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述了一番。
夏宥晞託著自己搖搖欲墜的下顎,不敢置信地看著湖水中那灰撲撲,溼漉漉的身影。在他的認知中,那個行為怪異,思想完全與外星人接軌的少年可以是個喜好冒險,卻家世貧窮的殺手,也可以是某名離家出走中,在外磨礪的名門之後。但他做夢都沒想過,對方居然是另一世界的王室成員,而且,還是坐在王座上的那一位!
至於對方性別的問題,他倒是沒有很糾結。畢竟,見識到超像女人的異裝癖少年後,就算出現一位超像男孩子的女性,也不足為奇了。
胡思亂想之間,他感到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吸力所牽引。愕然間,他發現自己手背上那個部長贈與的神秘圖騰,忽然變得如火燒般的灼熱。連鎖反應似的,周圍的景色變得模糊不清,瞳仁上彷彿蓋了一層毛玻璃,將一切都大幅度地羽化,直至黑暗的降臨。某種微妙又有些刺耳的噪音在耳畔嗡嗡作響,但很快便銷聲匿跡,陷入了無盡的沉寂。
伸手不見五指中,夏宥晞只覺得自己被擁入了一個溫暖而又熟悉的懷抱。煞那間,黑暗逝去,展現在眼前的是一片燈火輝煌的景象。整個過程在短短的幾秒內發生,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意識到自己連同眾人居然站立在一座佈置的無比奢華的宮殿之中。
“白夜!!”他猛地轉過身,在看到將自己抱住之人是純血妖魔時,懸在半空中的心終於落了地。但很快,這種鬆懈之感便被巨大的不安所取代了。現場除了殺手少年,哦不,冥界王后因為面癱嚴重而完全看不出任何表情之外,其他人都露出了一種如臨大敵的神色。
反應總是慢一拍的某人,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們從貿然出現在這殿堂的那一刻起,便被無數身著盔甲的兵衛包圍的水洩不通了。
“魔皇陛下,原來您一直在監視我們?!”尙麟王子麵帶怒容地朝著某個方向質問道,“所以,這個迎賓之會也是您一早設計好的?請問,您這麼做,到底是什麼意思。”
夏宥晞聞言不禁心裡咯噔一下,隨即循聲望去,卻只見到一個模糊的影像。與之前湖中的黑影不同,這個影像給人一種隔著薄霧看東西的感覺。明明知道那裡有個人,卻無法看清他的五官。
面對臉色鐵青的冥界王子,魔界之主並未做出任何的回應,反倒被一直未講話的異裝癖少年搶過了發言權。
帶著意味不明的微笑,和玉寒撫摸著懷中已經恢復了真身的絨球雛鳳,對著魔皇所在之處不緊不慢道:“幾百年沒見,您真是越來越冷漠了。怎麼連皇子出嫁這種大事,都不告訴我一聲?真是過分吶!”
他話音未落,鋪滿了墨色晶石的地面突然發出了破裂的聲響,緊接著,數道駭人的裂痕如靈蛇般朝著皇位蔓延而去。所經之處,那些身披烏甲的魔界侍衛全部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壓制在地,無法移動分毫。
眼看那裂紋就要觸及連線著皇座的階梯,卻在激起一片火花後,被什麼東西隔離了。
夏宥晞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個平時除了撒嬌耍賴外便只知道吃的異裝癖少年,從未覺得對方是如此的陌生。聽他說話的口氣,顯然與魔皇是認識了千八百年的故人。再看看一旁站姿挺拔的‘冥界王后’,某人心中不禁一片淒涼。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人品爆發?為什麼我在魔界遇到的都是這種嚇死不償命的BOSS級人物啊啊啊?!!)
在報廢了看上去就價格不菲的地板之後,魔界之主依然如蚌殼般沉默。
和玉寒似乎已經習慣了對方的不言不語,自顧自地踏過在地上挺屍的眾侍衛,走到了距離階梯一步之遙的地方:“你以為只要和冥界聯姻就能破除魔神之戰前的那個預言麼?”
“魔神之戰……”白夜炚聞言擰起了眉頭,與同樣表情凝重的尙麟王子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猛地看向了和玉寒所在的方向:“這麼說,你是”
“呵呵,我是來自天界的…特使。”異裝癖少年露出了絕美的微笑,像一片輕盈的花瓣般飄到了他們的面前:“我此番前來魔界,是為了驗證千年前那個關於魔神二族的預言。”
白夜炚下意識地拉著夏宥晞後退了一步,生怕下一秒自家愛人便被這位楚楚逼人的天界來客奪了過去。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何自己那些力量強大的兄姐,都被父皇召回了宮中。想必是為了助陣魔宮,防備眼前這個看上去毫無威脅力、又不男不女的傢伙!
對這種明目張膽的獨佔欲十分不滿,和玉寒對純血妖魔犯了個白眼,然後將懷中睡的昏天暗地的天使雞交給了仍有些迷惑的某人,開始講述一切的緣由:“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