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她學著說,“我也是幼兒園。”
徐嘉修微微撇過了頭,只聽了個頭就不想聽下去了。
可是很多人很想聽啊,尤其是:“也是愛你想欺負你那種麼?”
“不是。”陸珈笑嘻嘻,“正相反,他每天都要給我送小餅乾和泡泡糖。”
“不錯啊,有前途。”迪哥八卦問,“什麼名字啊,後來有沒有在一起?”
陸珈如實搖頭:“不記得叫什麼了。”
眾人默。好歹吃了人家那麼多泡泡糖!
陸珈低頭笑起來,心裡也歡樂。幼兒園的喜歡,與其說是喜歡那個送她泡泡糖的小男孩,還不如說是喜歡那泡泡糖,就像青春裡的喜歡,更值得紀念也是那段成長的時光。
“老大,你的初戀是什麼時候?”迪哥挑著眉問了起來,狗腿又八卦地問,“可以跟我們分享一下嘛?”
是啊!眾人都好奇了。他們都已經分享過了,連也說了自己的初戀,老大也要分享一下吧。如果在座有不怎麼好奇的人,就是葉昂暘和陸珈了,葉昂暘是真不好奇,徐敗壞那段破事沒什麼好知道的;陸珈是假裝不好奇,她也知道一點,不過心裡知道跟徐嘉修親自說出來是兩碼事。
被問初戀,徐嘉修大方地笑起來,口吻很謙虛,“相比你們幼兒園就開始初戀,我應該算蠻晚了。”
幼兒園……說誰呢!陸珈看看徐嘉修,扯起了嘴巴。旁邊的哎呦哎呦兩聲:“難道是小學?”
哈哈!陸珈差點笑出聲。
徐嘉修沒有賣關子,微笑又正經地說出答案:“高中。”
意料之中的答案啊……陸珈用手碰了碰自己額頭,徐嘉修說得那麼簡單,她都可以給他補充幾句,高中小樹林,隔壁班,他和楊珊妮。
吃醋麼,誰要吃他那陳年老醋啊!
會議結束,徐嘉修回樓上,臨走前看了幾眼陸珈,想得到回視;陸珈故意和迪哥亮子他們談笑聊天,全然看不到徐嘉修。
徐嘉修把賴著不走的葉昂暘一起叫上,上樓了。什麼女朋友,連個目送也沒有!
老大離開了他們的關注點立馬從剛剛的專案探討回到徐嘉修的初戀,左右開弓地圍著陸珈問:“老大高中真談過啊?”
陸珈想說不知道,不過低估了自己的小心眼,她靠在會議桌不客氣地點點頭說:“不是很清楚,但聽人說起過。”
世上有一種最勾人的八卦就叫做——聽說。
“哇塞,漂亮嗎?”亮子一臉神往,“是不是你們的校花啊?”亮子想得很簡單,徐老大那種級別,拿下校花應該不是難事。
校花應該不是吧,楊珊妮是挺漂亮的,不過那時候她們學校校花另有其人,陸珈搖搖頭:“是我班的班花吧。”
哇!迪哥又挑眉:“不會是你吧。”
不是啊。陸珈想起自己以前高中的外號,頗得意地說,“我以前不是班花,是小閻王。”
“……”
陸珈回到自己辦公室,累了,趴在辦公桌小憩起來。
老陸的關係,她高中時期的外號就是“小閻王”,其實上高中之前,東洲一中每屆學生都有人叫她小閻王。也因為老陸政教主任的關係,在她還是小學生時候,好幾次被老陸整過的學生故意擋住去路,其實他們也不是要怎麼樣她,就是好玩的嚇唬小朋友,比如故意裝狠地問她:“小閻王,你叫什麼名字啊!”
還有更過分的,剛上小學的她蹲在東洲一中教學樓後面的小花園挖蝸牛,幾個男生過來拍拍她的頭:“那個誰,過來唱首歌!”
當然,都是一些沒有惡意的捉弄而已。
老陸的學生一屆一屆地換,她也一天天長大。十歲時候,她媽媽乳腺癌去世。她一下子成了沒媽的孩子。十歲,正是一個小女孩不上不下的年紀,她對世界很多事情的理解都是大人們轉述的樣子。那個年紀,她的情感和思想也是一知半解,所以對於媽媽的離逝,難過和悲傷更多是周圍的人的賦予:他們時不時抱著她大哭,他們反覆強調著她再也沒有媽媽了,他們摸著她的腦袋不停安慰:“可憐的孩子。”
她突然成了他們眼裡可憐的小孩,可是就在三個月前,她還寫過一篇作文——《我們都是幸福的小孩》,為什麼好端端的,她就不幸福了?
之後,每次有親人抱著她掉眼淚,老陸都很生氣地攔住他們:“我不是跟你們說過了,別在小珈面前提!”
以前年紀小對太多事情理解不到位,她後來才知道,那時的老陸有多用心良苦。媽媽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