府三小姐,怎麼會穿得如此寒酸?”
說完還揚起下巴,有挑釁之意。
她們的確不認識我,想想也覺得好笑,韓珞瑜請求賜婚,韓家那些長輩都沒見過我,便來下聘了。
“老人們常說,婚前男女見面視為不吉利。礙於禮節,是以喬裝出府,偷偷來見自己的未婚夫。本想悄悄的來,悄悄的走,不讓任何人知曉,卻不料遇上這檔子事,讓各位長輩見笑。”
韓珞瑜的娘,我未來婆婆一副教訓晚輩的姿態,“你明知婚前男女見面視為不吉利,為何還要來?難不成你不希望這門婚事……”
“這世上許多事,信則有,不信則無。詩韻不信,自然也就不顧忌了。”我朝未來婆婆露出個人畜無害的笑。
“她的確是夏府的三小姐。”一旁的秦琴開口道,“她是我的學生。”
眾人的視線忽然往回一轉,大家頓時沒了聲。
我又是道:“韓老夫人,家醜不可外揚,詩韻自然不會聲張今日之事,只是,這下藥之人還需徹查,絕不能助長這不良之風。”
給了臺階自然要下,韓老夫人也不是迂腐之人,“想不到小小年紀,竟也是個有見識有胸襟的。”她忽然走過來,拉著我的手,“以前沒少聽老頭子提起這孫媳婦怎麼怎麼好,今日一見,的確不凡。瑜兒能娶到你,算是他的福分。”
老夫人將柺杖遞給一旁的侍女,去下一隻手鐲,“這手鐲,就當是見面禮了。”
我接過那隻帶著體溫的碧色翡翠手鐲,看到一旁那些嫉妒的眼神,連忙道:“韓老夫人,這可使不得。”
韓老夫人滿是老年斑有些粗糙的手輕拍著我的手背,笑道:“還有幾日就要過門了,該改口了。”
心中不由得一驚,我低下頭,咬了咬嘴唇,“奶奶。”
“誒——”老夫人應著,笑得高興。她又是朝眾人道:“這件事,等瑜兒醒後,我會徹查!對於心懷不軌的人,絕不姑息!”氣勢威嚴,不容侵犯,我對老太太的好感又多了一分。
“大夥兒先散了吧!”
“秦夫子。”我急忙喚道,“剛剛救珞瑜上來的時候,我這身衣裳都弄髒了,能不能借身衣裳給我?”
她意會,微微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