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來不太喜歡像她那種性子軟弱,沒有主見的人,因此,也不屑於跟她多交流什麼。
進了大廳,行了禮,就聽到她說:“詩韻,你進門,也有大半年了吧!”
我抬起頭,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母親有話,不妨直說。”
“你也知道,珞瑜是長子,我和老爺還指望他能讓我們韓家枝繁葉茂。詩韻,你這肚子,大半年都沒動靜。所以,我和老爺尋思著,也是時候該給珞瑜納妾了。”
我瞥過坐在一旁的韓珞瑜,見他沒有任何情緒,想來,他也不會喜歡這些鶯鶯燕燕的。便說道:“母親覺得怎樣便是怎樣罷!”
她有些驚訝,“我以為,你會不願意。”
我笑道:“母親說笑了,您是給珞瑜納妾,就算是尋求意見也該問珞瑜,而不是我。”
婆婆看了韓珞瑜一眼,說道:“這兒媳果真沒娶錯,識大體。既然這樣,挑個吉日,去田府納采問名。”
聽到此話,我便是慌了,這意思是……婆婆和韓珞瑜早就商量好了?這是來通知我的?
我急忙問道:“不知這是要娶哪家小姐為妾?”
婆婆笑盈盈的說道:“你也見過,便是田家的錦繡姑娘。”
太子送來的歌姬被趕走了,又有人忙著給韓珞瑜納妾,這回不是歌姬那種身份低賤的侍妾,而是正經人家出身的閨閣女子。這物件還偏生就那麼不巧,還是同我有過過節的田錦繡。
我心中五味陳雜,轉而問道:“珞瑜,你同意呢?”
婆婆答道:“娶錦繡本就是珞瑜的想法,他是怕你不願意,才讓我來先探探你的口風。”
我震驚的盯著韓珞瑜,他的雙眼卻不敢直視我的眼睛。
呵。我強扯著笑,“以錦繡姑娘的家世地位,做妾,太委屈她了吧!”
田錦繡的家世背景的確比不上我夏詩韻,但田家也算是大家,嫡出的女兒做妾,說委屈一點都不誇張。說什麼,我也不能接受與他人共侍一夫。
婆婆嘆了口氣,“是委屈了她,所以,等她進了門,有什麼事,你多擔待些。”
韓珞瑜卻是說道:“做妾的確委屈了她,不如,讓她當平妻好了。”
只見婆婆一怔,我也是一愣,難以置信的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韓珞瑜卻是怒道:“你什麼你?這麼久,你還沒學會規矩?”
自從太子送來名為作伴,實為監視器的美妾,我和韓珞瑜的日子本就一直過得不鹹不淡,韓珞瑜想尋那些人的錯處,找個正當的理由將她們趕出去,為此,我還充當了一把悍婦,和韓珞瑜有模有樣的在院子裡吵了幾架。最後或以八字不合,或以家宅難安為由,將她們遷至另一處別院,這才作罷。我並不是那麼介意當“悍婦”,畢竟,讓那些膈應人的妾侍滾蛋,我心裡還是更舒爽些。
我可以陪韓珞瑜演戲,但這場戲絕不包括讓韓珞瑜納妾。更何況,這件事,他事先並未與我商量,誰又分得清他是做戲,還是假戲真做?
我強壓著心底的怒火,說道:“夫君教訓得是,平妻就平妻吧!總不能平白委屈了錦繡姑娘。詩韻身子有些乏了,就不打擾二位雅興,先行告退。”
我並不是個愛無理取鬧之人,至少要問清楚韓珞瑜此番究竟用意何為再作打算。
最後,他卻告訴我,“這次並非權宜之計,我是真要娶她。只有這樣,我的仕途,才能走得更平穩。”
我依舊不甘心,“只是因為這樣?”
“你怨我麼?”
我想過無數種回答,卻沒料到竟然只是一句輕描淡寫的“你怨我麼”!如果他說得決絕些,我還能當他在演戲,可如今,我要如何看待這一切?
“哈。”我笑了聲,“想不到,你竟也是這般膚淺之人。”
“這是太子的意思。”
我嘲諷道:“好藉口,你一個堂堂朝廷二品命官,他不過是個太子,他要折騰你婚姻大事做什麼?你可知這皇權之爭有多兇險?你非要參合什麼?一個不慎,便是全家人同你陪葬!”
他聲音有些嘶啞,“我已經沒有退路了,阿韻……”
我仰起頭,看著房梁,心中滿是苦澀,“隨你吧!”
從那天起,我不再過問韓珞瑜的任何事,一心撲到我的賺錢大計。男人愛權利無可厚非,但並不代表我就必須與他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必須為自己留好退路。
我將事情一字不差全告訴了秦琴,並且將我的擔憂說給了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