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輕輕地嗯了一聲。示意著自己盡已聽清了呂守所言。
小太監反而得到回應如同根柱子似的呆呆杵在了一邊,清秀的臉龐爬上了一絲迷惘。
東宮後院的幾個女人私下相互串聯著花樣百出,蕭澤心知肚明卻聽之任之的行為,對他而言還是有些腦子轉不過筋,想不大明白。
像是覺察到呂守的神思迷離,青帳之內響起了一聲悠長的嘆息聲。“世人道久病床前無孝子也有一定的道理。但凡病得久了些,就能更看清了身邊的世情百態,易生離世心,求解脫道。”
呂守低垂下的目光落在了帳簾的金墜角上,眼中有著打著轉的淚花。
違了阿爺遺命留在太子蕭澤身邊是他的自作主張。但是從這幾個月蕭澤的求醫問藥上來看,自己選的主人並不太靠譜。
“秦氏是把寶都壓在了晗兒身上。賀氏的心思就更活絡了些……小守兒,若我有個萬一,你預備如何?”
“殿下,那個女人根本就是有辦法根治你的!”,呂守激動地梗起了脖子,聲音也一下子提高了許多,強著股子倔勁兒道:“反正只要有那女人在,奴婢就不會再回六殿下身邊。”
“即便蕭泓有份為帝?”
“不可能!但凡只要有那女人在,他就無份!”,呂守的語氣更加不顧了尊卑地激昂了。在他眼中,而今的險情論了罪魁就是周曼雲。
“我曾經想過殺了她,但是……很難……”,蕭澤笑著挽起了半邊紗簾,指著榻前的一個圓墩示意著呂守坐到近前聽他講話。
呂守一邊聽著蕭澤的低聲交代,一邊陰晴不定地變幻著臉色,象是被驚濤駭浪顛著,辨不清了籠在一片迷茫中的方向。
“時間不多了!”,吩咐了後續安排的蕭澤重又閉上了眼睛,倦倦地象是又要再次睡著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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